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子的临床应用与中毒抢救

乌头是附在乌头根上的一种块状根,故称乌头。此药辛味甘,性热,纯阳无阴,燥毒。具有温补脾肾、升阳利水、散寒除湿、温经止痛的功效。是治疗元阳衰、阴寒过盛、风寒湿痹、水湿肿痛的重要药物。

古代医家的经验

张仲景是东汉时期使用附子的大师。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他使用了30多个附子方剂。如四逆汤、真武汤、麻黄附子细辛汤、桂枝附子汤、附子泻心汤、附子粳米汤、大黄附子汤、肾气丸、九通丸等。张附子大胆慎用,生附子用于回阳救逆,制附子用于温经扶阳,散寒除湿。一般一片(约9g)或一两片(约3g),三片以上(约27g)或六片(约18g)。常与干姜、人参、白术、茯苓、甘草等药配伍,为附子的应用树立了标准。

唐代孙思邈在创制的温脾汤,将附子、大黄、人参、干姜、甘草融于一炉,有助于温补脾阳,攻寒积滞。这是张仲景的大黄附子汤的发展。对急性细菌性痢疾和慢性肾炎有很好的疗效。

到了宋代,关于附子的创新方药更多了。如陈《妇人方大全》中的参附汤,是回阳强身的代表方,是抢救心力衰竭的主方。又如《太平惠民和记举方》中的三生饮,由生附子、生附子、生南星、木香组成,是治疗中风偏瘫的名方。还有魏贤《魏家藏方》中的芪附汤,被后人确立为补益温阳、回阳救逆的主方。

明代陶华《伤寒六书》中,方中除附子、干姜、肉桂外,还加入了人参、五味子、炙甘草,尤其是麝香,增强了附子的温中开窍作用。伟大的医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附附子方下记载了104种可以治疗的病症,并载有该方。还描述了服用附子多年后“比平时更健康”的三个方子。李认为“如果别人服用一粒药丸,它将是有害的。如果这些人偏于脏腑禀赋,服用有益无害,我们就不能一概而论了。”这种来自实践经验的判断是诚实可信的。张景岳将附子、人参、熟地黄、大黄列为“医学四维”(古代,礼、义、廉、耻为国四维,言为立国安邦之要;医学上的四维是治病救人的关键。并按他所说“善补阳者,必从阴中求阳,阳得阴助,生化无穷。”由附子、肉桂与熟地黄、山药、枸杞子、山茱萸配伍而成的创优归饮、右归丸,被医家推崇为调节肾脏阴阳代谢的代表方剂。

清代总结张仲景用附子的经验,说是“与苓、芍、甘草混用,与地黄、泽泻混用,冬若可爱,亦用补虚之法;”“用姜肉桂之热,用麻辛之热,如果夏天可怕,也是救阳之道。”(陈修园读《神农本草》。卷4),而在奇妙的使用时代,消水余省汤是中性的。该方由仲景归干姜枣附子汤和知母组成,陈的标签为“治水首方”。后人用于脾肾阳虚、痰多、湿浊凝结、水浊、寒疝等所致的咳喘。,而且有很多好的效果。特别是王清任独创的急救回阳汤,将附子、干姜、桃仁、红花合二为一,堪称回阳救逆、活血化瘀方药的典范,开辟了治疗心力衰竭、挽救生命的新途径。后来唐荣川自创天昏汤,用附子、干姜等药温里治出血证,另辟蹊径温阳补血治虚寒吐血。

现代医生的经验

现代医家在继承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对附子的应用有着独特的见解和经验。张锡纯(1860 ~ 1933)擅长将附子与人参、山茱萸配伍,以救阳衰证,自创补火运脾胃汤。朱维举(1884 ~ 1951年)针对“泼凉水晚,泼温水快,泼凉水害在未来,泼温水害在近日”的偏见,大胆使用附子治疗危重病。据他的病历记载,附子的用量超过了通常的用量,从12到15g到30g不等,因此“猪夫子”之名在上海流传甚广。在他的处方中,附子这种温性药物与潜阳药物(磁石、龙牙)或安神药物(酸枣仁、朱)配伍,可使阳气振奋而隐匿,气安而不浮,赢得了附子的配伍。

云南吴(1886 ~ 1971年)非常推崇温补在《伤寒论》中的应用,善于运用四逆汤、通脉四逆汤、柏桐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剂补阳散寒,站在了寒证的标准上,即“身重恶寒,目重。”治阳虚多病。他用附子的量更是惊人,一般在30g以上,最多100g,200g,300g,最多450g。通常,方药中中加入附子,如新稳发散、温里和胃剂、补气剂和润湿剂。他用附子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炮制附子;二是与干姜、肉桂(研末,泡水)配伍;三是长时间油炸(大剂量油炸3小时以上)。展现娴熟的临床用药经验。其用附子确实有勇有谋,在云南等地仍有一定影响。

蒲福洲(1888 ~ 1975)与附子配伍经验丰富。李兴培曾总结了蒲氏附子的23种配伍方法(见上海中医杂志,1986 11,第26页)。其主要功能有回阳、温阳、温经、温经、温补药、温温散寒等。也是不可忽视的配伍,如引火归本、宁厥助纯寒等。但蒲式耳恪守“温而不燥”的法则,认为“药要对症,要适度,温药之刚燥,必然伤阴。”(参见蒲福洲《医学经验》,人民卫生出版社,第25页,1976+01)。他还举了《伤寒论》中附子的配伍,如附子汤里的白芍,四逆汤里的甘草,肾气丸里的火,都取温而不燥之意。它的意见是公正的。

