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派的形成过程

中医学派是在实践中不断创新形成的,每个学派都有自己的风格和专业。明代王肯堂曾在《明医杂著》中说:“外感法为仲景,内伤法为东源,热病用河间,杂病用丹溪,一致而完备。”中医流派有明显的继承性。大学派,如医经派、伤寒派,可以几千年代代传承发展,甚至流传到国外。比如日本有伤寒派,丹溪医学院。一个学校群体的发展和创新能力是对个人能力的高倍放大,通过学校之间的学术辩论来拓展认识的广度和深度。比如伤寒派与温病派、河间派与沂水派之争,以及丹溪派与宣和局之争等等。,进一步放大了各学派的认知能力,各学派不断吸收其他学派的长处,相互渗透,相互交叉,此起彼伏,汇成一条干涸的溪流,形成了中医的长河。

致力于基础理论研究的医学经典流派。《汉书》在描述医经时曾说:“医经,本原之血、经、髓、阴阳、表里,以百病之源为依据,分生死,并配合石汤、火之敷用,调和诸药,使之和谐而得。”汉代医学经典有七部,代表作有《黄帝内经》、《黄帝内经》、《扁鹊内经》、《扁鹊外经》、《白内经》、《白外经》、《白变经》,但传世的只有《黄帝内经》(简称《内经》)。它从脏腑、经络、病机、诊断方法、治则、针灸、方药等方面系统全面地描述了人体的生理活动、病理变化、诊疗原则,《内经》从此成为中医理论的基础。历代都有对《内经》进行研究和发展的医家及其著作,主要包括:《内经》的诠释由梁代的原泉首创;在唐代,杨尚山写了《黄帝内经》,王冰写了《苏文》。宋代林译等《苏文释新补正》;元代,华寿写《阅平钱》;明代注吴,马马注《黄帝内经》灵枢,《黄帝内经注》李仲子注《内经》,张景岳注。清代著有和凌著,沈有朋著有《医经读本》。

经学派重视经验的运用。韩曙文艺志曰:“经方者,草药石之寒温,病之浅深程度,伪药之味,因气感宜,辨五苦六毒,引水火之和,以通闭结,反之亦然。”中医从单味药发展到复方药,在先秦时代非常普遍。1972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医书《五十二病方》是先秦时代的经典药方。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前人非常重视经验的积累和收集,以不断提高疗效。比如《孔子聪》一书中说:“我的丈夫打了七折就是好医生,的儿子遇到蟑螂之毒也是好医生。如果他担心同样的病,他会问自己做了什么。每个人对此都有自己的看法,都想用自己的病来推销。谁说自己这边。《汉书》收录了11个经典方剂,包括《唐法》、《太史公黄帝方》、《妇婴方》、《金创》?方”等。,说明在西汉,方婧已经成为一个大派系。经方学派在六朝和唐代成为主导学派,当时的名医都有验方经验。如六朝时期有陈的小品方、的阮河南方、范东阳的范王方、葛洪的肘后方、僧参方等。在唐代,经典方嘉的三大著作有全坤的《古今医方》、孙思邈的《千女方耀》、王韬的《外台秘笈》。北宋时期的经典方剂有陈的《太平惠民合剂方》、徐的《普济术方》和颜的《济生方》。由于经验方的盛行,北宋的惠宗还主持编纂了200卷的《生肌通志》,收集了约2万个有效方剂,其财富之大前所未有。元代有魏宜林的《天下名医有效治方》。明代有朱迪编撰的《普济方》。到了清朝,后人的经历还是层出不穷。本文以东汉名医张仲景的《伤寒论》为依据,论述了张仲景治疗伤寒(古代外感热病的总称)的理论和辨证论治规律,以及一批对张仲景本人和《伤寒论》版本进行过研究的医学家。

