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舍作品的思考
吴荪甫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失败的英雄形象,他有两个特点:一是大胆自信。他的理想是发展民族工业,摆脱帝国主义和买办阶级的束缚,最终实现资本主义。因此,在反对帝国主义经济侵略的斗争中,他表现出了果敢自信的性格。在与赵的战斗中,确实表现出他的冷静、能干和刚愎自用。动摇悲观。在公司一次次失败的沉重打击下,他的动摇和悲观暴露无遗。当吴荪甫在与赵的斗争中失败时,他的悲剧命运达到了高潮。吴荪甫的性格充分显示了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重性:一方面,他不满帝国主义、买办资产阶级和封建主义;另一方面,他们又极其害怕和敌视工农运动和革命武装力量。一方面,他们不满统治阶级的腐败制度和军阀混战;另一方面依靠反动势力镇压工农运动。二元性让他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夹缝中,也决定了他命运不可避免的悲剧结局。民族资产阶级有反帝反封建反官僚军阀政治的可能。但由于当时的各种政治经济关系,其反革命的一面随着革命的深入而暴露出来。
宏大而严谨的结构。吴荪甫是矛盾冲突的轴心,辐射着各种人物和事件。几条线索错落有致的叙述,其中吴和赵的斗法是整部作品的主线,带动了其他线索的发展,使之融为一体。整部作品的情节非常紧凑,时间跨度上有很多小人物。在经纬度的交汇处,构筑了子夜的“网状结构”。
心理描写用传统的肖像描写、人物语言描写、细节描写来刻画人物。对人物潜意识和幻觉的描写,增强了整部作品的心理分析。使用象征手法。吴先生的一切言行始终围绕着一个总的符号。
《骆驼祥子》以北平黄包车夫祥子的行踪、20世纪20年代末北京市民的生活、黄包车夫祥子坎坷悲惨的人生经历为主要情节,深刻揭露了旧中国的黑暗,控诉了统治阶级对劳动者的剥削和压迫,表达了作者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向人们展示了军阀混战和黑暗统治下北京底层贫苦市民生活在痛苦深渊中的画面。人性的丑恶在这里暴露无遗。要翻身做主人,光靠个人奋斗是不行的。
祥子是一个社会悲剧,有历史的必然性,有精神的悲剧性,有个体劳动者深刻的思想印记,有悲剧的人格,有软弱的人格。深深植根于市民文化,也被打上了半殖民地、畸形的城市现代文明的烙印。
北京风味浓郁,具有传统的风俗文化,讽刺的特点是通俗和幽默,语言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
《边城》,两群三人关系,两群比较,文化悲剧
典型的农村文化小说,一个集纪实、梦幻、符号于一炉的魔术师,诗意效果,文字。
《家》描写五四运动,重点描写了1920冬到1921秋的八九个月,揭露了封建专制的罪恶,撕开了温情掩盖下的大家庭的勾心斗角,揭露了所谓“诗礼”封建大家庭的放荡无耻,也描写了新的思潮。
(1)通过梅、鸣凤、瑞珏三个女人的悲剧,控诉封建制度和伦理对年轻生命的摧残,揭露和控诉封建家庭和制度的罪恶;(2)歌颂封建家庭年轻一代民主的觉醒及其反封建斗争;③揭露了封建家庭的腐朽、没落和崩溃。
高神父是家长制和封建礼教的代表。他的主要特征是专制。但他也有善良温柔有人情味的一面。(2)高矛盾人格的两面性统一于维护和发展四世同堂的封建家庭的人生理想之中。(3)高先生是封建制度即将崩溃时期封建家长制的代表人物,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高觉新是高家的长子,是个“双重人格的人”。一方面,他是一个受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的年轻人。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深受封建礼教影响的地主。他的性格善良懦弱,认为反抗是徒劳的。于是,在五四新思潮中,他选择了不抵抗和低头哲学作为自己行为的理论基础。就双重人格而言,后者占优势。这是一个复杂的人物,一个悲剧的人物。
《家》是一部具有巴金风格的现实主义作品。描述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但《家》不同于冷静客观的现实主义描写,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主要的方式是抒发感情,而且是通过心理描写来倾诉人物内心,抒发感情。充满情感的细腻心理描写。这种心理描写是人物的肺腑之言,多为女性,所以细腻而充满感情,因每个人的性格情况而各有特色。
