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杀鱼节有关的传统

杀鱼节,也被当地人称为求雨节。相传古时候有一条龙不满苗族人勤劳织布,山谷里全是满仓,于是化为一条鱼来到人间,施法让天下久旱无雨,苗族人纷纷离家出走。在逃跑的路上,村民们得到了一个老人的建议:“如果下大雨,你必须打败龙。”一个名叫顾兵的年轻人自愿去找恶龙算帐。最后,龙被制服了,顾兵因伤势过重而死。为了纪念英雄顾兵,苗家决定每年举行一次杀鱼节。当然,今天的杀鱼节不再是与龙的战斗。参加杀鱼的人只需采集一些“花”、“鲍忠”、“苦坛子”之类的中草药,交给村里的“渔民”,就能获得杀鱼的资格。“渔翁头”一般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主持杀鱼节的仪式。广中村委会主任王跃的父亲曾是渔民。王跃因为继承了父亲的生意,加上自己杀鱼的技术高超,自然得到了村民的认可。用来杀鱼的鱼叉就像是历史的见证。鱼叉由铁和竹子制成。铁鱼叉分四叉和六叉,有尖齿和倒钩。鱼竿长约2-3米,鱼竿的手柄上绑着一根20-30米的细绳。新竹制作的鱼叉韧性好。

杀鱼节其实是当地人的一种娱乐。人的目的不是钓鱼,而是借机唱歌跳舞,走亲访友。钓鱼的时候用鱼药来辅助。据说鱼药是老王淼冒着生命危险采集的,鱼药的麻醉程度要有效,不要太伤鱼苗。“香叶”能使鱼昏迷,但鱼昏迷后沉入河底。如果你看不见鱼,你就不能杀死它。因此,苗族人在“香叶”中加入了一种能刺激鱼眼睛的草药“钟保罗”。吃了鱼之后,它会一直跳到水面上,这样人们用鱼叉杀鱼就方便多了。鱼药的配制并不复杂。将采集的“花”和“鲍忠罗”切碎、晒干,然后捣成粉末,按一定比例制成鱼药。“苦檀香”毒性大,一般不用。

在山里采集草药是女孩和男孩的专利。采药季也是年轻人谈恋爱的好机会。姑娘们三五成群,穿着戏服,一边采药,一边唱着顺口溜。如果双方心情相同,女生会在杀鱼节主动邀请男生一起吃鱼和饭。

鱼吃药就像人喝酒。鱼的麻醉时间与其大小和种类有关。鱼很快就会在流动的河水中苏醒。杀鱼人应该眼明手快。另外,尽管两岸阵容庞大,但杀鱼节真正钓到的鱼也不过百十斤。现在,两岔河的水质不如以前了,鱼也少了。平时不允许大家在指定杀鱼的河段捕鱼,杀鱼节后要维持一段时间。杀鱼节的早上是村里最忙的时候。奇怪的是,进进出出的都是男人,却不见女人的踪影。据当地老人说,杀鱼节就像是男人的节日,女人一般不参与筹备。杀鱼节前夕,夫妻不能同床共枕;在杀鱼之前,男女不能相见。如果他们碰巧在路上相遇,他们应该互相说些吉利的话。去河边杀鱼,男人往上游,女人往下游,到了河边,约束自然解除。谁要是违反规定,不仅杀不了鱼,还回不了家。

其实女人也没闲着。他们正在厨房忙着准备鱼饭。在杀鱼节期间,全家人去河边吃饭。鱼饭是自制的腊肉、咸蛋、香肠,米酒自然少不了。村民们聚在一起猜,好不热闹。如果鱼饭是未婚少女送的,那肯定有汤圆。汤圆是女孩和男孩表达感情的纪念品。男青年看女生,会主动讨汤圆吃。谁的饭团被吃光了,说明这个女孩有很多追求者,她家觉得光荣。在通往河边的几个路口,我们遇到了几个神情严肃的哨兵,他们是“鱼头”派来的“钦差大臣”。不吃鱼药的人被视为偷猎者,鱼叉会被没收或剁掉。不管天王老子,没有鱼药是过不了关卡的。据说当地一个长官拿着鱼叉去凑热闹,哨兵不允许他下水,只好回家。

如果一个村民的两把叉子同时刺到一条鱼,“钦差大臣”会根据不同情况做出裁决。如果另一边有一个人,就把鱼切开,一人一半;如果都在同一个岸上,就把鱼切成两块,各拿一半。老规矩是约定俗成的,村民不会有争执,但“部长们”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这项工作全是义务劳动。想吃鱼,还得靠自己的本事。

“下药了!被下药了……”王跃站在二岔河源头,一声令下。“下药”的消息一路向下游传来,人们的喊声在两条岔河河谷间回荡。几十袋鱼药同时倒入河中,鱼药在河中溅起巨大的白色水花,翻滚着冲向下游,河中弥漫着鱼药的清香。河两岸数万人顿时骚动起来。等在岸边的人就像警觉的猎人,紧张地盯着河水,捕捉着水面上每一个微小的波纹,他们的鱼叉蓄势待发。接下来就是看谁的眼疾手快了。傍晚时分,身着盛装的女子带着米酒和腊肉来到岸边。在河边吃鱼和米饭就像一次大型野餐。妇女们在二岔河的终端沙洲和草地上等待,摆好食物和酒,欢迎他们的家人和朋友。鱼饭的好坏代表了一个女人的德行。谁的菜做得好,客人多,在女人眼里才是最可敬的。一边招呼自己的男人吃饭,一边盯着别的鱼筐,互相炫耀自己男人的成就。

半夜11点,晚饭终于上桌了。晚餐是鲶鱼。鲶鱼按照传统习惯做成“清水白鱼”。制作过程非常简单。鱼被切成大块。清水是这道大菜唯一的“调料”。煮一下就好了。上菜时,加一盘辣椒蘸水。村里没有一家是靠打鱼为生的,吃鱼也不容易。鱼一定要当天吃,主要是鱼比较新鲜,鱼药是中草药,不会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