自汉末张仲景撰写《伤寒论》以来,历史上对它的研究多达四五百篇。该书最早的编者是晋代的王叔和,他特别注重从治疗的角度研究《伤寒论》。唐代医学家孙思邈直到晚年才看到张仲景的著作。他还在六经分类条文的基础上,通过突出主方,将方药分类,整理出《伤寒论》供临床使用。同时,他认为所有的治感冒都不能分为麻黄汤、桂枝汤、大青龙汤三种方法,希望以简入繁,抓住《伤寒论》的精髓。但张仲景的医学著作和医术在当时并未广为流传。《伤寒论》的广泛传播和深入研究始于宋代。

北宋医书局修订的《伤寒论》为学者们提供了最终版本。组织者之一的林逋最早提出了《伤寒论》113方397法理论。、韩作鹤、许、庞安石等。在宋代,所有人都写了书,表达了自己的经历。比如朱军的《生活证》一书认为《伤寒论》中的六经是足三阳、足三阴的六经,这种以经论六经的观点首先触及了《伤寒论》中六经实质的重要问题。这一时期,对《伤寒论》研究做出重大贡献的是晋代的程无忌。程《伤寒论注》第一次引入《内经》理论阐释仲景辨证论治理论,开创了解析经典研究方法的先河。

到了明朝末年,不仅研究《伤寒论》的学者数量翻了一番,而且在伤寒学派中也分了许多流派。明代学者强调仲景不囿于他的“方”,而是致力于阐述他的“法”,即辨证施治的原则。为了不走旧时代方伊彦的老套路,解释《伤寒论》的精髓,明末方友芝提出了“误简”论,认为《伤寒论》通俗陈旧,简本错乱。虽然是王叔和编辑的,但仍有许多人为的混乱,所以他提出了自己的重新编辑的想法。在《伤寒论》中,他删减了《伤寒论》,说卫中风、寒伤营营、卫皆伤寒,并以此作为仲景原著的要旨,实际上与孙思邈的马、桂、青龙三法名相同。清初,于呼应“误简化”说,将方友之的思想变为“三纲”说,即以“冬月伤寒”为纲,伤寒六经中以太阳经为纲,以太阳经为纲。俞更注重“法”的整理,在方《伤寒论》的基础上修订了伤寒三九七法。此后,张鲁、吴、、程应绰、、周阳君等。,甚至已经互相和解,后人把这一学派的学者称为“错误简化和重新排序的学派”。他们对王叔和和程无忌持批评态度,这引起了其他医生的反对。如明末清初的陈及其弟子、张锡举与错别字简派针锋相对,认为、程无忌所做的辑注工作对仲景《伤寒论》有帮助;这本书全是仲景原文,绝非误传。不提倡拿走随意编辑。张和他的弟子们也有很多解释仲景方法的经验。在晚清,陈修园基本同意这一观点,所以在现代,他们通常被称为“维护旧理论的学校”。

关于《伤寒论》六经的精髓,以及如何更好地概括《伤寒论》的精髓,也有很多争议。如宋代朱臂以六经为经,清代王虎在《伤寒论辨证注》中回应:“伤寒必传于经,仲景分六经,而无‘灵枢’经。”所以他从经络的角度对六经证候进行了增删。维护旧论派的张志聪和错误简化派的黄元御在六经本质上的观点是一致的,即以六气分析六经,并把六气与脏腑联系起来。清代柯云伯也不同意朱的六经为经脉之源。他认为六经是“经中之经,非经中之经”,反对于的三纲五常说和三九七法的划分,主张把所有关于桂枝汤的条文统一为桂枝汤证。后来徐大椿亦步亦趋,说仲景写的只是一个有证的立方体,根本没有一定的顺序,于是把桂枝汤、麻黄汤等12种汤归入《伤寒论》113方,形成了有方证派。与以色列式证书不同,法国式证书以清代的黄倩和游在京为代表。尤氏《伤寒论·透珠集》不像其他伤寒作家那样死板,而是另辟蹊径,用正法、权变、调和、救逆、类病、杂治、刺法八法概括三阳篇,说诸法如珠,贯穿整个理论。此外,沈、包诚等人主张对证候进行分类。伤寒学派学术观点争鸣,各派从不同角度对《伤寒论》的理论框架、六经实质、辨证方法、治疗实质进行了探讨,极大地提高了中医临床水平,激活了医家对辨证论治的思维。一个以其创始人刘命名的学校,来自河北河间。刘生于宋金对峙时期的北晋。他是解释火热发病机理和治疗火热症状的先驱。著有《原发病型之谜》、《方论》、《病机集·救气救命》、《论》、《伤寒标本心法论》、《护儿秘要》等。学校中有张从正和朱丹溪,他们不仅继承了河间之学,而且进行了自己的创新,成为了杰出的家庭。后人甚至将、与刘、并称为金元四家。

