什么是阴阳河?

云阳山在方圆百里很有名。功名在此山,此山盛产药材,珍贵而一般。当地人把这座山叫做王耀山。

王耀的地理位置非常奇特:两条小溪从山脚的两侧流下,在山的入口处汇成一条河,叫做阴阳河。从西边山麓流下来的小溪叫阴河,从东边山麓流下来的小溪叫阳河。阴河水不能喝,人喝了会得佝偻病,牲畜喝了也长不大。阳河纯净可口,极其甘甜。两河合二为一后,银河的毒性被中和减轻,水不仅可以饮用,还可以灌溉。老人们的解释是,王耀山东边种的草药都是滋补品,西边种的草药都是毒药,所以两条河的水质差别很大。

在王耀山脚下,住着一个名叫江春的人。四十多岁还单身,常年靠采药为生。他的家族世代都是药剂师。受祖师爷的影响,江春尝遍了各种草药,学会了一门绝活。他可以根据药材茎叶的气味,摸黑上山采集自己需要的各种药材。

当时,曾国藩为了进攻太平天国,在王耀山下训练湘军。由于日晒雨淋、训练超负荷、水土不服,多数战士出现伤寒、上吐下泻、头晕乏力、饮食不佳等症状。曾国藩急欲找名医治病,江春的曾祖父被请来。老人上山瞎采中药,做成当地名菜“三合汤”。战士们喝了,第二天一个个在训练场上跑。曾国藩喜出望外,当即把药王山让给了蒋家,并让住在药王山附近的其他家庭全部搬出。在江春那一代,只有王耀山脚下的一间茅草屋,陪伴着江春度过他的艰难时光。

转眼间,1944年秋天,坂田桓少佐率领的一队鬼兵,一路烧杀、奸淫、抢劫、掠夺,打完就撤退,仓惶逃到王耀山脚下。一天之内,王耀山附近的村镇被鬼子洗劫一空,147条鲜活的生命在鬼子的刀下变成了幽灵,阴阳河被染成了暗红色。几天后,王耀突然暴露在烈日下,秋雨绵绵。此外,山区昼夜温差大,吸血蚊子多。鬼子兵们上吐下泻,无精打采。队军医加大西药剂量也无济于事。坂田桓下令把当地的胡三枝绑起来。

起初,胡想装硬,说太君得了仙病,这里腹地治不好,只好一个一个送到省城长沙。坂田桓咬牙切齿地又给了胡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想半路把我弟弟拖死吗?你良心大大碎了!”说完,七八个稍有不适的鬼子兵,一拥而上,把胡打了个半死。胡被迫招供,供出药剂师。

坂田桓听说有这么神奇的药,喜出望外。他派人去请江春。事实上,江春的家就在鬼子兵的营地旁边。他猜想鬼子兵驻扎在王耀山脚下的阴阳河边。一是自然条件好,二是易攻难守。无论从战略战术方面,还是从野战生活方面,都是利大于弊,值得一招妙棋。“这是一场灾难。躲也不是什么灾难。”想都没想,江春就跟着鬼子兵去见坂田桓了。

“哥哥们病了,想麻烦你们熬一锅汤驱寒散热。”坂田桓和蔼地说道。

江春假装不解:“什么汤?我只会采药,不会煲汤。”

坂田桓生气了,没有发,但还是和蔼地说:“别拐弯抹角了,胡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不仅是采药高手,还是煲汤杀牛高手!”

暗暗叫苦,心里捅了胡母亲一刀,挨了一千刀,什么都说了,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现在他想撒谎,只好说:“祖上是煲汤的高手,好人没才没学,恐怕也难得做得好。”

坂田桓笑道:“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句话表明了你的诚意。没想到你做的‘三合一汤’效果这么大。当年,你的祖先煮了“三合一汤”,救了曾国藩将军和他的士兵。今天,我和我的士兵在等待你们的帮助。我要亲自跟你学做‘三合一汤’,让它有朝一日能端上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宴席!”

