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第8章流产坠落
宝贝女儿~小月亮出生了，这给王庆春和月亮的小家庭带来了欢乐。
但是很快月儿就生病了，从他们的“天空”掉了下来，因为他们年轻幼稚，因为山沟里缺医少药，因为赤脚医生的误诊。因为经济困难...
他(她)和妻子伤心欲绝，得了一场大病，经亲友劝说才康复...
记得秦娥吗？清明节
清明节，低云苦雨随风吞。燕子随风，苍凉的老坟，送魂不死。
烧香示心酬，山水叹息别。悲伤的话，天是黑的，白天没有星星不见了！
天空乌云密布，地面雾气蒙蒙，下雨了，像是天地间的黑纱，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目前，这片花海也变成了黑白色调。
突然，空气中飘来一个小孩的声音:“爸爸！爸爸！”
啊！是我的小月亮在呼唤我！她好像躲在花海深处！
我循着声音，沿着雨石鹅卵石铺成的曲径，匆匆向花海深处走去。这一望无际的花林，由各种海棠花和樱花组成，有的洁白如玉，有的粉红，有的红得血淋淋，有的黄得刺眼。花树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点缀着紫色、黄色和白色的花朵。
我的小月亮在哪里？我找不到她！
我继续走着，寻找她。我面前有一个大湖。天空低低的，阴沉沉的，烟雨无边。湖和天空分不清哪个是湖，哪个是云，哪个是天。岸边飘着雾凇般的柳烟，一阵风吹来，在湖面上掀起花瓣雨，激起涟漪，压碎了柳树和花树的倒影。我无心看风景如画，就用手捂着嘴做了个喇叭状的低吟，喊道:“小月亮！宝贝！你在哪里！”
“爸爸！我在这里！我擦去被雨雾模糊的眼睛，看见我的小月亮调皮地笑着。云层里一会儿出现海市蜃楼，一会儿出现花林，然后沿着湖岸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一条空中的辫子，圆圆的笑脸，黑而明亮的眼睛，漂亮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巴，就像我的妻子月亮。是的，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小月亮！？
我张开双臂，带着一种超自然的力量飞过湖面，去拥抱我可爱的女儿。她哈哈大笑，举起小胳膊，不停地喊:“爸爸！爸爸！过来抱抱我！”但我就像一个宇航员在失重的太空中漂浮，无法控制自己。我女儿总是若即若离，所以我抱不动她。我要和一条鲤鱼搏斗，伸出双臂抱住她...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我倒在了地上，我惊恐地睁开了眼睛。白天的光线沿着窗棂照在床上，时钟的指针指向下午2点10分。原来又是一个白日梦！
我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日历。3月17日，是女儿离世的日子。我女儿给了我一个梦想。她想念她的父母。这个梦是如此清晰和真实，以至于我不禁感到一阵悲伤，泪水涌上了我的眼睛...
