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文余省秀福临
普和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初唐时期。据《清光绪南长县志》记载,普和寺建于唐代咸清年间,旧名熊茜寺。该庙如今已不存在,遗址在仙林村东的一个大溪湖旁。这个湖的名字叫“无锡”。无锡原是抚河下游的一个大支流。每到汛期,抚河暴涨,巫溪泛滥,淹没庄稼,冲走牲畜,森林附近的百姓苦不堪言。在唐高宗庆祝的第二年,一个和尚路过福林,同情人民的苦难,并提出了一个伟大的愿望,要在这里建立一个城镇和河流的寺庙。该寺建于三年,因其巍然屹立在无锡东南的岛上,气势磅礴,故名“熊茜寺”。奇怪的是,寺庙建成后,无锡从一条十年九洪的凶河,变成了一条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福临人成长的母亲河。
?大约在南宋初年,熊茜寺因年久失修而倒塌,寺名改为“普和”,意思是“遍天下,水是利万物之本,和为贵也”。从那以后,福临的俞家就和普和寺结下了不解之缘。随着俞家族的逐渐壮大,寺庙也不断扩大。到了明朝弘治年间,普和寺已经香火鼎盛,规模相当大,有30多名僧人。寺庙三大殿相连,小院回廊;庙前八字牌楼,前有钟楼。钟声是唐钟,简单厚重,百响一声,风契合,打破长夜警眠。
?蒲河晨钟一直是森林第一景。萧月残星,风烟皆明。钟声在梵语吟唱,老文人多诗。目前,南昌县光绪《南昌》,仍存明清余圣贤同名诗九首。
普和寺是于的文脉所在。明朝郑德六年(1511),江西巡抚李梦阳上任后大力发展新社学。规定凡来自农村,年龄在12以上,20岁以下,有志于学习文学的儿童均可入社学习,入社者可免服兵役。这是一件真正惠及穷人的大好事,让很多普通人的孩子有了读书的机会。李梦阳首先在南昌、新建两县创办了十六所社会学校,具有典型示范作用,由远及近,逐步推广到全省。福林曾是南翔第五十二任都城,政府在福林普和寺设置南翔社区学校,交通便利。
明嘉靖年间,曾就读于普和寺社的学生(官至淮安知府)、钟(官至工部,官至“江油三清”)和于(官至御史)先后试点。一时间,十里八乡学生蜂拥至普和寺,逐渐成为昌东南最具影响力的社会科学。它从明中叶创办到清末,再以新式学堂的形式延续到民国,惠及无数贫困学子,尤其是余的子女。明清时期,俞氏家族出普和殿,五子九举人。在普和殿的保护下,于的书香路线从薪到火流传了四百年。
?日军侵华期间,富林至抚河东南岸一带处于敌占区的最前沿,日军俘虏了许多村民在岱仔浮山挖坑筑堡。为了抓紧时间,日军就近取材,时宇祠堂和福临南巷80多间大土房全部拆除,全部用石梁构筑工事。后来日本人盯上了普和寺,赶走了和尚,散了学,千年古寺被撕得面目全非。解放后,大队在富林村西边的桂林庙旁新建了一所学校。风雨飘摇了20多年的普和寺遗址也未能幸免。所有能用的砖瓦都被拆除征用,在日寇手下逃出来的“空心红砖缸”“空心凤凰墩”等旧物也被破坏殆尽。保存完好的寺钟在大跃进的混乱中被扔进了熔炉,变成了一堆废铁。
物是人非,陵墓移至谷中。在富林村的村头,在无锡的湖边,长长的钟声和书声还在耳边回响。目前,一座现代化的生态农业园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背后,甘福平原干渠如玉带般缓缓浮动。微微的晨光中,农民们忙着采摘,稍后这些沾着露珠的果蔬就会出现在南昌城里人的餐桌上。而曾经与俞氏和睦相处的千年古刹普和寺,却孤零零地躺在县志的一角,积满了灰尘。