以刘为代表的河间学派,是以解释火热病机为核心内容的医学流派。始于外感病邪火的研究,后演变为内伤阴虚邪火的研究。促进了中医病机理论的发展,为后来的温病学派奠定了基础。

刘的火热学说源于《苏文热论》和《苏文至真大论》中的十九条病机。火热学说的主要论点是“六气皆可化火”。临床应用分为表证和表证两种。若表证较重,可用辛凉、甘寒之法解表汗。如果房间热,就用以下方法解决;如果表里都热,用防风童生粉和葛亮粉来缓解。自从吃素完了,讨论火热病的方药就自成体系,成了火热学说的流派。

有慕大黄、马宗素、景山宝塔,宝塔出的罗志狄,罗志狄出的朱丹溪,丹溪出的赵道真、赵一德、于承斋、戴元里、吕望、刘淑媛,其中以朱丹溪最为著名。张从正、葛勇、重庆等。是学会成为私人学者的学者之一,张从正的影响最大。虽然张从正说“风起于火葬,燥湿皆涉”,但苏皖开出的许多药方在临床上使用,并不都是强调“合并同化”。都说不是人体造成的,不管热不热,都是恶。他主张尽一切力量消灭邪恶,尽快攻邪,同时主张发汗吐槽三法攻邪。三法也分表里,表现为汗、呕或下于室内,尤以呕法得心应手。说明学习河间,发展河间学,已经成为攻恶论者的大师。

刘的第二弟子,受“阳之盛,阴之不足”学说的启发,将六淫之火邪化为内伤之火热。所谓“阳气过盛”,就是火容易轻举妄动,火轻举妄动就容易伤了阴精,也就是“阴常不足”,于是提出了滋阴泻火的方法。它把河间的火热论变成了养阴论,对后世影响深远。纵观河间学派,刘、、是最具代表性的三个学派。其火热论、攻邪论、养阴论都是一样的,各有发明,各有妙用,都足以取经。沂水派起源于晋代,因其创始人张是河北易县人,故称沂水派。该学派以张的《接骨珍珠胶囊》、《医学源流》、《接骨》、的《脾胃学说》、的《秘藏》、《内外伤辨》和洛天依的《养生宝典》为代表。王、薛基、李钟子、张璐、赵先科等著名艺术家也是此派的传人和私塾学者。易学派与河间学派学术争鸣,互尊互尊,成为中国医学史上的一段佳话。