我擦干眼泪，穿上外套，抓起床边的拐杖，夹在腋下。我穿上拖鞋，把它们搬到外面。外面下着毛毛雨，远山远山笼罩在一片雾蒙蒙的穹顶中。门前果园里的桃花在暴雨中落红，被碾成尘土，化为泥浆。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和后悔！
我看着女儿被埋的方向，脑海里浮现出宝贝女儿的音容笑貌，一个个像幻灯片一样播放着:
我女儿很可爱。她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襁褓里，依偎着妈妈，不吃不闹。她真是个小可爱。就像天上升起一弯新月，她挂在天上，挂在我们心里！我灵机一动，给她起了个宝宝名字叫“小月亮”！
？“我能抱抱她吗？”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手臂几乎颤抖。
？“宝贝，让爸爸抱抱你！”老婆掀开被子一角，示意我抱着女儿。
我小心翼翼地把我的宝贝女儿抱在怀里。她的小脸圆圆的，粉嫩嫩的，头发乌黑油亮，眼睛闭着，但轮廓很大，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内外圆匀称，像一件雕刻的艺术品。
？“宝宝的眼睛和我一样，皮肤、脸型、鼻子、小嘴都和你一样，挑中了我们的优点。多美啊！”
？“是的，你的女儿是仙女，给我吧！声音这么大别吓着她！”月亮高兴地说。
我把女儿放在月亮旁边，然后抚摸着她的头，激动而动情地吻了她的额头:“你辛苦了，老婆！”“月亮笑着看着孩子，疲惫的脸上荡漾着骄傲和喜悦！
婆婆去给月儿做饭了。她提前一周放下农活和家务，去伺候女儿和孙子。她带着一大筐鸡蛋和几十斤红糖，搭便车到了离我们家五六里路的地方，用枯瘦的胳膊拎着一筐东西，走了五六里路上了山路，在屋里放下篮子，用胳膊肘挤出紫色的血痕，渗血。挥汗如雨，散发着伟大的母爱。
有婆婆帮忙，我可以干点农活。女儿出生的时候，我第一次当了爸爸。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成年人了，肩上的责任又增加了一份重量。我非常兴奋。当我在野外工作时，我总是想念他们。下班回来洗手洗脸，我就迫不及待地先抱了抱女儿。亲她的小脸，帮忙做家务。夜战书海。虽然累，但是感觉很开心，对生活充满希望！
小宝宝每天看起来都一样，第二天眼睛睁开了，大大的，淡蓝色，黑色，明亮。我又轻轻地抱起她，看了一遍。舍不得放手。她是我的小宝贝，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命根子！
奶奶抱着孙女，夸她:“小白姑娘，小帅哥！”她哭着和她说话，却不忍心让她哭。
？“妈，你一直抱着她，你走了，没人抱怎么办！”
？“不知怎的，我就是不忍心让她走。是不是，亲爱的宝贝！”婆婆亲了亲宝宝，继续说:“你小的时候，除了喂奶，我没时间抱你。我很忙。冬天，我把自己裹在小被子里，屁股上骑着草木灰包，放在地上，下地干活。夏天肚子上套个肚兜，垫上凉席就上班了。”我婆婆说。
？“妈，那拉屎呢？”
“狗屁，回来收拾啊，没办法，得挣工分啊！五六个孩子还得吃饭穿衣！”婆婆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哭得嗓子都哑了，脚后跟都流血了，也没人管。”婆婆说着，眼里满是泪水。
……
春雨洒在大地上，唤醒了含苞待放的植被的绿色活力，麦苗在明媚的阳光下翻滚着绿波，油菜花开了，一片明黄色从山上洒向山麓，像一架架铺满黄金的梯子。窗外的海棠开满了花，像云和雪。
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里，宝宝像泡泡豆一样长大，长着一张嫩滑的小圆脸，比窗外的海棠花还要好看，一双眼睛如泉水般清澈明亮，睫毛长长的，漂亮灵动，小嘴红如樱桃。看着她的小脸跟她说话，她也会歪着脖子，鼓着嘴跟你“嗷，嗷”的说话。逗逗会咧着嘴笑。抱着她，看着她，心里的幸福无以言表！
女儿满月的那一天，清晨，喜鹊在房前的树梢上歌唱，蜜蜂在窗前的海棠花丛中忙碌，燕子衔着泥巴在房梁上筑巢。厨师挥舞着刀和勺子，叮叮当当地烹饪和烹饪。到了中午，满满一桌子鸡鸭鱼肉和新鲜蔬菜端上来，亲朋好友陆陆续续来了，有条不紊地入座。举杯，开怀大笑，一醉方休。小宝贝脸红了，穿上漂亮的花衣服。她妈妈抱着她让亲朋好友欣赏。所有的观众都夸她长得帅，她妈妈一直开心地笑着。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来一场盛宴。
谁知道天气变幻莫测？昨日艳阳高照，歌舞升平，满园飘香，春意无限。转眼间，阴沉沉的，雾蒙蒙的，下着雨。从早上开始，我可爱的小月亮就不吃奶了，感觉昏昏沉沉，昏昏欲睡。
“王庆春，宝宝怎么了？她不哺乳，好像生病了！”妻子焦急地哭了。
我放下工作，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女儿失去了往日的欢乐，我用手摸了摸额头，有点烫。