赣抚平原干渠在焦溪村前静静流淌,流水向北不远处就是吴姓村湖南村。胶西与湖南相隔1800米。这个地区地势平坦,到处都是肥沃的农田。几乎在两个村子的中间,河堤旁边有一个竹园。方竹园虽然面积不大,但园内只有一户人家,装修豪华,高耸入云。这一家也是焦溪余家。抗日战争期间,这对父子逃到了国外。回到老家后,他们被生产队安排到竹园的破庙里避难。因为无家可归,没有财产,他们常常自称“无产者”,村里的人来来去去都叫他们无产者。
小时候对这个竹园充满了好奇:一是不明白“无产者”这个高大上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二是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竹园四周的竹子密不透风,仿佛隐居一般;第三,大人们说,以前竹园里有座庙,叫“善济寺”。佛性本善,善人庆典积累有余。前几年看南昌县志,才知道善济寺是村民的神话,其实是禅寺。县志:禅寺,位于焦溪村北。明洪武年创立,因森烈寺竹木,又称禅林寺。
禅居寺正殿供奉观音菩萨,两侧各有四尊金刚像。虽然寺庙整体规模不如普和寺,但比起月夜的幽静,摇曳的竹影,听禅,还是有优势的。明代万历年间的御史余,回乡后最喜欢去禅寺听禅,曾数次下榻于此。《留在禅林寺》这首诗代代相传。
除了和尚,还有一些居士,他们从不掉头发。这些居士很懂医学,附近一个村民头疼发烧就会来庙里求医。民国时期,庙里有个老婆婆,是儿科硕士。儿童感冒、咳嗽、营养不良、腹胀、夜间抽搐等。她把药留着,直到痊愈。所以如果村里有孩子身体不好,就会送到寺庙寄养一段时间,这叫“躲病”。舅舅小时候因为“荡”大便带脓,被送进禅寺躲病。老妇人给他吃了两个月的中药,他才康复。于是,大奶奶和老婆婆熟了起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学会了修复惊吓,效果和老婆婆一样有效。
抗日战争期间,南昌沦陷,洪州禅宗祖庭杨眠寺被日本侵略者炸毁。寺内,杨心石、邵心石、潘心石逃往禅寺,见寺内破败不堪,便捐款修缮。然后他们在禅宗寺庙里担任住持,直到解放后寺庙被拆除。
后来国民党军队和日寇在昌南激战,胶西附近的南江陈家村被烧为平地。村里一百八十人无家可归,涌入禅寺就近避难。那时候,庙里又挤又吵。
相传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说是庙里的金刚受到打扰,连续几次半夜起床。愤怒的村民随后将金刚雕像砸毁,抬到寺庙前的山上挖坑掩埋。现在想来,应该是村里人玩的把戏。拥挤的寺庙里没有地方。如果去掉金刚雕像,就可以住更多的人。
很长一段时间,原本无名的小山被命名为“金刚山”,胶西村老一辈至今仍有“金刚山被埋葬”的说法。说来也怪,自从金刚被埋在山里后,庄稼收成不如从前,原本郁郁葱葱的山丘也渐渐变得贫瘠。后来,一些村民在山上挖了一个洞穴来烧土砖。烧出来的砖有67块是因为土质不好有缺陷的,过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太大改善。最终,砖窑被废弃。
1953蕉溪村建小学楼。当时生产水平低,建材匮乏。有人提议拆掉寺庙,以满足一时之需。多痛苦啊!矗立了600多年的观音像和她的守护神韦陀一起倒塌了,几经战乱保存下来的禅寺也最终败给了无知的村民。月光下,秋风飒飒,竹林摇曳,远处禅梵唱已是死寂。只是这个竹园在“无产者”的保护下越来越安静。
舞阳渡曾经是抚河下游的重要渡口,北接江湖,南回香港。富林离舞阳渡对岸三里,余家离船近。贸易和货物吞吐量依赖于这种渡轮。《南昌县志》载:在江西时,石观察,曾在抚河南岸设驿都,行人过渡时免船费。因为单薇被封为“舞阳郡公”,人们感受到了它的善意,所以他们把这个渡口叫做“舞阳渡口”。舞阳地区以渡口命名,一直沿用至今。宋代著名诗人刘克庄、艾兴福曾在此登船,写下传世的诗篇。?