以张为代表的沂水学派,注重脏腑病机与辨证的研究。《素问》学首先传到和王,对的研究传到洛天依。在李东垣的学者有薛基、张景岳和李钟子。赵先科也是私塾学者。传世的学者有高、董飞翁、卢完存等。张鲁接受了学记和张景岳的学术思想。李仲子的学问首先传给了沈朗中,然后传给了马元义,第三个尤其是在晶晶身上。易派的师生关系大体如此,其中以张、、、薛基、李钟子、赵先科最为著名。张在《灵枢》、《中藏经》脏腑辨证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以脏腑寒热虚实之辨来分析疾病的发生和演变,探讨脏腑虚实的病机,是当时医家中最为成功的。在开药方、送药方面,他发明性味归经、引经据典之说,实不愧为一代宗师。李东垣创立了“脾胃内伤,百病皆因生”的论点。脾胃是元气之源,火是元气之贼。“火和生命力是不相容的,一个胜利就是一个损失。”因此发明了补阳泻火方,被后世称为补土学派的开创者。理论上属于医经派,但临床上却笃信张和,主张“阳有余阴不足”理论,并作出左归丸、贵由丸、左归饮、贵由饮等各种名方,成为阴阳两界的集大成者。薛基是明代伟大的临床医生。其学术思想源于张、、,同时承袭、,重视肾中水火,临床上脾肾并重。李仲子接连关注了两天,既像东原,又像镜月。赵先科虽为薛集私塾学者,但其肾命、水火学说独具匠心,提出“两肾各在一寸至五分之间”为命门,并广泛阐述六味丸、八味丸,以肾命概括脾胃,但与薛集学术思想略有不同。王师从张、,但阳虚三阴证独树一帜。易水派也特别重视精气不足,尤其是脾肾两虚。其临床治疗趋向温补,故人们称之为温补学派。研究热病的学术学校。温病是指一种起病急,热症烈,蔓延迅速,易化燥为阴伤的外感热病,包括风温、温病、温毒、春温、夏温、暑热、湿温、秋燥、温疟、潜温病等。温病学是建立在“伤寒诸医法治不灵”的基础上,经过实践积累和理论升华而发展起来的。其代表人物有叶、、、等。,代表著作有《伤寒论》、《湿热论》、《温病论》、《温经论》等。因为温病范畴也属于外感热病,但与伤寒不同,温病学派兴起时就有学术争论。温病专家主要研究温病独特的传播规律,舌诊、牙诊等诊断方法,以及辨证方药。但温病学理论并不局限于温病的治疗,对于杂病的辨证论治也有一定的指导价值。温病学把中医理论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金元时期的河间学派在温病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自刘主张“发热只能以热治,不能以寒药治”以来,其弟子马宗素的《伤寒论》、崇弘的《伤寒论》和常德的《道统》都对此有过很大的阐述,认为治热之法只有由表及里两条路,用寒凉之药发表攻内之利,形成了“寒凉派”。此后,王璐在元末明初的《伤寒杂病录》中也提到温病“感天地之恶气”,并提出“温暑应及时治寒性疫病、温疟、风温、温毒、温病,绝不能以伤寒六经治百病”。此时,外感热病的诊疗中常见的说法是:“外感热病在仲景,温病在河间”,这表明外感伤寒和温病的治疗已逐渐分离。事实上,河间学派是温病学派的开创者。

明末,热病盛行,伤寒的各种医学治疗无效。这一新问题推动了温病学的理论突破。吴有科在实践的基础上指出,当时流行的是温病,而不是伤寒,因疫施治非常有效。所以他写了《论温病》,提出温病是一种戾气的感觉。他讨论了入口(口鼻)、场所(客膜)以及戾气传播和变化的特殊方式。主张严格区分温病和伤寒,治疗重在利湿(疏膜)和除秽(祛邪排秽)。还建议温病时千万不要早倦多汗的原则,要时刻照顾津液。这些思想极大地鼓舞了后世的热病学家。此后,清初的戴在《吴友克源》的基础上,对温病的症状进行了阐述,通过区分气、色、舌、神、脉来区分温病和伤寒。他的治疗方法包括五种方法:发汗,下法,清理,调和和补。清朝乾隆年间,瘟疫再现。当时,于认为温病是由运气的阴热引起的,阴热进入胃并在十二经脉上传播。故创制清温败毒饮,重用石膏,泻经络表里之火,亦解斑疹之辨。这一时期,研究温病的学者逐渐增多。学者们对温病的病因和症状有一定的认识,但其病机理论尚未统一,仍缺乏较为清晰的研究。

清中叶以后,医家对温病的认识进一步提高。核心人物有叶、、、。临床大师叶认为,新邪热应传于患肺、心包经。又提出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他把温邪进入人体的病理过程分为卫、气、营、血四个阶段。提出了守成后的方言精神和守成后的方言血脉;邪在防,发汗可解,而在气,可清气;初次入营,要清气透营,即入血凉血散血,等等。他的言论反映在他的弟子们编纂的《温暖论》中。卫气养血的辨证体系也由此建立。此外,叶正在检查舌头、牙齿和斑点。其他方面也有很多见解。与叶同时代的对温病之一的湿病在病因、病机、证治等方面也有系统的认识,进一步完善了温病学理论。