“哎呀，我家宝宝发烧了。”婆婆已经回家了，我们又没经验，我急得团团转。
“不要在那里闲逛。先去西院阿姨那看看。她有经验，知道怎么回事。”妻子焦急地说。
“是的，我现在就去找她！”
阿姨看着孩子苍白的脸说:“可能是感冒了吧！”我也不会去看医生。去看医生吧！不要拖延！"
春天下雨天，还是凉飕飕的。孩子刚刚离开母亲舒适的宫殿，被窝里暖暖就可以了。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如果我们带她出去，我和月亮都担心她会冻死。我们做什么呢父母生病了，住在县城里大哥的家里，一百多里地。交通不便，没有电话。离我婆婆家十八里。找人邀请她。
“月儿，找人去岭南，让我妈来！”我急得像熊熊烈火在胸中燃烧。
“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来了还要去医院看病！”我认为我妻子是对的。
“这样吧，你把她裹厚一点，我们带她去镇卫生院吧！”
“要不你先来看看西院的二叔？卫生所有五六里地。”我妻子说得有道理。我冲到二叔家，邀请他。二叔是土医生，他头疼发烧的时候村里人总找他。用土方也是相当有效的，如姜汤、龙须草、茅根汤、蒲公英汤等。二叔虽然身体强壮，但毕竟七八十岁了，眼睛还是有些模糊。他摸了摸宝宝的脉搏，看了看他的舌苔，说他感冒了。他开了中草药。我一路小跑去六里外的镇上买药，回来煎了给女儿喝。终于慢慢生气了。希望女儿吃药后病情会好起来。
连续吃了三天药，宝宝状态时好时坏，精神萎靡不振。她看起来很不舒服。她瘪着嘴，想哭。起初，她哭了，然后她悄悄地哭了。后来，她不哭了。她以前跳舞很开心，现在很懒不爱动，乳头卡在嘴里。气温忽降忽升。把月亮吓哭了。
“我们去医院吧！孩子不是感冒，可能是更严重的病！”月儿说道。
那时候家里没有自行车，我们抱着孩子朝相隔六里的镇医院走去。过了大沙河，河岸上的柳树吐着唾沫，河水清澈，桃花瓣在湍急的河水中雨点般落下，像小船一样飘走了。我们并不领情，只是匆匆赶往医院。
医生仔细检查了病情，诊断为病理性黄疸。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医生开了清热利湿、理气活血、健脾祛湿、利胆退黄的中药。医生说:“让孩子在家吃这个药。如果高烧不退，孩子就会有生命危险。”听到医生的话，月亮泪流满面。求医生救救孩子，我，一个顶撞的人，和医生一起跪下，求他无论如何要救救孩子！医生叹了口气，说:“哎！别哭了，赶紧回家给孩子煎药，来不及看了，耽误了！”医生摇摇头。当时医院条件太差了，药都煎不出来，只能回家。
我和月儿含着泪走着，好歹到家了，抱着一线希望赶紧煎药给女儿吃。小鲍贝裂开的嘴似乎在哭泣，但她虚弱而断断续续，表情极其痛苦。看着她让我感到难过。我们用勺子喂她吃药，压住她的舌头和嘴。看着婴儿的眼睛，她没有力气睁开，妻子一直在哭。我的心像一只锋利的爪子抓扯着，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
我们一晚上给她吃三次药。天亮了，她哭了出来。老婆赶紧把牛奶滴到小嘴里，她好像咽下去了。因为几天几乎没吃奶，她的两个乳房就像两个巨大的馒头，整个胸部，包括腋窝，都涨了起来，奶滴了出来。棉袄正面湿了又干，干了又泡，形成了厚厚的奶渍。
？“多喂她一点！”我说。妻子不哭了。继续往女儿嘴里滴奶。
？“你休息一下吧！我看看我女儿！”我看到老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我心疼的说。我老婆抬头看着我，疲惫地说:“我睡不着，你去睡会儿吧！”"
“我睡不着，我去做点吃的！再不吃饭，我们俩都撑不下去了。”
？我女儿好像睡着了。我俩都吃了点饭，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心弦，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我听到女儿好像要窒息了，我的声音尖叫起来。妻子赶紧把她扶直，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拍拍她的背，把肚子里的胀气排出去。之后我把她平放在怀里，用手一摸，她手就烫了，脸色发黄，嘴唇发青，无法呼吸。我妻子又开始哭了。我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是站在那里。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妻子哭了。
“好！好！”老婆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醒了。
我们俩把孩子包起来。老婆带着她跑了，我的腿完全瘫痪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站起来追她。
