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是因为少阳和阳明合而为一。

个案研究

颜,男,52岁。4月9日首诊2010。

病人出差累坏了,然后吹空调。1天前突然左侧面瘫,左耳疼痛,听力下降。诊断:左侧面瘫,左耳疼痛堵塞,左耳听力下降,口干舌燥,咽干咽痛,口苦口干。舌中间突出,舌苔白腻,脉弦细。六经辨证属于少阳阳明之证,方剂学辨证属于小柴胡加石膏、橘梗汤之证。处方:柴胡24g,黄芩10g,半夏15g,党参10g,炙甘草6g,石膏45g,桔梗10g,生姜15g,大枣4枚。1剂量,水煎。

服用了上面的1剂量后,看到病情稳定,第二天咽喉痛依然明显。治疗加重泻下阳明之功,以上加薏苡仁18g,败酱草18g,连服8剂。面瘫完全恢复,咽喉痛消失。没有口干、口苦,但左耳听力下降,耳微痛。服药后,冯外出讲学,因此无法诊治。于是去找耳鼻喉科医生,确诊为“左耳感音神经性耳聋”,告诉他听力很难恢复,需要治疗3个月到6个月观察疗效。给了中药,方子是龙胆泻肝汤,里面用了牛黄和麝香。没想到,服药后腹痛剧烈。当晚去医院急诊,发现尿常规潜血阳性,但其他相关检查正常。肌肉注射阿托品后腹痛停止了。于是,他停止服药,并于2010年4月20日再次找冯治疗。诊断:面瘫痊愈,左耳轻度疼痛,耳朵堵塞,听力差,轻微咳嗽,口干。舌苔白腻,脉细。六经辨证仍属少阳阳明之证,方药辨证仍属柴胡加石膏、桔梗、薏苡仁、败酱草之证。处方:柴胡15g,黄芩10g,半夏15g,党参10g,桔梗10g,炙甘草6g,石膏45g,阿莎丽10g,夏枯草10g。3剂,水煎。

服用上述3剂后,症状全部消失,左耳听力恢复并逐渐恢复。

运动会

经方“治人”而不“治病”

医学是为疾病而设计的。没有疾病和病人,就没有医学、医生和医疗事务。所以医生使用的药物和技术都是为了治疗疾病而设计的,这种认识似乎是必然的、正确的。西医常用的抗生素和手术确实是用来治病的。但冯先生在临床实践中反复强调,中医是一种治病的药,药方重在治病而不在治病,药方重在治病而不在治病。冯在《中国汤药经典方》中指出:“患病人体之所以会有六经八纲这种普遍的规律性反应,主要不是因为外在的疾病,而是因为人体抗病机制的内在作用。”同时指出:“中医辨证论治的主要精神是在患病人体一般规律性反应的基础上,强调对疾病的一般治疗。它是“一种适应人体抗病机制的病因疗法”,重视患病机体对疾病认识的内在作用;在疾病的治疗中,要注意患病机体的抗病功能,即自我康复的能力。冯的临床实践始终体现着经方“治民”的理念。

耳疾多见于少阳病。

对于耳窍疾病,以《黄帝内经》为基础的医经学派认为其急性症状多与肝胆疾病有关,常用柴胡治疗少阳病。而以《伤寒论》为基础的经方学派,以八经六经为认知工具,认为耳病多属半表半里证,实证多为少阳病。胡希枢《伤寒论·杂病论》在第二百六十三条的解释中指出:“少阳病为阳半表半里之证,阳热在胸腹之间,在此处为半表半里,故不能入里,也不能出表,只能上行于窍间。《伤寒论》第263条提到的“口苦”、“咽干”、“头晕”,第264条提到的“耳聋”、“目赤”,都属于窍类疾病。耳病的治疗,无论神经、病毒、内耳、外耳,都是从半表半里的少阳病入手,治疗采用柴胡之和,符合人体治疗疾病的自然能力。这就是经方治病的方式。

对小柴胡汤的再认识

传统上,小柴胡汤是治疗少阳经和腑邪不正的主要方剂,是体现“和”的代表方剂。临床上广泛用于外感内伤等各种疾病,广泛用于各种热病、消化系统疾病、精神情志疾病、呼吸系统疾病、妇科疾病等。冯认为,这样理解、诠释和使用小柴胡汤,似乎符合临床。但从方证对应的角度来看,难以掌握,疗效不确定。冯主张以八项基本原则诠释六经,处方以辨证论治为主,节制简约,疗效确切。

所有病变都有对疾病有反应的病位,根据病位可区分表证、里证或半表证。所有的病理变化都有一场正邪之争,根据正义在这场斗争中的盛衰表现,可以区分阳证或阴证。根据病位与阴阳的结合,可区分太阳、阳明、少阳、少阴、太阴、厥阴六经。根据寒、热、虚、实及相应的症状,可进一步区分方、证。小柴胡汤适用于小柴胡汤证,小柴胡汤证属于少阳病证,临床上应首先区分少阳病。少阳病是半表半里的证候。为了识别它,冯在他的《张仲景医学释义》一书中提出了两个要点:第一,“热郁于半表半里,既达不到表,又入不了里,必然逼摄心神,所以口苦、咽干、头晕是自然反应。所以凡是看到口苦、咽干、头晕的病,都可以判断为少阳病。第二种是,“所以少阳病的辨证比求前更正确,不如求旁。也就是说需要补充排除法,因为表里易识,阴阳易判。除了表里以外的任何实证,当然都是半表半里阳证,也就是少阳病。关于小柴胡汤,冯也指出了辨证要点:“表里热证,或口苦咽干,头晕目眩,胸胁胀痛,不思饮食。」

本案口苦、咽干、耳痛、耳聋明显为热郁于半表半里所致,结合脉细数,无疑认定为小柴胡汤治疗少阳病。同时患者也有明显口干咽痛,认为有阳明内热,故进一步区分为小柴胡加石膏、橘梗汤合少阳、阳明病之证。柴胡24克的用法,来源于“方中用柴胡半斤,分三份,每份相当于八元”(胡希枢《伤寒杂病论》)。第二天,加入薏苡仁和败酱草,以增强清除阳明的力量。最后一个方子加细辛,意在“活血化淤”清窍。方证一致,但获得全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