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迷幻蘑菇之旅——走进阿姆斯特丹梵高的精神世界
荷兰曾经短暂的世界霸主。这里的商人依靠公平守信的贸易原则吸引世界资金,这些资金反过来被用来支付雇佣军和海盗,帮助这个西欧小国在资本主义的殖民时代扩张领土。
当历史的潮水退去,汹涌的历史留给荷兰的不仅仅是证券交易所的旧址和老港口——这个国家因为各种文明的碰撞和交流,成为了地球上最具包容性的地方。很多在其他文化中被视为离谱的事情在这里却被视为合法,包括红灯区,包括各种恋爱关系(非异性恋)和一些致幻药物(荷兰人认为无害)。
我以为西欧对性少数群体是开放的,但事实上,有着“辉煌历史和传统”的国家和城市可能对此并不感兴趣:我没有在格拉斯哥看到彩虹旗飘扬,我只在伦敦的唐人街看到了同性恋酒吧。在“辉煌”的巴黎和罗马,关于性少数的讨论更不是日常话题。也许人们只会在某些日子站出来表示支持(或反对)。要知道,传统基督教认为上帝不喜欢同性恋。所以,在我的理解中,这些西欧城市对这些“离经叛道”思想的支持,很大程度上是源于西方文化的自由选择和今天“政治正确”的压力。更何况当今世界正在见证对这种白左思潮的反击。少数派还能继续拓宽自己的道路吗?至少我不知道,也不是这篇文章要讲的。
但是,我们能知道的是,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一个著名的贸易港口,金融交易的发源地,在同行中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当伦敦人忙得顾不上那些“逆流”的时候,阿姆斯特丹的市民和游客总是在为他们摇旗呐喊。在这里,同性当街接吻没有错,你的店门外不挂彩虹旗就是大错特错!
准备了这么多,其实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在给我粉饰下面的内容。
对于阿姆斯特丹,我和我的同事们早就推崇备至,甚至因为这里合法销售的某种商品,我们给阿姆斯特丹起了个绰号叫“马萨诸塞”。受城市里“中草药”气味的影响,人们难免会想到这里的种种诱惑:“也许我应该晚上去运河看看那些住在窗户里的人?”“也许我应该抓一剂中草药吃?”当然,在我们的背景下谈论这些问题是违法的,但今天我们只讨论我们在马萨诸塞州所看到的,我们不评判外国朋友提供的选择。
所以,我在众多诱惑中选择了最“无害”、最合法的选项——迷幻蘑菇。必须说明的是,我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做了一定的评估,做了充分的资料收集,才做出在荷兰这样一个合法的、普通的冒险选择。试图在荷兰境外销售这种蘑菇是非法的。请只在合法的地方做合法的事情。
简单来说,我们今天讨论的“迷幻蘑菇”学名应该叫裸菇,是一种原产于墨西哥的“具有神经致幻作用的神经毒素”的植物。起初,他们使用迷幻蘑菇进行宗教活动,认为服用后的效果会让他们更接近他们宗教的“上帝”(西方的嬉皮士今天似乎仍在这样做)。后来,裸菇被带到了西方社会,年轻人把它作为一种消遣(这正是我?)。
在这种背景下,出现了一种“迷幻音乐”的流派。至于这个名字是形容他们的音乐“很迷幻”,还是这群音乐人在各种致幻剂的刺激下写出了这种体裁的音乐,你可以细细品味(这个问题我心里有答案,后面可以细说)。
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位牙买加“雷鬼教父”,他在中国并不出名,却受到西方朋友的崇拜。他的名字叫鲍勃·马利。你可以搜索他的雷鬼音乐并听听。有没有一种迷幻的感觉?
根据之前google的信息,我把我的朋友拖到了帖子中描述的smartshop(“拉”是更恰当的描述,因为我的朋友对这种体验不感兴趣)。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有一条类似这样的小巷子,不是为了“享乐”(这个区域应该在运河边),而是为了满足游客的探险体验。找小店也很麻烦。后来想想真是讽刺。听起来很“潇洒”的体验行为,其实是那么的谨慎:在充满“智能商店”和“咖啡馆”的世界开放之都,两个书虫居然想找一家有地图的商店!
