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大方的中医不是好中医?

出手大方的中医不是好中医吗?摘要:邱先生结合自己学医治病的经验,谈了对方剂的简化及治疗一些疑难杂症的体会。欢迎朋友们在文末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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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药多味”相当于“乱放机枪”?

元代名医朱丹溪著有《用局》一书,对宋代盛行的用局进行了猛烈的抨击。

朱除了对方中滥用芳香过盛、辛燥之类的药物进行了评论外,还指出其书中有些方药味多种多样,方药杂乱。

他形容这个方子是非常不恰当的治病方法,就像猎人的“撒开袁野,希望得到一只兔子”。

丹溪说,有历史。

徐寅宗也是唐代著名的医学专家。他批判了当时医学界的陋习,也有一些文字,比如“药的味道有多安全,比如打猎,多派部队,把空地遮起来,或者偶然遇到一个人。”

因为医生开药,要根据病情考察疾病的病因病机,然后对症下药。稍有差池,我们就乖乖听话。如果只靠“药有多安全”,就相当于乱放机枪。其理论基础是丹溪。

后来到了清朝,叶天图也说,“在中国又假又幸运”被用来抨击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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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觉得大方不好。

早年学医,投身张仲景。《伤寒论》和《金匮要略》的方药大多简洁明了,可谓方药之法,井然有序。

所以看了上述医生的意见,我还是比较信服的,觉得医生开的诊疗处方应该是合理有效的。

比如汉代华佗只用了几种药,针灸只用了几个地方,可以切中要害,解决问题。医生用药,不要学韩信“多多益善”的方法。

至于《千女方》《局方》等古方中的一些方剂,有一些方剂多达三四十味,甚至五六十味,真的很像“络元液”。这样的治疗处方永远不是医生该走的路。

但是论证一个问题需要具体分析,尤其是在实际测试中做出判断。所以古人也说“熟王叔和不如多临床”。

随着实践的深入

我发现有些疑难杂症适合慷慨解囊。

我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多安药味”的特殊作用,也有不少人通过这种方法取得了疗效。

特别是对于一些疑难杂症,用普通方法无法有效的,可以考虑用,这是我年轻医生时不知道也没想到的。

以我治疗偏头痛的经验为例。我遇到过一些相当顽固的难以治愈的疾病。

早年做方子,尊法度,对方子和药物的管理非常讲究。我经常以为验方是一丝不苟的,但是遇到一些疑难杂症,疗效并不理想。

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方子书,最后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用了一个药味非常复杂的方子。我以前很不屑这样的药方,但是用了之后,经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让我很惊讶!也让我觉得自己很无知。“我的生命有限,我的知识也有限。”真是一句名言。

我基本都是用下面这些药物加减。

如附子、干姜、桂枝、阿莎丽、石膏、龙胆草、黄芩、大黄、党参、黄芪、白术、山药、当归、熟地、羌活、防风、柴胡、山茱萸、五味子、天南星、半夏、川芎、白芷、牡蛎

这是一个寒、热、寒、气血、阴阳、升降、攻补的大杂烩,违背了目前医学界所称的理、法、方、药的规范,但临床效果却很好,真的是所谓原理不清,效果明显。

由此我推断,古方中所包含的一些大方、复方,也可能有他实践的基础,而我们在这方面往往忽略了,甚至没有实践就忽略了,这未必是科学的严肃态度。

当然,我们应该同意朱丹溪的所谓“拓展原野”理论,但他们的评论是不完整的。

我治疗慢性肾炎的用药经验

再比如我治疗慢性肾炎,用药也很复杂。

中医文献中没有肾炎这个名称,但其内容散见于水肿、湿气、石水、正水、风水、皮肤水的记载中。

这种疾病有两种:急性和慢性。慢性较难治疗,很多病例往往难以完全治愈。我治疗的大部分病人都是持续性病例。在治疗过程中,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我经常用非常乱的药方获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目前一般认为慢性肾炎是一种免疫性疾病,由抗原抗体复合物引起,可发生增生性改变、基底膜改变、变性等。

其临床分类大致可分为隐匿型、肾病型、高血压型、肾功能不全型和混合型。

我一般治疗隐匿型、肾病型、高血压型,但每种类型往往很难完全划分,所以混合型最常见。

临床上常见的是服用较多的激素和滋补脾肾的中药,有的暂时缓解,仍有复发,有的效果不明显。慢性病患者可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肾功能下降。

