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是怎么熬药的?

一、煎煮时间

古代的煎煮时间是由加水量来控制的。

齐梁之际著名医学家陶弘景曾提出一个近似标准的煎煮时间方案:

“在你煮汤的地方,你想要一个小火,让它沸腾。水量看药方,大致二十二味药,一桶水煮四升,以此为准。但是,要做汤,就要少水多取;灌要煮的汤,多喝水,少拿。仔细看看,水不多。”一般按照当时每二十二味药一桶水的比例,水剩四升时,药物已熟,但发汗、呕吐、腹泻等方子需要少量水短时间煮,而进补方子需要大量水长时间煮。北宋正式颁布的《太平盛辉方》进一步强调,要严格按照方中记载的水量煎药:“凡熬汤,水量依方而定,不得不均。”这个标准被几代人遵循。李时珍指出:“陶氏所说的是古法。今天的小汤剂是以每两次两盎司水为基准,多加少减。水多了水少了,药就没味道了;用量少水多,也耗药。”

陶弘景已经明确指出,不同功能的煎煮时间不同,但在实际应用中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清代名医徐大椿特别指出煎药时间的重要性:“煎药最好的方法就是说药的效果不见效,全靠这个...方法定在古方的末尾,有各种不同...煎量,或煎量减半,或去二三分,或停沸。煎药之法无敌,自有其意义。

清代伤寒专家柯钦的论证生动而有说服力。他认为大承气汤和小承气汤的区别不仅在于药物和剂量,还在于煎煮方法:“两者煎煮方法不同,更有意义。取一桶水,先将枳壳、栀子、大黄五升、硝酸三升煮沸。以药为性者,生者锐而先,熟者纯而柔。仲景欲先制芒硝干屎,大黄随地道,而后富而简。比准备慢的人急于进攻。如果你承受了少量的气,这三样东西就会一起炸,不考虑时间,只炸四次。这寻求隧道的通道;所以不需要芒硝的严谨,远比大黄尖锐,故称温和剂。”从第二次可以看出中医治疗中煎药时间和“内服药”(偏方)顺序的奥秘。

第二,煎剂的数量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的记载都是一次煎法,即一剂药只煎一次,分三次。有些汤剂的“复煎”是“去吾身复煎”,即汤剂的再浓缩,不同于常规的一剂煎两次的煎煮方法。陶弘景也略提服药次数:“凡服一次或三次者,应使力相合,视人之强弱及病情轻重,以为不必知依党言。”唐代孙思邈提出了二服三服的技术标准。“如果你再拿三件衣服,第二件和第三件衣服会被纸盖住,所以不要气馁。要拿的话,就用青铜器皿在热汤上加温,不要让器皿里有湿气。”陶弘景和孙思邈所说的“服”,是一汤分几份,而不是不同的汤。《备不时之需》中“复煎”的例子只有“地黄汤”。第一炒之后,真正的第二炒、第三炒出现在唐代,但并不常见,宋代开始普遍出现。

需要指出的是,唐代以前并没有二煎,二煎的出现与进补药物价格偏高有关。陶弘景曾建议:“凡建中和李绅补汤,我将两剂合在一起,加水煮沸,排尽,也将是新剂之敌。穷人应该遵循这一点。”第二种汤的使用者是“穷人”,药是“补汤药”

明代龚廷贤认为煎药次数与煎出的汤药功效有关:“凡汤药皆可补汤。药渣分两次服用。加入的原水数量。重新油炸。熟了再喝。也是一剂新药。它的出版抨击了这两者。虽然前一种药物起作用。没必要炸渣。它不同于缓慢和紧急。"

胡神柔(1572 ~ 1638)是明末著名的医僧。被名医治好后,跟着查学医十几年,收获颇丰。后来被查推荐到名医周慎斋继续深造,精心提炼了周的临床经验。因为他悟性很好,对虚劳的治疗有很深的认识。在谈及治疗虚劳的秘诀时,他指出:“若服千保源、四君子等制剂,则不宜服用。你必须用四君子加黄芪、山药、莲子肉、白芍、五味子、麦冬,第一个不行,第二个、第三个汤停服。这是养脾养阴。服用十多天后,渐渐退烧,口疮也渐渐好转。只使用药丸,如沈凌白术散,也是先炸,再晒干。老饭锅烧成丸,如绿豆,每日服两元,或晨服一元,百沸汤。锅盖煮了,头炸了,就干干的,变得又甜又淡。微养胃气,微甘养脾阴。老师们互相教的东西是不容忽视的。”这种只煎两三次而不先煎的特殊方法真的很少见。

胡神柔以丹徒王生智医案为例,进一步阐述了他的方法:

六脉都是朝九晚九,外在症状是咳嗽、脸红。我很懒,怕惹麻烦。我已经病了半年了。我曾经又苦又冷,却没有算过...这真气已经很弱了,脉搏数也多了...脾肾是六脉中的两脉,这个肺金不能产生肾水。补肺金,生肾水,是有道理的...拿十四五二十个岗位的药...五六帖,脉数不减。

医案后,作者强调“此案之脉、证,当详察之。”于震在编纂《古今医案札记》时,完整地选取了这一个案,并指出:“神柔所撰五书,专治虚劳。其论有二级三级之论,其药有去头取二汤三汤之法。其阴阳寒热之分与人类不同,但专事温补,自成一家。看看这个案例,你会发现它是创新的。”

清代赵卿在《村村寨医谈》手稿中也指出:“古人煎药。每个都有自己的法规...只用一炒而不用二炒的人,要掉以轻心。只用第二、三次煎药而不用第一次煎药的人,将第一次煎药煮至筋疲力尽,然后变得味甘淡,微养胃脾阴,这就是治虚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