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夫对中医的贡献
陈立夫认为:“真理不分中西,文化是世界共有的。”“在医学上,如果中医和西医都有特效药的发明和对某种疾病的特效药的治疗,我们就应该让它们并存。如果中医有桑叶薄荷发汗,西医有阿司匹林发汗,那就没必要用阿司匹林把桑叶薄荷都敲下来,让农村病人还要走十几里路去买西药。”他坚持“道并行而不矛盾”,决心努力融合中西医两大医学理论体系。他反对把“中医现代化”说成“中医西化”,主张中西医取长补短,齐头并进。“中西医合作有着巨大的前景和意义,我们应该在前进的道路上看到光明”。告诫中医界虚心学习现代科学知识,不要自恋;还要求西医要相信中医,不要自负。这样,“两者若能精诚合作,取长补短,就能为创新世界最新医学打下坚实基础。”对于临床诊治疾病的方法,陈立夫主张以疗效为标准。爬一千道,和一月一样高。无论是中医的方法还是西医的方法,无论是药物治疗还是非药物治疗,都要根据疾病的需要来使用,不要轻视任何治疗方法。
陈立夫最反对一些人把单一药物的某些成分作为药物唯一功能的做法。并猛烈抨击这只会把中医研究引向无望的死胡同。同时,他对将动物实验强加于人体的实验方法持保留意见,认为动物实验也有许多不科学之处,不能作为否定中医的借口。几千年对人的临床实验得出的统计数据,就是今天的中医;用老鼠、兔子等动物,通过上百次实验得出的统计数据,再应用到人身上,就是今天的西医。前者缺乏数千年的文字统计,其实验对象是人类;后者有上百个书面实验,其实验对象首先是动物,然后是人。后者表面上更谨慎,但实际上动物和人不一样,所以问题是信不信。比如吃少量巴豆的人无疑会拉肚子,但是对于老鼠来说,越吃越想吃。如果把老鼠的实验结果应用到人类身上,岂不是很荒谬?他始终认为,中药药理研究必须从药物的配伍和复方研究入手,运用现代先进的科学手段,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研究,使现代中药研究更具中医药特色。
“我是一名采矿工程师,对科学并不陌生。我讨厌不学无术,独断专行的人,所以对于没读过中医书的人来说,我反对中医“不科学”的观点。科学必须基于事实而没有事实得出结论,它自己的头脑是不科学的。”比如中药的花、叶、根、茎的药用功效划分得很清楚,这就是科学;再比如大黄,用少了会健胃,轻度利尿,用多了会拉肚子。这些都是几千年个人实验积累下来的科学实验成果。我不认同老祖宗用生命换来的宝贵经验,中国人怎么会视之为不值钱?“中医靠祖宗吃,西医靠洋人吃。”我们应该努力创造自己的东西,而不仅仅是依靠别人。不要拿别人的东西去砸自己的东西,这是最不恰当,最错误的观念。我们绝不能相信西方人比我们聪明。在人文学科方面,我们远远领先于他们。在自然科学中,过去认为一切都是西方人的成就。现在经过英国李约瑟博士的发掘,证明很多东西早就被中国人发明了,医学也是。西方人的观念已经逐渐改变,我们这些自我放纵的西方人还在着迷。中医复兴是中华文化复兴的一部分。这绝对不是复古,也不是排外,而是不同意执着于外在,排斥内在。相反,它应该综合中西医学的长处,创造出世界上最新、最进步的医学。真理不分中西,文化成果应由全人类共享。今天西医用的工具和材料,大部分都是其他科学专家发明的,不是西医独有的,中医可以用。
陈立夫担任台湾省中华医学院理事长30年以来,大力推动台湾省中医药发展和海峡两岸中医药学术交流,被誉为台湾省中医药“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