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散文随笔

甘草能调和多种药物,溶七十二毒,被《本草纲目》列为百药之首。中药的汤剂、颗粒剂、散剂、丸剂十有八九只有甘草,中药领域自古就有“十方九药”的说法。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很鄙视甘草,甚至生病吃中药的时候,这种观点也没有改变。当时的理由很充分:它就像灵丹妙药,可以放在任何药里,但不是每种药的主要作用。

军校毕业第四年秋天,突然接到“父亲病逝,快回家”的电报。虽然我不相信身体健康的父亲会突然离开我,但我还是发着40度的高烧匆匆赶回家。悲痛加重了我的病情,家乡流行的甲肝也乘虚而入。我一到家就摔倒了。吃了几副中药,就回部队住院了。各项指标正常后,我怕我妈担心,就出院赶回家了。那时候已经是隆冬了,火车一路站着,闹得天寒地冻,回到家又烧起来了。

村医一接到邀请就来了。把脉之后,他说是“大热”。吃了他开的十多副退烧药,不仅烧不退,身体越来越虚弱,表哥就请了当地的名医。名医听完脉诊,摇摇头:“胡说,胡说,正气全没了!”

吃了他的滋阴清虚清热的药,能细嚼慢咽,不再发烧,决定回部队。离家前,他告诉我要按处方服药,并让他提前知道要加或减哪种药。

看了很多关于自己病情的医学书籍,觉得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病情。于是到了部队,自己开药方:每副保留龟甲、青蒿两种主药,加减黄精、黄芪,去掉甘草。

中医加气功让我的身体慢慢恢复。过了一年,回家感谢老中医。他摸了摸我的脉搏,询问了药物治疗的情况。他说如果我按照他的处方服用,效果应该会更好。我一定是弄丢了甘草精。我点点头,说不是主药,用不用也没多大关系。他摇摇头:“就是调和各种药物。没有它,其他药物的功能就无法充分发挥。”

因为他说不需要再吃药了,只要调整饮食就可以了,所以很快就把甘草忘了。是局长的话提醒了我。

后来由于在军内外报刊上发表了一些诗文,他被总部借调做编辑,后来首长让我做他的秘书。第二年春天,他在解放军总医院住院一个月。我在政府和医院之间奔波。有空就去医院找主任聊聊,听他说说过去。我问领导为什么轻松自在,他说:“领导不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而是协调大家!”

“协调是一门科学。”他说,“组织中的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领导就是要充分调动每个人的积极性,发挥每个人的长处。”

现在,我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对甘草这种中药的重要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我记住并践行首长的话,让年轻同事大胆在单位发挥带头作用,而我做好服务和协调工作;每次回老家,总是说好话,偶尔混日子。

在他到青岛的第二年,团长被提升为正式军衔。后来听说他要去国防大学工作。因为已经转业到外地了,跟部队接触少了。我不知道他是升职了还是退休了,但他的很多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这几年业余时间一直在忙书店等生意,一直想把它做好。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因为毕竟平时不在店里,但是累了也不一定有效。突然想起老中医和主任的话,觉得应该只是协调一下,不管是什么细节,腾出时间到外面走走,然后静下心来写点东西。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说,谁要是在工作和家庭上遇到矛盾,不妨试着做甘草,不做主角,不做细致,但要做好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