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中的蛇干

西方有一种木材,叫舍甘。它的茎有四英寸长,它出生在一座高山上。然而到了深渊,木杆长不出来,却自然挺立。

——荀子的《劝导》

射干,一种鸢尾属植物,有这样一个男性化的名字。如侠客,争天下之末,凌驾于天下之上。我不记得我最初是怎么得到它们的,但我肯定只有十几粒种子。我姐姐来美国探亲的时候,秋天和我一起种的。

鸢尾属射干全世界只有两种,其中一种来自中国,所以这个名字在中国古籍中很常见。我得到的应该是中国的。

古人评价射干:清新淡雅,能释语,近月难得。战国时期的荀子在《劝学篇》中说:“西方有一木,名为射干,其茎长四寸。它生在高山上,但又接近深渊,木茎不能生长,所以立着。”这是一个比喻,一个绅士应该知道如何自制,谦虚和稳定。“故君子生必择乡,行必作士,防恶近义。”

射干的根茎是一种常见的中药,又名黑樊、黄元、黑糯米。每年春秋两季挖掘,除去泥土,切去茎、苗、细根,晒干,烧毛,再晒干入药。射干味苦,性寒,微毒。入肺、肝经,具有清热解毒、散结消炎、消肿止痛、止咳化痰的功效。医圣张仲景《金匮要略》中有“射干麻黄汤”,是治疗咳嗽、喘息、憋闷的经典方剂。

射干因此成为药用花园中常见的草药之一。虽然品种古老,但并不罕见。清代的陈梦雷、蒋廷锡等人编纂的《御览古今图书博物志》,在射干条目下,引用了金葛洪《抱朴子》中的一段话,使射干更加不可思议:

“千岁射干,其根如坐,长七寸,刻有血痕。把脚涂上血,就可以在水上行走;通过涂抹人的鼻子入水并打开,可以止住深底;画的时候是看不见的,想看就擦。”

葛洪的《千年射雕》简直太神奇了。普通人一旦得到它的汁液,就能立刻浮在水面上,游到水下,抹在身上就隐形了。看了会让我吐血——千年之后,就算我的嫩芽还在,变细了,我也输了很多次!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最突出的表现之一就是在传说中让世间万物都有了经年累月积累的灵性。花草树木,鸟兽,山川河流,都是一样的。日本的园丁后来培育了几个新类型的射干,颜色更多,图案更大更饱满,外观确实更好。但是失去了古代的线索牵扯,总觉得那种美必然是空虚的。

前院的花坛被我分成两半,左边是鸢尾,右边是黑莓百合,中间是20多株牡丹。鸢尾在早春开花,花色比射干抢眼得多,但不具备射干的全部功能,所以药店的人都说“真射干是假鸢尾”,可见外观好的不一定是最好的。鸢尾之后去芍药,然后沉寂两三周,直到夏末才开花。

晒干后色泽橙黄,花瓣有红点,淡雅精致,大方可爱。最好笑的是,花凋谢后,宿存的花瓣并没有像其他花一样一片一片枯萎,或者一片一片掉落,而是放在一起,拧成了一个麻花。大自然的美丽总是令人惊叹。

花晒干后,茎上被包着种子。这些黑色的种子也很奇妙:最好和当年的收成一起播种。如果留下来过冬,来年的发芽率会很低。所以每年秋天我都收下,总是送给朋友们——即便如此,我的嫩芽还是越长越多。现在除了前院的这些,后院也有一大片。

今年秋天收获的种子会不会继续播下去,为了成为一千年后漂浮在水面上的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