《雷雨》充分运用了“三个一律”。来自两个家庭的八字故事,发生在短短一天内,却牵扯到了过去的恩怨情仇,理还乱。在狭窄的舞台上,不仅凸显了伦理与阶级的矛盾,也凸显了个体与环境和时代的强烈不和谐,在各种激烈的冲突中完成了人物塑造。其实悲剧早就潜伏在每一句台词、每一个伏笔里,只是在最后一刻才爆发,化为倾盆大雨,极其强烈地震撼着每个人的灵魂。剧本的特点是情节扣人心弦,语言简洁含蓄,人物性格鲜明,潜台词极其丰富。像一把利刃,在读者的心弦上缓缓滑过,飘出的余音没有停止。《雷雨》在自然景物和人物肖像的描写上,特别注重声音和色彩效果,不惜用浓重的色彩来表现。同时注意对人物声音、气味、眼神的夸张处理。
祎凡是《雷雨》中最鲜明、最有特色的人物。她是五四以来追求妇女解放,争取独立自由的新女性代表。她敢爱敢恨,怕周家的不在乎。当然,她对旧制度的反抗是以一种畸形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在沉重的压力下,她往往无助、自卑,甚至自虐。这是祎凡无法摆脱的弱点。正如作者所说,她掉进了“一口残酷的井”。作者花了很大力气描写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她对周家庸俗单调的生活感到难以忍受,对这种阴郁的气氛感到厌倦,受到精神上的束缚,她要求摆脱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一个被侮辱和被伤害的人。而剧本让她在不可抗拒的环境中走向畸形发展:爱变成恨,固执变成疯狂。周冲是一个在新思想和新文化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天生充满幻想和浪漫。但他的不坚韧,对封建制度的顽固认识不足,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周冲和四凤是整部剧中最难以忍受的受害者。他们是一样的纯洁和清澈,对甜蜜的爱情如此向往,对未来充满热情。他们明亮的眼睛看不到隐藏在黑暗下的波涛汹涌,他们只勾勒出幸福的轮廓。当他们的稚气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打破的时候,旧钟已经敲响。思凤爱上了周平,却卷入了一场风波。她是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人,但一连串的打击让她的命运坎坷而艰难。其实周崇华比四凤更无辜。看来他只是个孩子,没有周平的成熟和周朴园的罪恶。他有着一些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思想,憨厚,甚至当他知道四凤爱上了他的哥哥时,他也没有像樊沂那样嫉妒,但他对四凤还是有着执着的态度。四凤冲出去后,毫不犹豫地去救她,导致自己触电身亡。尽管处境艰难,但鲁世平以其坚强的个性,坚持度过了她一生中最困难的时期。可以说,她是一个顽强的女人。石萍的沉默让我们不敢在同样的沉默中忽视命运。
《日出》在思想和艺术上比《雷雨》更成熟。它选择一家豪华酒店和一家三等妓院作为强烈对比的场景。前者围绕交际花陈白露和聚集在她周围的银行经理、富婆、面条和外国教授,展开上流社会的生活。而后者则围绕着妓女翠希和一个被卖到包河的女孩“小东西”的命运,揭示了人间地狱般的黑暗。他摒弃了《雷雨》中“太像戏剧”的结构和“过度使用”的“技巧”,采用了适合“损不足以多服”的社会形态的“横断面描写”。用“片段法”和“色点成明亮的后印象派画面”的手法写出“社会现实主义”。
《雨巷》是戴望舒的成名作和早期代表作,他因此获得了“雨巷诗人”的绰号。这首诗写于1927的夏天。当时全国处于白色恐怖状态。戴望舒因为参加过进步活动,不得不投靠松江的朋友家,在孤独中咀嚼着大革命失败后的幻灭和痛苦,内心充满失落的情绪和朦胧的希望。《雨巷》这首诗是他心境的表达,交织着失望与希望、幻灭与追求的双重情调。这种感觉在当时是普遍的。《雨巷》采用象征性的抒情手法。诗中狭窄阴郁的雨巷,在雨巷里徘徊的孤独旅人,像丁香一样忧伤的少女,都是象征性的意象。这些意象同构成一种象征性的意境,含蓄地暗示了作者迷茫、悲伤、期待的心情,给人一种朦胧而深邃的美感。音乐性是《雨巷》另一个突出的艺术特色。诗中运用了重复叠音、重复造句、重复唱腔等手法,产生了旋律的循环和悦耳的乐感。所以叶圣陶先生称赞这首诗为中国新诗的音节开启了一个“新时代”。这首诗既真实又虚幻,令人发呆。“我”似乎充满了心事和无限的忧虑,但又不想说清楚或者说不出口。“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追求着什么,但期待和追求的目标却显得那么遥远和渺茫。