到了那家店,进去一看:好一群颓废的嬉皮士扑面而来。有一排架子上摆放着来自东亚和南亚国家的装饰品:佛头、佛珠、檀香、水晶……所有他们记忆中的“东方神秘”的东西都陈列在一边,宣告着他们的身份。当然店还是很大的。在商店的另一端是一个休息区,一对夫妇正在聊天。后来,我想了想。正如其他攻略所说,那个区域应该让那些吃了蘑菇的客人在店里休息和体验——不清楚这对夫妇是醒着交流,还是他们实际上已经踏上了另一个星球。
我进店的时候还不到早上11,对于这个城市的生物钟来说肯定是一个“清晨”的状态。两个带着眼镜和背包的留学生走进柜台。看店的白衣少女开始整理各种“货”的袋子和箱子,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
“诶,你好,你们这里有那种蘑菇吗?”
"哦,迷幻蘑菇是松露,是的."
“嗯,很好。”
“这是你第一次尝这个吗...?"
“嗯,是的。”
“那你可以试试这个。”然后把一个有蓝色标签的盒子带给我。
“嗯...有哪些种类?”
"刺激有四个等级,这个是第二轻的."
“这是我第一次玩,不是吗...试试最轻的?”
女孩看着我说:“没什么。我要了。”。"
我想起大家在论坛上描述的去韩国澡堂的经历:那些五十多岁的大妈们为了男孩的果汁这样搓背。当大家还在捏的时候,大妈已经把他们的屁股拍烂了:“喂,搓完背,转过去!”
那一刻,站在千里之外的阿姆斯特丹,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白人(嬉皮士)女孩,我也感到了同样的羞愧。
就这样,我花了13欧元买了一盒“劣质”迷幻蘑菇。临走前还问了吃蘑菇的注意事项,基本和我在网上了解到的差不多:效果可能会持续三四个小时。吃完饭不要乱跑,最好有人陪着。服用前几个小时不要吃东西(那一刻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画面:我吃完汉堡吃了迷幻蘑菇,几个小时后在浴室的一滩呕吐物中醒来)。
但是姑娘似乎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蘑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见效。由此引发的故事后面再说。
就这样,我带着这箱东西在阿姆斯特丹逛了一天。期间还在微信上给朋友发了个屁,让他们给我的蘑菇筹钱,我会给他们发一个心得体会(这篇文章好像是?)。一天下来还是挺期待的,因为网上大家描述的都挺梦幻的。任何面对面的人都会变成狮子,看电视会变成裸眼3D,眼前的风景会变成万花筒...事实证明,经历不可能完全在我身上应验。
在参观梵高美术馆期间,我终于熬到了晚上。就算饿了也不敢点餐,只能拿出来回酒店。
晚上9点左右,我终于和朋友回到了酒店,心里盘算着蘑菇的爆发时间,然后终于在洗澡前把盒子里的密封包装打开,把蘑菇倒了出来:
因为一直对“第一次”念念不忘,所以不敢把所有的蘑菇都吃掉,只敢挑大一点的那半个放进嘴里。这种蘑菇的感觉...因为工业化生产,吃起来像硬豆子。嚼完之后有点苦,我就灌了一杯水,像吃药一样喝了下去。
我心想:为什么不把接下来的事情留给时间呢?然后我去洗澡,想着在浴室开始产生幻觉怎么办?但事实证明这太天真了...
洗完澡后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我一直躺在床上玩手机,时不时想象自己是否进入了“状态”——这一刻你看到大西洋的波涛了吗?看看那个角是不是还没有开始变形?手机上的字是不是开始跳舞了?敲击油管的视频在里面吗?