历史上,舞阳渡距离湖口较远,靠近昌南,战略地位相当重要。元二十三年,朱元璋与陈友谅战于鄱阳湖。为了防止陈逃跑,忻州士兵提前把守舞阳渡,这才结束。
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侵略者攻占了南昌。1939年5月,国民党军陈安保夺取舞阳渡,在南昌发起反攻,与西岸日军对峙两个月,以抚河为天险。富林地区位于日军防线的前沿阵地。双方交火时,炮弹经常飞过村子上空,有时落在村子里,毁坏房屋,炸伤人。不久侵华日军在浮山腹地筑起堡垒,从胶西村太子庙到府河西岸约三里地成了荒凉的隔离带。鬼子经常骚扰村子,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村民们吓坏了,带着家人和嘴巴逃离了敌占区。
我舅舅活着的时候说:我逃跑的时候,怕的人多,目标大。我们家被分成两组。一组由我曾祖父带领,深夜穿越隔离区,经樟树成功逃往吉安亲戚家。爷爷和叔叔带领另一组人黎明潜到舞阳渡,走水路去余干县城。当小船驶近对方渡口时,被鬼子发现,躲在掩护后面的金狗叔被日寇开枪打死。逃到吉安的姑姑很快生了一对男婴,大哥外号“吉安佬”。为了纪念死在舞阳渡的金狗大叔,大叔给老二取名“舞阳佬”。
新中国成立后,舞阳渡口撤地建桥,政府在渡口原址上修建了舞阳大桥,结束了1300多年的轮渡旅行历史。2008年,完成了历史使命的舞阳桥被炸,然后一座崭新的胡华大桥傲然矗立在抚河之上。随着水运的衰落和上游河道的改道,曾经喧嚣一时的舞阳渡逐渐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当时渡口旁边荒凉的隔离区也被改造成了园艺的典范。方田万亩,楼连楼,风远,稻浪重。涪陵焦溪一带,过去成了有名的粮仓。
年初,哥哥武阳在海口悄然离世。因为疫情,家乡的亲人无法送他最后一程,但我们的后代永远不会忘记这种家国的悲壮之痛。
桂林寺位于富林村北入口,与美丽的富林村委会一墙之隔。
《清光绪南昌县志》载有普和寺、禅寺,桂林寺三言两语未记。原因应该是桂林庙规模小,属于一般的农村家庙,不入方家的法眼。说起桂林古刹,就连老一辈的人也说不清楚。只能依稀辨认出它有两三百年的历史。原因是马路对面曾经有一棵古樟树。这个村子代代相传,先有庙,后有樟树。90年代初这棵樟树还在。它位于原富林村小学的操场前。它的树干直径两米多,需要六个成年人才能抱起来。它至少有200年了。不幸的是,后来被闪电摧毁,引发大火烧毁了树干。几年前,这个废弃的村庄被改造成了一流的党群服务中心。这棵古树的印记已经难以捉摸。
村里还有一种说法,说桂林寺是余的祖先为祭拜恩人而建的。大意是,余在国外的商人遇到大麻烦,幸好有贵胄相助。于发达后,在家乡建了一座庙,早晚烧香拜恩人像。这座寺庙叫归仁寺。因为“贵人”与“桂林”相近,所以逐渐演变为桂林庙。这个说法有一定的合理性,至少我妈是认同的。“桂林寺”在她口中的发音就像是一座高贵的寺庙。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几年前,我在读谱的时候,偶然在《石首高集俞氏族谱序》中看到明朝时期湖山人俞中杰的一段话。摘录如下:“我经常去森林出差。看到富林这片美丽的土地,东有大寨,西有蒲岗,南屏坝口,北有桂林,山川盘旋,树木凋零。与芜湖山石滩三家的房子一样,也是一家人出生的地方。”本文中的桂林显然与广西桂林山水无关。应该是明代富林附近的地名,但桂林的地名现在已经消失了,而大寨、巴口还在使用。桂林寺位于富林村北坡,相当于文中北的桂林。应该是以地名命名的。
现在的桂林庙是几年前村民自愿捐款重建的,位置比老庙前移了,靠近马路。新寺后面是桂林古寺遗址。古庙里还剩下两座低矮的青砖小屋。房子里堆满了杂物,房梁上布满了蜘蛛网,已经废弃多年。
这间看似不起眼的小屋,却在余家的文脉延续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们承载了我父母无数的童年记忆。抗日战争时期,普和寺被侵华日军拆毁,寺内学校迁至附近相对僻静的桂林寺。寺内几座寺院被临时征用为学校。没想到,这次征用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在富林附近村庄出生了40年左右的人,大部分都在这里完成了小学,直到50年代初富林村小学落成。不幸的是,百年古刹桂林寺也分崩离析,获得的砖块等材料全部用于修建校舍。
60多年过去了,国家的科学、教育、文化事业取得了巨大进步。培养了几代裕民的富林小学也完成了历史使命,转型成为昌南地区设施最齐全、功能最现代化的村级服务中心。?