坂田欢喜欢的“三合一汤”神在哪里?原来,“三合一汤”是将公牛的血、母水牛的肚子、牛肉与酸辣椒、花椒、葱、蒜、姜混合,在洋河中熬制而成。与王耀山上叫“复元十三泉”的中草药一起用于治疗伤寒、流行性感冒等急症,喝汤绝对治愈。平时的“三合一汤”依然鲜、辣、鲜,依然能散寒热,缓解阳气不足,补充体力。

午饭后,三个鬼子兵带着胡去了村里,带了一头健壮的公牛、一头肥硕的母水牛和一头稚嫩的小牛。此外,军厨和两个鬼子兵还专程到市场上抢油、盐、酱、醋和各种调味品。坂田桓命江春在阴阳河边宰牛,当场埋锅放下碗筷,等着吃肉喝汤。

江春是一头大牛。他不仅得到了好药,煮出了“三合一汤”,而且还是杀猪杀牛的能手。在答应坂田桓宰牛做“三合一汤”后,提出回家拿刀。坂田桓防着这一招,怕他在牛刀上抹药,摆手让军士递过一把匕首,说:“没事,就用这个。”

江春有独特的宰牛方式。只见他把黄牛牵来,然后把两对芦苇连起来,一头拴在牛鼻子上,另一头钉在阴阳河畔的打谷场中间,然后让胡赶着牛绕着打谷场走。当公牛跑出他的眼睛,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江春突然从后面追了出来,双手抓住公牛的脚,像斗牛士一样把千斤重的活牛打倒在地。公牛的两条垂死的后腿已经没地方抖了,江春的匕首已经刺穿了牛的脖子。鲜血如箭般从左侧迸射而出,射向坂田环端的军用大盘盆。匕首还在向纵深推进。最后,江春的右手也伸了进去,拿着匕首在牛和牛身上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接着又是一刀,顺便把牛的心肺都掏出来了。

坂田桓和他的鬼子兵全都看傻了眼。江春做了同样的事情。他大约用了两支烟杀死了水牛和公牛。

胡椒、洋葱、大蒜、生姜和其他调味品由日本厨师烹制,江春由日本军医陪同。从药王山采集了两种“恢复十三春”草药。半田欢把主料、配料、佐料都留了一半,说是想自己学做“三合一汤”。一个小时后,江春煮了一大锅色香味俱全的“三合一汤”。

锅里,牛的血细腻滑嫩,牛的肚子酥嫩,牛的肉片咀嚼自如,尤其是鲜肉汤的特有味道,到处弥漫,将药王山笼罩在浓浓的香味中。

告诉坂田桓?“三合一汤”已经煮好了,如果治好了最好饭前吃。坂田桓递了一把椅子给坐下,笑着说:“你的手艺真棒!”又令胡引一小队鬼子兵,把三十里外村里的男女老幼,都押到阴阳河边打谷。

狡猾的坂田桓怕在“三合一汤”上做手脚,就做了个小计,让百姓先喝,先尝。即使江春敢恶作剧,也不会伤害他的下属。很快,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来了。桂子兵血洗药王山后,大部分青壮年都逃走了,幼女和大姐躲在远处的山林里。鬼子抓的都是村里看家的老弱病残。

“乡亲们——”坂田欢换上一副笑脸:“你们都是伟大的公民!为了感谢你们对伟大的东亚圣战的支持,我们煮了一锅‘三合一汤’,请你们过来尝尝。”坂田桓愣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皇军无礼。谁敢不喝这锅‘三合一汤’,谁就死定了!”