但事实是-没有。
一个吃了致幻植物的人,精心准备了空腹,早早洗澡,等待奇迹在他身上实现。最后他居然安静的躺在异国寒风凛冽的酒店里,盯着电视感受迷幻效果。那台电视上唯一的中文频道是CCTV 4。当时天气预报在播,我们两个看了十几分钟——我尼玛终于来马萨诸塞州了花了13欧买蘑菇,我在天气预报里找迷幻?这个场景是不是很有镜头感?
我很不服气,就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盒蘑菇吞下去了...
后来,我真的很沮丧。我计划穿上裤子去户外散步。对了,我买了瓶可乐回房间喝了——大量的糖是迷幻效果的解药。
没想到,就在我想避开这种感觉的时候,迷幻效果慢慢找上了我。
当晚住的酒店应该说是位于郊区,附近只有一个小广场,那里有几家超市和餐厅。但是欧洲郊区晚上一般不太热闹,因为安全考虑,也因为夜生活一般集中在市区。为了抓住最后的错觉机会,当时没想太多,就穿着宽松的白t恤拖着拖鞋出去了。后来想想,觉得不可理喻,这其实是化学物质开始发挥作用的标志吧?
说实话,我当时就已经感受到这种“毒”的效果了。整个人像小病一样虚弱,头重脚轻,但我当时理解为“大病初愈”的压痛,而不是迷幻药开始起作用的号角。出门转了一圈,发现立交桥下的灯变亮了很多。虽然在郊区的半夜有点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当然,这些照片在药物发布后变得不那么吸引人了-
整个人“病怏怏”地回到酒店大堂,想去酒店旁边的荒地停车场看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于是继续拖拖拉拉。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对白人夫妇把车停好,回酒店了。毫无征兆的,他们遇到了这个穿着不整齐,不假思索就跟着别人走的黄皮肤年轻人。快速瞟了我几眼后,白叔终于忍不住了,停下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漫不经心地想:明天我就要飞出荷兰了,今晚在这里遇见你,盯着我看,真是缘分。
嘿,嘿,别看了!再看我一眼,我就...我会离开,不是吗?
最后,我回到酒店大堂的酒吧,点了一杯可乐,静静地坐在那里,告别这种迷幻的感觉。空荡荡的酒吧里只有一个穿着睡衣坐在那里的黄色男孩。就连他身边那些正在抽着草,喝着酒,泡妞的年轻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陌生,时不时往这里瞥一眼。是啊,在这个激情的城市,在这样暧昧的午夜,在这样的酒店,如果不是傻子,谁会一个人坐着?
就在我想观察清楚自己的时候,在我以为别人是意气风发的混混的时候,别人已经看出了我的缺点。我越是大口吞下可乐的解毒剂,蘑菇的效果就越是强烈地攫住了我——
“想避就避,想推广就推广。”
如果我能写日记,那我该不该在当晚的日记里写这句话?
在受到大家的目光洗礼后,我拿着一杯可乐回到房间,换了鞋,躺下,一口吞下一杯可乐,盖上被子,等待大脑休息。
我从来没想过,大脑其实不是机器,可乐也不是能让它立刻关机的灵丹妙药。躺了几分钟,半睡半醒,黑暗中出现了五颜六色的斑点,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频繁。当这种感觉最强烈的时候,似乎有一盏灯——或者一扇门。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仿佛被邀请到了另一个世界。
当我再次在昏暗的灯光下打量房间时,我发现到处都漂浮着彩色光波:
应该说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是蘑菇药的高峰期,躺在床上脑子很活跃很乱。回想起来,大概有几件事同时在我脑子里跳舞,看惯了交际舞的大脑,此刻似乎也在跳舞。想睡却也睡不着,不如给你一个理由这个高潮期间发生了什么:
1.因为此时大脑处于非常活跃的状态,整个状态就像《盗梦空间》的描述。我在这个世界上想了很多,感受了很多,但我可能只会在时钟上留下半个小时的痕迹。虽然当时感觉像是坐了一趟走不开的“长途飞机”,但打开手机一看,现实世界里从12: 30到2: 30只有两个小时……
2.看过《星际穿越》的朋友可能还记得这个场景:马修·麦康纳掉进了一个四维空间,在那里他可以随意浏览自己的记忆。我在迷幻状态下也有强烈的感受。我们大脑的容量其实是很惊人的,但大部分都藏在潜意识里,不会随便出动。但也许是因为蘑菇的刺激,很多记不清的记忆在短时间内被唤醒。因为当时我在国外一年的学习即将结束,准备回国,这一整年的很多回忆和心酸都在这一刻被勾起。如果我是一个泪流满面的人,这一刻我早就泣不成声了吧?