迎盛世,国必昌盛。随着城乡居民生活水平的显著提高,桂林寺庙重新焕发了新的光彩。在农历正月十五,附近村庄的数百人聚集在寺庙里斋戒和祈祷。农历九月十九是传说中的和尚节,是桂林寺庙一年中最忙碌的一天。天亮前,四面八方的善男信女蜂拥到庙里朝拜、烧香、许愿。
虽然桂林寺的来历无法考证,但信众对佛的虔诚是难能可贵的。相信在他们的经营下,寺庙的香火会更加旺盛!
甘平府最初所在的昌南地区,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水陆交通便利,物资需求巨大,导致府河沿岸出现了一系列集市,府林市场就是其中之一。
清朝初年,南林巷有俞子茂,明朝万历年间监制俞的第三孙孙业,善于经营,家境十分殷实。后人孙也是商人,非富即贵,从巷的到清代咸丰达到顶峰。村里还有爷爷奶奶还在羡慕南巷。近百间大土坯房沿道路两旁一字排开,庄严壮观。大土房相互连接,既一体又独立。小巷纵横,安静有序,行走间没有暴晒,雨水也不打湿鞋子。
从清同治年间,在福林南巷的中央路上逐渐形成了一条长300多米的商贸街。沿街有肉铺、米铺、中药店、酒店、布店、钱庄和一家鸦片烟馆。依托商贸一条街,福临集市也蒸蒸日上。农历二月初二、初五、初八赶集日,附近村子里的人都背着手,拉着车马去福临赶集。向塘上陈店、万社街的商人也会早早赶来做生意,可谓远近皆是,百货商店遍地都是。
在贸易街的中心有一家茶叶店,茶叶店的对面有一个大舞台。旧时每年秋收后,福林戏台都要唱三大戏。如果生日快乐,村里的一个大家庭还会邀请一个剧团唱几出戏来助兴。后来这种风气盛行,成了套路。因此,南翔的商业交流从未中断。到民国初年,富林已成为昌南有名的富裕村。曾有一句话,“福临有三宝戏一年。不嫁福林,嫁到哪里去?”说道。
丰收之后,农业减少了。村民们熬到半夜,匆匆填饱肚子,急忙跑到南翔亲戚朋友家里找板凳。舞台下占据有利地形,美美抽着包等着锣鼓响,看着丑八怪的出场,演绎着一幕幕的悲欢离合。在他们看来,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此,不管什么朝代更替,冬天的夏春秋。
?1939年3月,侵华日军入侵昌南,密集的炮火击碎了我爷爷奶奶的梦。3月底,福林失陷,随后侵华日军在福林犯下滔天罪行。时宇祠堂、南翔戏台、80多间明清大土房、千年古刹普和寺相继被毁,用红砖乱石修筑防御工事。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十年后,玉林时宇祠堂在原址重建,日军战败后留在福山腹地的据点全部被村民拆除。10年后,1958,甘府原有水利工程开工,灌溉干渠从富林南巷穿过。过去的繁华之地,如过眼烟云,只有悲凉和流动。福临南巷遗址位于干渠西岸,桥头周围。
新建的大塘坪乡有一座清代土屋建筑群,名为“望山土库”。这几年,我和外地的朋友去过很多次。每当朋友们赞叹望山土库的规模和气势时,我的心都在痛。在我看来,福临南巷的大土房,无论是建造年代还是规模,都绝对比得上王山土仓。但时至今日,我们余的后人谁还知道这段历史,何况外人。
随着时代的变迁,我的家乡有很多文物和古建筑承载着祖先的历史记忆和文化脉络。它们可能被重建过,比如胶西村北的杨斯庙,但厚重的钢筋水泥给人强烈的压抑感,沉闷的外衣掩盖了岁月的沧桑,我们再也感受不到它们的真实印记。
古人云:“见乔木,思故乡,习文学,爱故乡。”希望这篇文章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家乡,记住你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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