当我到达医院时，我妻子直接跑进了急诊室。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倒在地上，一阵眩晕，喉咙发干，嘴里热气腾腾。我暗暗骂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勉强靠墙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急诊室。医生迅速抢救女儿，让她打开袋子，轻轻按压女儿的胸部，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并命令助手拿着药和针头给她打针。打完针，很快女儿的小手动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有了生命体征，我们仿佛得到了一滴希望，被心火烘干的喉咙渐渐湿润。
我把女儿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摸了摸，问医生:“医生，孩子怎么样了？”能活下来吗？"
？“我们尽力而为吧！”然后医生一脸严肃的补充道，“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很温和，说话很快。从他的手术过程来看，医术还可以。
妻子又开始哭了。我拍拍老婆的背，安慰她，盯着孩子的小脸。小脸很痛苦，小嘴干涩脱水，让人心酸。她正以微弱的生命与死亡抗争。她来到这个世界才一个多月。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如何离开？我不相信，上帝！请保佑我的宝贝！
医生又仔细检查了孩子的身体，又看了看孩子的瞳孔，然后把我叫到隔壁的医生办公室，对我说:“做好心理准备！她已经并发了胆红素脑病，通常称为“核黄疸”，对神经系统造成了损害。她已经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她的心脏已经衰竭了。刚才，她打了一针强心剂，恢复了……”
“这么说，没救了？”我哽咽着问医生。
“是的，你准备好葬礼了！”医生说。
听到医生的话，我眼前一黑，当场晕倒。不知道医生是怎么处理的。我醒了。我听到了妻子悲伤的哭声。她哭着说:“医生，救救我的孩子！”帮帮她！.....“妻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医生助理的手苦苦哀求。医生扶我去了急诊室。弯腰看看孩子，听听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没有生命体征。此时妻子已经气喘吁吁，医生赶紧掐她，拍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风很大，下着毛毛雨，灰蒙蒙的，阴沉沉的，头顶上乌鸦悲伤的叫着，令人毛骨悚然！我在医院里一身冷汗，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我们没有抱着婴儿，而是在泥泞湿滑的小路上走回家。由于连续几天缺乏睡眠和食物，我感到头晕目眩，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摔倒了几次，爬起来浑身是泥。我艰难地走了六英里，好像走了一次长征。
我在门口遇到了我的小儿子春生。
“你去哪里了？下雨了，所以你不能工作。我来拜访，两次，家里门开着，喊，没人！”春生说。
“孩子……孩子病了，我……我们去了医院。”我虚弱地说。
“怎么了？你好些了吗？”春生说，去看孩子吧。
我妻子伤心得大哭起来。
“它死了！”我边说边哭，全身剧烈抽搐。
“我们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可以帮你！”春生抱怨道。我们都没说话，都哭傻了。
“你只是在逞强，拒绝求助，你还要去面对痛苦！”春生用手擦了擦眼睛，他也哭了。我和春生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从小学一年级一直玩到高中毕业。我们一直是可以睡在一张床下，吃在一个碗里，不分彼此，甚至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亲密朋友。
春生想给我们弄点热水喝。热水瓶里的水是冷的。他转身回家，带了自己的暖水瓶，还有一些鸡蛋和红糖。他的妻子也来了。她在火上做了鸡蛋和红糖水，让我们喝。月亮拒绝喝，但她一直在哭。
“姐姐，喝一杯。你刚刚满月。你不吃不喝会生病的。怎么可能得到？”春生的妻子也哭了起来。
好言相劝，月亮终于喝了些糖水。我喝了糖水，吃了一个荷包蛋。我觉得很暖和，也不太头晕。春生把我从屋里拉出来，小声对我说:“今天下午把孩子埋了，免得你难受！”"