几个鬼子兵盛了一碗“三合一汤”。村里五十六个男女老少排队拿筷子,拿碗汤。每个人走到江春面前,总是用愤怒和轻蔑的目光盯着他。人们指责江春没有为日本人工作。最终他没有伤害到别人,却伤害到了自己。江春理解村民们的感受,但他也是出于无奈,所以看起来很安心,没有悲伤。

村民们端着碗,一个个不敢动筷子。坂田桓让几个手扶鬼子兵,以胡为首的拿着枪,一个个又哄又吓他们,逼他们喝了“三合一汤”。

半田欢让喝“三合一汤”的男女老少坐在打谷场上,让军医大厨把大锅打扫干净,把剩下的主料、配料、调味品各带一半,然后让军医陪去药王山采集两棵“三合一春”植物。最后,他对江春说:“谢谢你,再给皇军做一锅‘三合一汤’。

江春不慌不忙,加满水,加了油和醋,炖了一个小时,煮了第二锅“三合一汤”。

坂田桓看着打谷场上喝“三合一汤”的男女老少。他们看起来都像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们看着第二锅“三合一汤”都流口水了,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他对江春打响指说:“你的军队对皇军非常忠诚!现在,我就奖励你和胡先喝这壶‘三合一汤’!”

江春不语,只是笑着点点头,端过来两个碗,盛了两碗“三合一汤”。胡不肯先吃。姜春泉没有理会,一边喝汤一边嚼着牛肚。坂田桓举着指挥刀抵住胡的碗,胡颤声吃了下去。

当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坂田桓喊道:“住手!”他叫卫兵拿来一粒豌豆,把剩下的汤和肉一起倒进和胡的碗里。

半个小时后,坂田桓见和胡安然无恙,三下五除二喝下了他们吃剩的“三合一汤”。哪怕是一碗二手汤,半田欢都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妙的一道菜。他已经下定决心让江春跟着部队当厨师,每天喝一碗豌豆汤。坂田桓兴奋不已,对躺在打谷场另一边的三十三个鬼子兵说:“兄弟们,起来喝‘三合一汤’。你所有的不适都会被治愈!”

打谷场一片匆忙,桂子兵每人端着一碗“三合一汤”,狼吞虎咽。一大锅热气腾腾的“三合一汤”被桂子兵三两下就吃光了。

此时,王耀山顶上夕阳西下,万缕阳光喷射而出,使阴阳河中的晒谷场显得十分壮丽。没想到,在如此精彩的背景下,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了:三十三个吃了第二锅“三合一汤”的鬼兵鲜血直流,抱着肚子在打谷场上打滚,又哭又喊,又喊,很快全部瘫软无声。

坂田桓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是卖牛和汤的江春在他眼皮底下欺骗了他!坂田桓的青筋暴起,“嗖”地抽出一把雪亮的指挥刀,向逼近。“我带你去看我三十三个兄弟的生活!”坂田桓咆哮着哆嗦了一下,离越来越近。手无寸铁、泰然自若的江春放声大笑:“我一个人抵得上你们三十三个。很值得!半田欢,我要你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坂田桓举起指挥刀,视死如归,勇敢地迎上了他的头。各个年龄段的村民都不敢看这惨烈的一幕,打谷场上的空气都快要凝固了。突然,一声枪响,坂田桓被一颗子弹从背后打中,击倒在地。

是胡一枪把坂田桓少佐送进了冥界。

感谢胡仗剑救人。胡对说,“我得谢谢你。你先救了我的命。”

原来,坂田桓一提出要在杀牛,煮“三道汤”治病,就料到老奸巨滑的少佐会在第一锅汤上做文章,于是他收集了东山上的“恢复十三泉”,用洋河水煮了一锅“三道汤”。谢天谢地,这一锅汤让村民们吃饱了。第二锅汤是给鬼子兵的。姜春才用药王山西边山上的“复十三泉”,用的是银河。煮出来的“三合一汤”就像是毒鼠强的“三合一”。只要把汤咽下去,就保证回去。

胡的问题:“我们俩都喝了第二壶‘三合一汤’。我们怎么能再回去呢?”

江春伸出左手,给胡看他中指上戴的银戒指。他说:“我料到坂田桓会让我先尝第二锅汤,所以提前在环上抹了些药。我在端前两碗‘三合一汤’的时候,被半田欢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转身就用中指沾了一圈在汤碗里,化解了银河与西山‘复生十三泉’的毒性。”

夕阳西下,打谷场一片红。村民们卸下死去的鬼子的长矛和马刀,围住江春,向药王山对面的小熊山抗日游击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