对此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看法,认为除了肺脾肾亏虚、气阴两虚或阳虚、水湿潴留之外,还应注意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邪热内盛,毒邪积聚,菜被烤焦。

原因是:

1.许多病例因咽炎或上呼吸道感染缓解后会很快出现肾炎的典型症状,且常容易感冒发热,是本病的特点之一,这与中医“新感生风”理论相吻合。

2.从本病的临床表现分析,并不全是阳虚的症状,常见的咽痛、尿浊、尿少、血尿明显、皮疹、高血压、头痛、鼻衄等,都是火热的征兆。

3.从疾病后期看到的恶心、呕吐、烦躁、谵妄甚至抽搐等症状的出现,终于看到了热毒的隐藏见证,彻底暴露。

4、且在补肾健脾利水对疾病无效时,若配合清热解毒、凉血祛风的方法使用,效果会更好,后期甚至可以用大黄。

所以我觉得这个病属于一个非常复杂的病,寒热错杂,虚实夹杂,很难治愈的原因大概就在这里。

我对于这种病的治疗指导思想,总的原则是补泻并用,防治兼顾。

具体内容包括以下药物:清热解毒、温肾通阳、健脾益气、涩酸祛风、利水渗湿、滋阴凉血,属于七方的范围。

处方中采用了常用的配伍方法,如辛温发散与涩药配伍,清热解毒药与温肾助阳药相互配合,益气摄精药与利水药相配合。

这些药物本来是作用相反的,但是在复杂的疾病中,我们可以期望通过应用各种作用相反的药物来达到相反而互补的目的。

总之,药方很复杂,不局限于辨证施治。

比如羌活配熟地,菟丝子、覆盆子配将军,浮萍配五味子等等。

这种配伍似乎有点出格,但个人认为,在治疗慢性肾炎的经验中,效果较好。

中药要灵活使用。

用大方就大方,用小方就小方。

下面简单说说我的经历:

(一)关于处方简化问题

我们治病,如果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把病治好,这是大家都希望的,也是最理想的事情。

但似乎一药一病或一病就能解决问题,只是有些复杂的药方比那些公正有序的要好。古代方剂如鳖甲万剑、苏合香丸、安宫牛黄丸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特别是一些疑难病,往往病机复杂,常伴寒热,虚实夹杂,邪爱衰微。所以看起来复杂的药方,可能会产生很多复杂的作用,产生作用。

所以对于一些疑难杂症或者疑难重症,思路可以更开阔一些,用药可以更复杂一些。不一定受限于某些临床医书上对某些疾病的分类。如果过于死板,就很难继承中医丰富的内容。

中医的方剂学原理有很多方法,有大、小、急、奇、偶、繁。处方不应该从复杂和简单来判断,而应该从疾病的简单和复杂来判断。

《钱进方》、《外台秘笈》等书中有各种各样的方子,我们先把它们完全掌握,这样有利于探索和提高。

(二)关于药物使用的选择性

中药有很多种,清热解毒之类的,至少有上百种,所以要选药,就是要在同一个功能里找出它们的具体作用。

比如治疗慢性肾炎,要用什么清热解毒的药物?

个人认为漏芦、白蔹、白花蛇舌草、黄芩、黄柏这五味药是首选。

因为这些药物不仅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还有治疗“遗精”的功效;漏芦还可以治疗“遗精、血尿”;白花蛇舌草有消肿活血的作用;黄芩具有治疗感冒、高血压和水肿的作用。黄柏也有治疗遗精的作用。

由于当时的历史条件,中医没有蛋白尿的记载,但根据现代科学知识,似乎蛋白尿属于肾精范畴。

以上药物不仅能起到清热解毒的作用,还能治疗肾炎的蛋白尿、血尿、高血压、水肿、感冒等。

再比如,慢性肾炎患者容易感冒。我开始用玉屏风散给他们治疗,失败后我复习了医书。

防风的药归膀胱、肝、脾,羌活归肾、膀胱。在去除防风和使用羌活后,病人对感染的脆弱性逐渐消除。

有一次流感疫情,全家人都生病了,只有这个病人没感冒。

说明羌活不仅能治肾炎感冒,还能预防感冒,说明药物归经理论仍有其临床价值。

以上例子说明,除了掌握每种药物的* * *相同作用外,更重要的是掌握每种药物的具体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