此后,吴鞠通和王孟英对温病理论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在深入研究叶医案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经验,撰写了《温病论》,是温病辨证论治系统理论的开端。他根据温病的传变,自上而下分为上焦、中焦、下焦三个阶段,建立了三焦辨证纲领。实质上是三焦辨证结合脏腑讨论疾病的部位和潜在性,揭示了温病病程中脏腑病机之间的关系和影响。他以通络、清营、养阴三法为治则大法,总结出桑菊饮、银翘散等一系列适用于治法的名方,从而建立了包括病因病机、诊断治疗在内的温病学派理论体系。王孟英对暖流派的贡献主要体现在《暖流精卫》一书中。该书汇集了当时最著名的伤寒理论,以《内经》、《伤寒论》为经典,以叶、为纬度,广泛征集清代伤寒专家的理论,并附王本人的评论,博采各家之长,对总结和普及伤寒理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此,温病学进入成熟期。清末民初主张中西医融合交流的医家流派。在这个主题下,有试图在理论上趋同的;临床上有中西药综合使用者;也有主张改进中医或其科学化的。由于他们对中西医学不同的理论体系缺乏深入的了解,这一学派的理论和实践只展示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流传下来。但有一段时间,该派学者致力于办校办刊,旨在通过接受新知,取长补短,发展中医。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他们还起到了培养中医人才、传播中医学术的作用。此外,汇通学派成为中西医结合的先行者。

西医在19世纪中后期涌入中国并逐渐形成。西方列强在获得自由出入中国通商口岸的特权后,建立了一些医院、医学院和制药厂。引进各种西医书籍,包括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吸收留学生,派遣传教士医生来华。两种医学体系在思维方式、理论体系、研究方法上的差异,必然会影响传统医学的发展前景。由于动机和方法的不同,中西医结合学派有不同的思想和方法,在融合过程中也有不同的深度和广度。

有一派认为中医传统体系是完善的体系,优于西医。但他们不得不承认西医体系中有一些值得学习的东西,而学习这些东西主要是为了维护中医固有的体系,不在西医浪潮的冲击中迷失。这个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唐荣川。虽然他也说过“西医也有其长处,中医也有其短处”,希望“没有领土观,但要妥协”,但他认为中医已经发展到“气化”阶段,超越了解剖阶段。这种趋同是比较初级的,甚至可以说是外表接近精神。

另一种思潮认为,中医和西医两大体系各有利弊,需要相互借鉴,吸收对方的优点,使中医不断发展完善,达到一个新的阶段。有人认为可以将两者整合,形成新的体系。这种思潮在中国近代医学发展史上占主导地位。代表人物有朱培文、云铁桥、杨泽民、张锡纯,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学习过西医的知识。

朱培文主要从生理解剖学的角度,认为两种体系各有利弊。“每个制度都有自己的对错,不能偏颇。适合中国的,适合外国人的。关于中国儒家善穷理,不善事,西方智者善事,缺穷理。”他反对“空谈名理”,重视“察官察骨”,主张将二者结合起来。但是他的汇通还没有到临床应用的阶段。

云铁桥对西医进行了深入的学习和研究,从理论上阐述了中西医结合的重要意义。一方面,他在著作中与全盘否定和消灭中医的谬论进行争辩,以维护中医的生存权益;另一方面,主张“要繁荣中医,就要中西交流,取长补短”,“取西医之长,与之结合,产生新的中医”。认为这种中医是一种既不是中西药,又是中西合璧的医学。代表作有《经典智慧录》、《生理新话》、《论脉》。

张锡纯不仅在理论上尝试中西医结合,而且在临床上付诸实践,特别是在中西医结合方面,创造了一些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剂。代表作是《在医疗方面向西方学习》。杨泽民《内经哲学述评》主要从哲学角度探讨了中医理论的完善、中西医辨证与辨病的相互作用。

汇通学派的理论在现代中医发展史上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潮流。现代中医学者大都自觉不自觉地卷入了这股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