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海藻有个约会。
前一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我被安排在7: 30离开。我五点半起床,开始准备。本来还担心开车会犯困,但是太兴奋了,现在就坐在家里写检讨。我好久没见你了。我赶着去约会。
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是著名的海草床保护专家陈世权先生带着活动,更添惊喜。在鞋子外面穿上袜子和沙滩服,带上尺子、样品盒和记录单,跟着陈老师走进红树林间泥泞的小巷。
我走过几个提着满满一网蜗牛的当地渔民。我不知道海藻床有多远,但我觉得我的脚不够。没办法,近海海滩分布队列是红树林-海草床-麒麟菜分布区-珊瑚礁,要穿过红树林才能到达海草分布区。
一根刺从红树林里滑落,我以为退潮的沙滩却涨潮了。海水齐膝深,水质浑浊。我还在疑惑每一脚要不要试一下深度再往前走,但是陈老师他们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答案直到今天下午才揭晓),我只敢跟着他们走。海面上漂浮着许多脑浆状的黄色气泡!专家说是囊尾蚴,不是海藻绿色长发在水中飘动,很像海藻跳舞!专家说是浒苔,不是海藻。......
水面上,一串串迷你“豆芽”手拉手漂浮着。这一次,终于是海藻家的蛋叶喜欢盐草了。根、茎、叶、果都是真的。小圆扇叶脉整齐对称,叶对生,叶柄只有2、3厘米长。燕子说像兔子耳朵,我感觉像微型御掌扇。我们高兴的拍照观看,陈老师却开始叹气,因为这些可爱的盐生植物扎根在海底的泥沙里,被挖螺人割下后会漂浮在海面上,而这个漂浮物会被太阳烤死。还有几片圆头、命运稍宽的“韭菜叶碎片”,有一个很吉利的名字——泰来草。
闲话少说,开始工作吧。定点,拉伸(50米)压箱子,风暴中的每一步都很辛苦。终于准备好了,接下来的监控还是有点傻眼...盒子里根本看不到东西,只能摸,还要拉出来确认测量。
可惜只抓到了几个嗜盐菌和唯一纤细娇嫩的带籽单叶二香草。
更多的时候,寄生在蜗牛壳上的浒苔被捞出来。只有一次,我摸到了一小块海盐草,但是是开箱的,数不清。50米,已经测量了10个样本帧,卷尺平移了25米,又来了10帧。这一次,我一直摸的只有5%的浒苔和3%的浒苔...我还以为今天不会和真正的海草床约会呢!但是,当我测量最后两个样张的时候,我有一种横扫小绒毛矛的感觉。我拔了一根小树枝,是样板间80%覆盖率的喜盐草!样本框中90%的覆盖率!赶紧叫你的另一半一起摸,带出心动的感觉。
可惜刚找到感觉,时间就到了中午,又因为涨潮不安全,不适合再耽误,只好收队。回来的路上,燕子和我相呼应,鼓励陈老师给松鼠校友做一个关于海草床的科普讲座。陈老师欣然同意,我也有了新的期待。
午饭后,原定的社区调查取消,另一对情侣准备去另一个样本区监测,据说可能会遇到马蹄蟹。两点钟,尤兰好心地和我商量要不要回去。四年前她还不知道我是来约会的,我当然想再试试运气,然后就不自觉的换了鞋下水了。
该样区红树林的面积要少得多,浒苔像桂林山水一样装点着红树林的根部。站在岸边,可以看到极远的沙滩。这是一个马平川,但你看不到边缘!估计早上去的样品区退潮后是这样的,所以陈老师他们走的那么从容。
这次我们没有监控任务,纯粹是游客。一时间,我们惊叹于几平方公里平坦开阔的沙滩,同时也庆幸沙滩上的生物在动。
走在海上草原,晶莹的水溢出脚背,每一分钟都被岁月温柔对待。逛来逛去,看到一只黄色马蹄铁马蹄铁马蹄铁螃蟹,太完整了,脚还在随风摆动。我和尤兰鉴定了很久,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我赶紧叫来了春香鲎鉴定,确认是已经脱了壳的,脱壳的时候是成体。
由于退潮,海滩上出现了浅沙洲。沙洲上有鸟类觅食,或者更准确地说,每平方米有近500只蜗牛,这是对海南人不怕饿死,就怕累死这句老话的正确回答。鸟儿不理我们,我们也不管鸟儿,因为一大片海草床已经展现在清澈的海水里了!泰国草和菖蒲不仅面积大,植株高,而且清晰可见。这些海藻都有根茎,在沙地中爬行,这样它们就可以成群地抱紧地面,抵御海浪和流沙的冲击,当它们散开时,就在海上草原上长成海草床。海藻的叶子在海水中跳舞,海螺在叶子中穿行。我在一旁看着,享受着和海藻的约会。
对于早上只捡了几片泰草的我来说,这里的泰草生长太奢侈了!只是其他带队的老师说这不是泰草,是海神草?回家自己上网搜了半天,也没看懂。期待科普讲座时再次咨询。
相反,一簇簇的菖蒲更容易辨认,长长的叶子在波浪中舞动,菖蒲的叶脉就像平面排列的细胞,让人很想画出来。小时候喜欢挑一根蒲棒玩。我在吃中药的时候也吃过很多次菖蒲,在湿地净化水质的时候听说过菖蒲。不知道相思女子在《诗经·陈风泽北》里看到的是什么香蒲,看着“碧泽之狠毒,以香蒲荷”和“以香蒲兰”。
我没有问一千年前的相思女,却遇到了四亿年后依然相爱的马蹄蟹。原来春香和二辉摆脱大家去找马蹄蟹(对了,我早前找到的马蹄蟹壳也被春香“自觉”拿走了。),我和幽兰因为要先回去,就去和他们打招呼,正好让他们观察一只马蹄蟹。马蹄蟹的头埋在沙子里。为了拍照,春香伸手将马蹄蟹托出沙堆。她伸手才发现,那不是一只马蹄蟹,而是两只马蹄蟹居然在相亲相爱。被拉出来并没有破坏他们的兴趣。起初,它们不动,但过了一会儿,它们保持姿势不变,游了起来。当他们到达一个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时,他们继续挖沙并潜伏下来。只是他们太有意思了,那天被挖了好几次。我每次都没有看到他们有什么反抗。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这4亿年的。如果你理解它,它一定是一种充满大智慧的生存哲学。
告别马蹄蟹,这一天的约会也是圆满功德,但又有新的好奇和疑问,期待以后能对爱情有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