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楝花和印楝树随笔
清明节前后,春风席卷原野,使树枝变绿,吹走了树木和花朵。元代朱有诗曰:“桃李尽飞门前,我看春日花开。”南方的春天来得早,春节前百花齐放,而苦楝却姗姗来迟,在花将凋谢的季末给人迟来的惊喜。
印楝的花很小,要放的长芽长度不到一厘米。每朵小花有五片花瓣,白嫩中带着淡雅的紫色,中间环绕着深紫色的雄蕊。小花密密麻麻,挤来挤去,非常热闹。当鲜花盛开的时候,我喜欢站在树下仰望天空。在阳光的投射下,花草树木变成了一片氤氲的紫色薄雾,如梦似幻,令人陶醉。
花树下,清香浮动,却没有蜜蜂簇拥的蝴蝶阵,沉静无声。那苦涩的花蜜,连蜜蜂和蝴蝶都懒得采集。“小雨轻风落,细如雪平沙。”随着夜的清爽,春雨悄然而落,花儿悄悄地羞涩地凋谢了。人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死的。
落下的枝桠悄悄地变成了千朵花,绿绿的,像一个羞于露面的少女,深深地藏在茂密的绿叶中。“没见它增长,就一天比一天强。”当人们偶然发现的时候,它们已经长成豆子了。也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好东西。一部分用来和家人玩,一部分用来做“手镯”和“项链”。倔强的孩子甚至把它们当弹弓子弹。农村的孩子四肢皮肤破损发炎是常有的事。还记得我不到5岁的时候,骗表哥说楝树果是药。如果研磨后涂在发炎的地方,很快就会好的。考辛斯信以为真,一个一个去做,结果两天真的很好。后来才知道,印楝果是一味行气止痛,杀虫消炎的中药。
当秋来的夏天结束时,苦楝树的枝叶由绿变黄,然后随着西风的旋转飘落下来。黄叶已去,苍劲的枝头挂满了一串串金黄的果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鸟儿偶尔栖息在树枝上,但它们不会啄食那些诱人的珍珠。鸟儿对尝不出甜味的楝树果实不屑一顾,直到冬天的寒风将它们一一吹落。当春雨再次降临大地时,老树周围会涌现出无数绿色的幼苗。周而复始,生命不息。
我进入学前班的时候,正是楝树花盛开的季节。我记得那个繁花似锦的春日,我和堂姐们围在姑姑的膝盖上,听她讲她父母的故事。爷爷在土改中被判死刑,留下了12岁和1岁以下的孤儿寡妇。在艰苦的岁月里,他们尝遍了人情,世态炎凉。四兄妹聪明勤奋,但家庭构成让他们失去了继续深造的权利,但他们从未停止与命运的抗争。现在我入学了,我一定要继承父母的志向,不让他们失望。凄凉的声音让空气中的花香略显苦涩。
在我小学母校的后门外,曾经有一个30米左右见方的小体育场。村民陆续搬到县城后,计划生育也初见成效,学生人数逐渐减少。这个活动场地似乎有点多余。我第一年植树节的时候,校长动员高年级学生,在小体育场种下印楝苗。短短两三年,原本稀疏的幼苗已经长成郁郁葱葱的绿云。后来我有幸成为校长的学生,问他为什么种楝树而不种果树。我还记得校长的回答:“苦楝就是‘苦练’。希望你好好学习,好好练习,这样你才能有好的未来。”
感谢命运的赐予,我没有感叹和痛恨生活的无情和艰辛。我不断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追上它。虽然命运无常,能力不佳,但还是没能出人头地。更多的时候,我是默默无闻,任青春飞逝,容颜老去。但我记得,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无论内心多么苦涩,我都会像楝树一样顽强生长,孜孜不倦。即使寒冷的冬天来了,冯刚一扫,细细的树枝随风飘落,只要太阳一开始照耀,它就会充满青春的活力,与树木和花朵一起绽放。花开不是为了春天,而是为了自己的荣耀和芬芳。
老房子旁边的楝树早已成了家里的大车。物质生活逐渐丰富起来,钢筋混凝土取代了木梁地板,成品家具和农具也不再新鲜。没有苦楝的使用,繁华时期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农村已经很少见了。然而,曾经一直困扰我的紫色阴霾。当潮湿的季风吹到我的脸上时,浓郁的花香在我的鼻子之间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