上海名老中医方兴伟先生,擅长附子与羚羊角配伍。方指出:附子为回阳解表之佳品,羚羊角为平肝熄风之要药。它有不同的属性,相辅相成。它有两个作用:一是助阴助阳,二是助阳生阴。对于肝上旺,肾下亏,母子分离的证候,有独特的平衡阴阳的作用。

赵锡武(1902 ~ 1980)以附子为君药,用真武汤治疗心力衰竭、肾功能衰竭,配合开鬼门关、清房、除旧三法,疗效理想,受到同行好评。受其启发,笔者发现曾治一位慢性肾炎高度水肿患者,一天用呋塞米800mg,尿量只有1000ml。其余为真武汤合五皮饮(附子用至45g,先煎3小时),尿量增至3000ml,水肿明显消退。

焦树德擅长治疗关节疼痛(主要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等。)配附子,以其为“补肾活火,祛里寒邪”,常配伍熟地黄、续断补肾精,羌活、独活太阳、少阴、督脉,散上下寒湿(见焦树德《方剂经验十讲》【医学教育网收集整理】

近年来,中药的新形式不断出现。我国中医院急诊基本中成药中,以附子为主的新制剂有参附注射液(红参附子)、参附清注射液(红参附子青皮)、四逆汤注射液(附子干姜炙甘草)、芪附注射液(黄芪附子)。以参附注射液为例,通过对300例晕厥综合征(包括感染性休克、低血容量性休克、心源性休克、过敏性休克)的临床观察,其中阳虚证189例,总有效率81.48%;气阴两虚型92例,总有效率为86.96%;真阴衰19例,总有效率31.58%。临床应用证明,本品对血液系统、心、肝、肾等主要器官系统无明显毒副作用(见《国家中医医院急诊科基本中成药应用指南》,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1997 11月,第7页)。

乌头中毒抢救

已知附子含有乌头碱、次乌头碱等六种生物碱。这些物质具有明显的强心、利尿、迷走神经中枢兴奋、抗炎和镇痛作用,但毒性很大,其毒性主要是对神经和心脏的损害。中毒时间一般出现在服药后30分钟,长者约为1 ~ 2小时。起初看到口唇、舌、四肢麻木,继而恶心呕吐、躁动不安,继而昏迷,四肢、颈部肌肉痉挛,呼吸急促,四肢冷脉微弱,血压、体温下降,心律失常,心电图出现多发性室性早搏,严重者猝死。中毒的直接原因是生用、过量使用和饮用附子(含乌头)酒制剂。

乌头中毒的抢救方法如下:

1.用高锰酸钾或浓茶反复洗胃;

2.阿托品用于迷走神经兴奋(心动过缓、传导阻滞)患者;对于异位心律失常(室性早搏和室性心动过速),应使用利多卡因。如果两者都存在,可以一起使用。

3.电击转换;

4.相应的对症治疗;

5.中药救急方为:金银花30g,绿豆100g,生甘草60g,水煎服;或者蜂蜜,每次120g,必要时最多500g。

如何避免乌头中毒

1.必须用附子炮制品,禁止生品;

2.严格掌握适应症,不要随意使用含附子的单方(尤其是含附子的中成药);

3.严防用药过量。张仲景的附子用量大概是三级。服用附子温经散寒止痛时,用18 ~ 27g;温补脾肾杨琪时用9 ~ 18g;用于寒热夹杂、虫积时,6 ~ 99 g使用。

4.附子大剂量,须水煎1 ~ 3小时以上,再与其他药物同煎。实验表明,乌头碱长期煎煮后水解成乌头碱,毒性明显降低。有资料表明,附子加热处理后的毒性仅为原来的1/200,但其强心成分在煎煮后并未被破坏。(见吕兰勋《常用中药药理学》,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79,179,2月版)

5.附子与干姜、甘草共煎时,生物碱发生化学变化,毒性大大降低(见周《古今验方》,人民卫生出版社,1987+0.0135页)。这三味药的配伍恰好是《伤寒论》中的四逆汤,所以又叫“张仲景附子配伍”。

十禁三问

根据历代医家的经验,提出应用附子应坚持十禁三问。

十禁:1。红就不要用;2.红舌黄苔不用;3.不要为预言性的话烦恼;4.小便少,小便红;5.脉冲数有力,不必要;这五种临床表现都是阳热证,一定不能用附子。但临床证候应与虚热证相区别,如脸红如妆、语重而低、脉大而无根等。这些都是阳虚阳亢的症状,可能是由附子引起的。6.严重肝肾疾病、心肌疾病患者请勿使用;7.阴虚内热体质者勿用;8.怀孕期间不要使用;9.房室传导阻滞患者请勿使用;10.不能与半夏、瓜蒌、贝母、白蔹同用。

三问:问病人吃了乌头后睡得怎么样?2.尿量是多少?3.动态和静态。简而言之,服用附子后,患者睡眠安全,小便多,活动自如,无躁动,是服用附子后的正常反应。反之,应认为是乌头属禁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