“嗯，就埋在我们家后面吧！”我想把她埋得近些，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她了。
“我提议，葬在南港，免得你天天看到难过！你说呢？”春生看着我说。
“没关系！你说得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我说。
“那我现在就找人挖个坑，让孩子去上坟！”春生说。
春生去正房拿挖的工具，朝南港走去。回到屋里，我让老婆给孩子穿上新棉衣，把木箱里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把孩子放进去。老婆紧紧抱着孩子，把脸贴在小脸上，就是不松手，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宝宝要醒了，你别碰她！”
月亮几天几夜没合眼，紧张难过得好像神志不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孩子。她不相信孩子就这样走了。她以为孩子睡着了。春生的妻子不听劝，紧紧抱住孩子。大约半个小时后，春生领着附近的几个同学和几个邻居。
我们对月亮无能为力，助产士的二姨也听到了消息，或者说她有办法。她说，“为什么闻起来像臭狗屎？有屎的是孩子。过来让二姨抱抱。去找尿布和卫生纸！”她对月亮说。月儿急忙把婴儿交给二姨去找尿布。二姨把孩子交给春生，春生抱着孩子朝南岗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人拿箱子。
月亮反射着它，追着它跑。几个女人去拉她。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几个女人都挡不住。挣脱他们拼命往南岗跑，喊着:“你不能，把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啊...啊...”山谷里回荡着悠长的回答。
等到月亮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埋在坑里，正在用土把木箱盖上。月亮俯冲下来，用手扒着土，俯在盖着薄土的木箱上，防止泥土被盖住。我们无能为力。突然一个大力士走过去，抱起月亮离开了坑。他是我大兴的邻居。他看起来像只老虎，而且他很努力。
月亮挣扎着，她的脚又踢又跳。几分钟后，小坟堆了起来。月亮又挣脱了，飞到了埋葬女儿的小坟前。她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挖着坟头上混着沙、泥、石的土，手指在流血。她声嘶力竭地喊道:“还给我女儿，还给我女儿！……"
这个令人心碎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冰冷的山风还在呜咽，断了嘴的乌鸦还在呻吟，在场的亲朋好友和村民都在为它哭泣...
我的小月亮已经不在我们心中的天空了，她已经坠落了！我老婆月儿变成祥林嫂了！
我们都病了，病得很重，发高烧，昏迷不醒。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一觉醒来，看见公公婆婆坐在床上，亲戚朋友都在为我们忙碌...
30多年过去了，我可爱的女儿多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不是那么囊中羞涩，如果我们不是那么天真和粗心，我们早一点去县医院治疗，如果我们不是那么勇敢，依靠亲友的帮助，我们也许就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这段记忆就像一把带刺的刺刀插进了我的心里。我想把它拔出来，但它撕裂了我的内心。我想忘记，但记忆的刀越来越深。我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伤痕累累很久了。今天是她，我的宝贝女儿，在风中离去的三十二周年纪念日。她又一次闯入我的梦里，我的心已经开了新的伤疤，正在滴血！我哽咽着颤抖着，含泪背诵着32年前我为她写下的话:
四个独特的哭泣女孩(小月亮)
突然我失去了我的珍珠，哭干了，像一轮巨大的月亮落在楼梯上。
这辈子，想听听宝宝的语言，却又迷恋。
苍天可以流泪，我的心被“欲哭无泪”的压抑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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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激情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