3.在网上看别人的经历,最深的感受是,吃了裸菇之后,呈现的情绪其实是你最近情绪的集中。当时我欧洲之行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参观博物馆。从佛罗伦萨的卫城和乌菲兹博物馆到巴黎的卢浮宫和阿姆斯特丹的梵高美术馆,一路上我看了无数的博物馆和美术馆。
于是当我慢慢“熟悉”这个迷幻的世界时,我开始思考“玄学”(或者宗教,这是裸菇的本用):我是在禁闭岛吗?还是我其实是楚门秀里的演员?还是我其实是上帝放在展厅里的展品?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那束光,这种对“我命运中的角色”的思考越来越强烈,那束光不断地让我相信,我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奉献给艺术的柜台,而我活在原来的世界里,这里的世界一直被观众看着。
或许屎壳郎吃蘑菇的故事是电视台安排的春节特别节目?而且我在打的文章应该被禁止上电视吧?因为他勇于开始思考!
关于蘑菇对我的作用,这些都是集中的作用。蘑菇效应走之前,我故意抓起手机和耳机躲在卫生间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或者是潜意识深处,觉得必须要做。我打开了关于女朋友照片的文件夹:出国一年以来,女朋友吃了不少苦,但她愿意给我发自己的照片。一年后,当我想她的时候,我会打开这个文件夹,想想她在做什么。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应该特别打开这些照片,无论是出于对这个女孩的感激,还是对她的思念。
一边看,网易云一边给我推了这么一首迷幻的音乐:《花盆男儿之旅的终结》。
回国前,无意中打开了那天晚上在机场听到的音乐,才明白什么叫念念不忘,会有反响。是这首歌找到了我—
“当你到达旅程的终点。
另一段旅程开始了。"
最后,我想和你分享一下这次经历中的一些感悟:
1.这就不难理解平菇最初为什么要为宗教服务了。从有神论的角度来说,这种蘑菇可以拉近信徒与他们的“神”的距离;但从无神论的角度来解释应该更浪漫:“上帝”其实是活在我们的身体里的,如果你真的能感觉到的话;
2.看到迷幻药现象后,我明白了阿姆斯特丹街头飘扬的彩虹旗。你发现什么可爱的东西了吗?你可能永远不会从宣传中知道这彩虹色背后的另一层含义。可能…这是嬉皮士埋在这里最大的蛋?
3.在幻想世界里,即使是很久以前看到和听到的艺术作品(歌曲、绘画、电影、展品),现在也是如此的熟悉和活跃。假设别人吃了致幻物质后也有同样的感觉,是否可以理解为很多艺术家的作品其实是在描绘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个世界”?至少,从那些电影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疑似”的电影人。
让我们完成这个问题。
当我在浴室的时候,我做了另一件事,照镜子。由于致幻成分导致的“无我”(或“看着我”)状态,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很像笼子里的动物,或者橱柜里的展品。在迷幻药现象下,我的脸变成了什么:
从这张大色块和明亮碰撞的图片中,是否让你想起了下面这位艺术家的作品——
我们无法推断梵高服用了致幻药物,但作为一个欣赏其作品的游客,我在阿姆斯特丹那晚的某个瞬间,是否欣赏到了梵高这个不幸而贫穷的画家(以及精神病人)的精神世界?
那真的很不幸,或者说我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