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哪里有比较好的老中医?
“我会坐牢的!”13年前,运城卫生局一位前任领导的一句话,开启了运城民间中医合规行医之路。13年后,中医药法即将实施。山西运城的探索,可以为如何放开和管理民间中医提供有益的借鉴。
这里不仅有服务于临床一线的“正规军”,还有一支来自民间的中医药人才队伍,他们继承和分担了基层医疗的压力,搞活了医疗服务市场,让中医药在人民生活中生根发芽。
好端端的成了“地下工作者”
65438至0998《执业医师法》颁布后,运城市新绛县的张泽民感觉特别压抑。
张泽民出生于一个中医世家,他的祖父母在明末和天启时期开始行医。医术代代相传,家里的一块招牌“文怡龙到竹林苑祖传张老药店”也代代相传。张家最擅长中医妇科,历代积累的医案和秘方形成体系,传至已有十九代。《执业医师法》颁布后,张泽民成了“黑医生”,只能偷偷摸摸地给人看病,提心吊胆。在“非法行医”的10年中,张泽民治愈了大批病人,受到了许多惩罚。
和同病相怜的,还有跟老师学了十几年中医的张。上世纪90年代,张在当地村卫生所当了几年医生,积累了一定的口碑。离开卫生院后,张打算回家专心种田,但他不忍心拒绝陆续前来就医的病人。
“那时候我经常在插秧,田埂上有人叫我看病。我洗了手,给他们把脉,开了药方。”时间长了,这片空地就成了张的露天诊所。大家都知道张在上海滩有两把刷子,找他的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找上门的麻烦也越来越多。
“我带人去永济市扁鹊庙看病的时候,附近的医院一天把我赶出去四五次。你说还不错。”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历,这个淳朴的津南汉子还是觉得委屈。“一开始医院把我踢出去,觉得我影响了他们的工作。后来监察室的人来查我的证,不仅没收了我的药,还交了罚款。看病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为什么我成了见不得人的‘地下工作者’?”
运城有很多像张泽民、张这样的民间中医,这得益于三晋深厚的中医文化积淀。新中国成立前后,运城的中医人才遍布基层,承担着群众的医疗保健任务。其中不乏辛、柴浩然、吴承斋等名老中医。20世纪60年代,在毛主席发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在农村的口号后,原卫生部中医研究所(现中国中医科学院)的于天敏、朱妍、方耀等几十位老中医陆续来到运城,创办了农村疾病研究所。20世纪70年代初,运城举办赤脚医生培训班和中西医班,培养了大批中医人才,形成了“县有中医院,乡有中医,村有中医”的局面。到1987原卫生部在运城召开中小型中医专科医院建设现场会。当时运城有70多家中医专科医院,这足以解释为什么运城基层的民间中医资源如此丰富。
1998《执业医师法》颁布后,像张泽市民、张这样的民间中医,大部分都成了“黑中医”,成为被打击取缔的对象。《执业医师法》实施以来,对提高中医药人员的综合素质和技术水平起到了良好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医药队伍的发展。但由于中医执业门槛的提高,特别是医师资格考试条件的限制,大量不具备学历的中医人员无法继续从事执业活动。同时,师承传家宝培养的人员因达不到报考医师资格考试的要求,不能通过考试取得执业医师资格。门槛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民间中医的发展。
“我们也想通过考试取得行医资格,但是考试对学历有要求,西医的知识还是很多的。我这么大了,考起来有点难。”从小自学中医的李国红也经历过“非法行医”的无奈。李国红对《中医专业技术人员医师资格考试和注册管理暂行办法》正式向社会征求意见寄予厚望。
「现行的《执业医师法》主要是参照西医的标准而制定的。事实证明,很多没有取得中医执业资格的民间中医,也能熟练运用中医理论治病救人。通过立法解决这个问题,为民间中医‘松绑’,利在当代,利在千秋。”原运城市卫生局副局长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