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散文:盛开在槐树下的花(福建:郑)
六月是畲乡槐花盛开的季节,学校后山有一棵老槐树,200多岁,极其巨大,花开得特别旺盛。此时牡丹、玫瑰等花开始争奇斗艳,而槐花正处于落英时节。一阵梅雨过后,槐花清带雨珠,雨珠带槐花香,处处如雪。白色的花瓣无声地变成了千千舞动的精灵,从温暖和芬芳中飘落。我看见白茫茫一片,像初雪时爬满枝头的槐树。六月湿热的晚风夹杂着山野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远远传来,百里闻之。人浮于香中,香浸润人心。连夜里的梦都有槐花的香味。
槐树的枝叶间,串串花絮,相拥而笑,娇羞而笑,颜色如素锦,既不忸怩,也不造作。槐花不像桃花,有点妖娆;不像杏花,有点细,有点白;也不像莲花那样,孤芳自赏,难以接近...槐花一点也不娇弱,和她世代与土地为伴的同胞一样朴实。
槐花不仅可以仔细观赏,还可以随意采摘,没有人会责怪它。槐花是可以生吃的,无论是含苞待放还是盛开的槐花,都可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让甜甜凉凉的花香一直渗透到心里。槐树上满是醉人的、心慌的、令人窒息的香味。然而,在这棵美丽的槐树下,每当太阳即将落山,槐树在地上的倒影与实际高度成正比时,总有一个神情恍惚,一脸愁容,看起来郁郁寡欢的畲族姑娘,总是准时出现在这棵大槐树下。她总是用那双深情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看着对面远处山路上偶尔驶来的汽车。我不知道是这棵开满白色芬芳槐花的树让她被眼前的景象感动了,还是另有原因。她的眼睛时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时而变得暗淡而忧伤。带着泥土芬芳的晚风总是吹拂着她略显干涩的头发,让人无法琢磨她内心丰富复杂的世界。那时的我头脑简单,头脑简单,无法理解一直以温柔善良美丽单纯著称的畲族姑娘们的内心感受和感受。原来她一直在等这一刻。两年前的三月三日“山哈情人节”,她和爱人在这棵槐树下唱了一首歌,爱人答应娶她。
因为畲族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习俗,他们在每年的3月3日唱歌,也就是畲族结婚的日子。如果一个漂亮的女生看上了自己喜欢的恋人,就会给她一个像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承诺,而任何一个帅气的she男生,只要接受了女生的承诺,一定会娶她的。同时这个女生也不会被他娶。就这样,善良的畲族姑娘从槐树发芽到槐叶落下,从槐树开放到槐树结果。总是默默的等待着日夜思念她的爱人的出现。同时,畲族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在雷、兰、潘、钟四大姓氏中自己通婚,一般不与外族通婚。我不知道这个she男生是不是中途变心了,还是有其他的秘密,只是他当时没有履行槐树下的誓言。
据说这里的畲族都以广东潮州凤凰山为祖先的发祥地。据说他们的祖先盘瓠就葬在这里,他们认为女子头饰打扮成凤凰是为了纪念祖先。居住在闽东的畲族,明清时期从福州、闽侯、闽北等地迁徙而来,同时自称“山哈”或“三达”,意为住在山里的客人。他们的祖先先用几块木头搭建一个人字形结构的木架,然后在木架上铺上几层茅草,就是“房子”,住在那里的人可能和我们人类社会的特征一样。
今年夏天,应一位文艺界朋友的邀请,当我踏进曾经工作过的小村庄时,发现这个畲族小村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十多年前,当时全村近一平方公里的山沟里,只有十几间木瓦房散落在各个角落。他们在自己的营地里,很乱。如今,在上层的统一配套和规划下,村道两旁整齐美观的小房子一字排开,古朴的畲族村寨更加美丽神秘,在我心中已经烙上了淡淡的欢喜。斑驳沧桑的学校后山上,依然矗立着一棵幽幽忧郁的老槐树。但故事中两个主角的命运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时候一直忠诚执着的温柔畲族姑娘,后来找到了一个忠诚踏实,值得她一生挚爱的老公。夫妻同甘共苦,生活越来越好,过得美好幸福。那个时候,用轻浮的态度亵渎爱情的人,受到了爱情的惩罚。
一幅美丽的“盘瓠和高辛公主”的传说画面不禁出现在我们面前。勤劳勇敢、淳朴善良的畲族同胞,自古以来就有重视道德、弘扬善良、忠于原生家庭的祖传家风,秉承以邻为壑、与人为善的传统美德。就像今天的中华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沐浴在党和国家温暖的怀抱里,幸福健康地成长。那位美丽善良的姑娘身上体现的畲族特有的坚强、勇敢、负责的精神,也如同国槐的品质。我坚信,一年比一年香,一年比一年白,一年比一年美。当年两个畲族人的爱情故事或许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但勇立潮头、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和追求进步的理念从未改变。畲族人民以蓝天为口号,以创造美好新生活为笔端,不断创造和铺陈着新时代乡村建设的美好画卷和乐章。
作者简介郑帝鸿,福建宁德人,现为小学教师。热爱文学,福建省诗歌学会会员,宁德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福建文学》、《厦门日报》、《红土地》、《宁德文艺》、《闽东日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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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第10号(总编号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