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为什么叫蒙医?

“蒙医”不是我们中国创造的名词,也不是针对来自蒙古国的医生。其源头是西方人对中国传统医术的鄙视,其中夹杂着政治阴谋创造的术语。“蒙医”是指使用中医的东方医生,尤其是中国医生。

从西医词汇中,不难发现“蒙古”指的是东方民族。我们所熟悉的具有东方人双眼皮但大多数傻逼特征的先天性遗传病“蒙古症”,东方婴儿特有的胎记“蒙古斑”中的“蒙古”都是这个意思。前者已改为“唐氏综合征”,因为它严重侵犯了东方民族的尊严。但在对唐氏综合征的描述中,如哈里森15教材中,仍然出现了“蒙古人种的脸”这个词。

把中国、东方国家和蒙古混为一谈,一方面肯定是受马可波罗游记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成吉思汗西征对西方的恐怖影响。哥伦布不仅在下西洋想去东方国家的时候想象中国是蒙古可汗统治的国家,而且在近代每次西方国家的权益被中国侵占的时候,他总会想到最古老的恐怖组织——“黄祸”。自19世纪下半叶以来,因淘金热和铁路建设而进入美国的大量中国劳工遭到美国政府和人民的排斥。为了强调中国人的冷酷形象,美国人在政治演讲或法律案件中经常使用“蒙古人”而不是“中国人”。判决摘要写道:“我们欣然承认中国人是蒙古人的事实。ぃ.西方人对东方世界的不了解也让他们把契丹人、蒙古人、中国人和东方人当成了同一个民族。17世纪的英国莎士比亚在作品中两次提到“契丹人”,态度十分轻蔑。

比凯尔波罗早出生的鲁布鲁克的威廉,是第一个在《蒙古人》中描写“蒙古大夫”的人。方济各会修士威廉(William)于1253年被法国国王路易九世派往东方,企图与蒙古可汗结盟对付阿拉伯穆斯林(另一个恐怖组织),但得到观察东方人特点的机会,将其归还给法国国王路易。西方人对东方医生的第一个描述是:“契丹人口不多,说话都是喘粗气。”众所周知,东方人的眼睛都很小。无论做什么,他们的手都很巧,他们的医生善用草药,能根据他们的脉搏准确诊断。但是他们不取尿样,对尿液一无所知。」.威廉可能对“蒙医”把脉没有任何偏见,但在威廉心中,“蒙医”的医术充其量只是江湖秘方,因为东方的医生没有“科学”的尿检。接下来,来到中国的凯尔·波罗在游记中声称,他在1271到1295之间去过中国。书中有几处提到了中国的医生,但没有深入描述。通常,他们只是在舞台上出现的许多行业中点缀着医生。也许是因为凯尔波罗在中国是少年和青年,在健康上不需要这些“蒙医”的照顾,就像茶、中国的书法、缠足的女人都引不起凯尔波罗的兴趣,他也没有在游记中详细描述。以后东西方的交流主要靠传教士,就像他们在中国尊崇孔子和祖先崇拜一样。他们没有触犯“蒙医”,但他们对中国皇帝的进贡就像奎宁的西药。1910义和团运动后,西方人再次对“邪恶的中国人”产生了恐怖的印象。英国作家沙克和萨克斯·儒默借用满清皇帝傅仪,创造了傅大夫这个角色。这种新一代“蒙医”的眼睛不仅仅是威廉所指的东方人的小眼睛。在沙克的书中,英国医生比里被用来形容这张“傅满洲医生有着我见过的最恶心的脸”。而那只绿眼睛,在暗夜里绿得像猫眼,时而跳动得像鬼火,时而蒙上一层恐怖的薄膜,不太像人的眼睛,不太像灵魂,更像是从地狱里溜出来的怪物,现在暂时住在这个瘦骨嶙峋、肩膀高耸的躯体里。西方人从不回顾亚扁战争和义和团运动的起因,但他们都创造了一个更邪恶的“蒙医”——来自地狱的巫师。美国1935大萧条时期,东方人再次被视为抢西方人饭碗的“公敌”,可怜的“蒙医”又被套上了另一个反动角色。查尔斯·芬尼(Charles Finney)在他的小说《老医生的马戏团》(The Circus of Dr. Lao)中,出现在舞台上,抑扬顿挫地吟诵着:为这场表演捕捉野兽的那个人——从风很大的山上——到风很甜的岛上——是一个“矮小、蜡黄、满脸皱纹的人”。

中国人一直是一个宽容的民族,但也许他们太宽容了。我们可以把被西方唾骂的“蒙医”作为我们文化的一部分,也可以把英国人占领香港后创造的“香港脚”这个词作为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唯一被我们拒绝过的bug,大概就是日本人所说的“南京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