“她”出现了,也许是幻觉,也可能是真的,但“她”出现得那么快,又逝去得那么快,一闪而过,又消失在眼前,“像梦一样悲伤迷茫”。“我”只觉得对不起自己,觉得对不起自己。诗中的“姑娘”可以认为是一个真正的参照物,一个美丽、高贵、忧郁的姑娘,是诗人期待已久的。但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姑娘”看作诗人心中一种朦胧的理想和追求,代表了诗人在生活苦闷时对未来的朦胧憧憬。戴望舒的诗歌在中国古典诗歌中赢得了婉约诗风的神韵,又受到法国象征主义诗歌流派的影响,所以他的早期诗歌普遍表现出孤独、忧郁、苦闷的特点。雨巷就是这种情况。这首诗写的是雨季江南一条巷子里的一个场景。细雨中,“我”带着落寞惆怅的心情,带着微弱的希望,独自走在一条长长的偏僻小巷里。
诗歌中常见的意象有比喻意象和描写意象。在《雨巷》这首诗中,“丁香”可以看作是诗人迷茫的内心追求,是一个具象的意象。这首诗几乎充满了描述性的意象。它选取大量日常生活中的真实细节组成画面,由诗人深情的笔墨化为叙事诗,给人以强烈的画面感和情感冲击。比如诗的第四节,诗人接连用了八个排比句,每一句都是对大研河日常生活的描写,集中塑造了大研河这个勤劳善良、淳朴贫穷的农村妇女形象。艾青的诗歌在形式上有这样的特点,即在奔放与克制中达到和谐,在不平与变化中达到一致,在复杂的细节中提炼出简单的意象。这首诗充分体现了这些特点。在形式上,不拘泥于外貌的束缚,不太注重音韵或字行的整齐划一,但也运用有规律的排比和重复,在变化中造成统一,在不规则中造成和谐。
大量的诗歌倾诉了中国的苦难。为了激发爱国主义,他们有一个独特的审美意象世界,有民族崛起的预感,有特征和意图的丰富生动,有丰富的意图。“农民的忧郁”和“流浪汉的心态”是他情感世界的主要特征。独特的创作风格:现实性、理想性和现代性的有机统一。追求感性的统一,即感觉、情感、想象、思维(理性)的综合。形式上自由、无拘无束。散文句式的自由追求。语言简洁明了。
《围城》以“围城”的隐喻开篇,形象地展现了人类的“围城”困境:不断的追求和随之而来的对所追求的成功的不满与厌倦,两者之间的矛盾与转化,希望与失望、欢乐与痛苦、坚持与摇摆的交织——这一切构成了人生的一切。《围城》的困境告诉我们,人生追求的结果很可能是虚无缥缈的,看似有点悲观,但骨子里却是认真的追求,热情深埋在冷静中,就像钱钟书的人生。他揭露了追求终极理想和终极目标的虚幻,可能会让追求的过程不再只是一种手段,而是让它本身的意义得到认可和认同,让我们明白追求和希望是无穷的,不会陷入虚无。
方鸿渐是一个被动、无能、不稳定、经不起诱惑的人,更是一个失败者。他的失败,是因为他缺乏直面现代社会残酷的生存竞争和严重的精神危机的理性、信念、热情和力量,也因为他不是一个卑鄙的人,他还有点自知之明,有时候他想维护一点作为人的尊严。上不去下不来,很尴尬。许多学者将他与俄罗斯文学中的“多余人”形象联系在一起,但“多余人”的悲剧在于他思想上的觉醒和行动上缺乏勇气和历史条件,“被围困者”的悲剧在于他的平庸。“多余的人”会给人前卫、英雄的时代感觉,而“被围困的人”和我们一样,都在徒劳地寻找作为普通人的解放或依附。但孙柔嘉在《围城》的人物谱系中更为独特。这个胆小的小姑娘,这个似乎没有什么主见的小姑娘,这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托付给方鸿渐照顾的小姑娘,是最有心计的人。这种文质彬彬的人,暗地里阴柔坚韧,像个甜蜜的陷阱,却控制着自己的婚姻、生活和命运,也控制着方鸿渐的婚姻、生活和命运。这是一个具有中国文化内涵的人物。中国道家文化中所谓的“女人味”,中国政治文化中所谓的“权谋”,在她身上都能找到。
《围城》中的文化讽刺更多的是基于中西文化冲突与碰撞的历史平台。一种是用现代文化观察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些弊端,比如方鸿渐的父亲方老先生的迂腐,他推荐的线装书《中国的字是方的,外国人的字是顺的,所以地是圆的》。二是机械地嘲讽西方文化,“就像中国第一件裁缝抄的西服,在洋人的旧衣服上打了两个补丁,做在袖子和裤子上”,如曹元朗在《爱与恶》(艾略特)、《荒原》中对“菜与伴”诗的模仿,再如买办张的《杨敬斌》。三是探讨在吸收西方文明和西方文化中的荒诞。比如方鸿渐在家乡中学演讲时说,“几百年来,整个中国社会,只有两个西方的东西存活下来。一个是鸦片,一个是梅毒,都是明朝吸收的西方文明。另一个例子是三闾大学的导师制。《围城》中的讽刺更多的是基于对人性的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