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一些草药:谭震林和姜修贤。
夕阳以其橙红色的余辉映照着山城龙城。穿城而过的龙江河被晚风吹皱,一片金良的细尺度光波闪耀。
湘赣边界特委副书记谭震林刚从宁冈县东上乡视察地方工作回来。他从阿查坳沿着河西街走,经过红四军三十五团司令部张家庙。当他听到里面传来呜咽的哭声时,他忍不住停下来听,辨认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稍一犹豫,他走进了祠堂。
三十五团团长黄克诚坐在张家庙头的八仙桌旁。他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战士,眼里含着泪水。黄克诚一见谭震林进来,就起身打招呼。她指着那个女兵说:“她叫蒋秀仙,是二营五连的兵。她不想回去,吵着要留下来,让我很为难。”
谭震林点点头“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当年四月下旬朱茂会师时,湘南各县聚众闹事者10000余人。这10000多人中,有三分之一是全家出动的农民,带着孩子。六七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七八十岁的孩子拎着箩筐。这么多农民军聚集在康宁,一是给粮食供应带来了很大压力,宁冈很多地方的农民甚至把来年的粮食都拿出来了;二是军队不在管,人民也不在管,纪律性太差。另外,这些人的乡愁越来越重,吵着要回湘南。根据这一情况,红四军军委决定将湘南农民军组织的第三十、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团调回湘南,只留下少数骨干干部。
谭震林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姜秀贤。
这是一个20岁左右的农村姑娘。虽然穿不上军装,还是穿着家里穿的浅蓝色休闲衬衫,但我学着军宣队女兵的样子,把头发剪成齐耳的长发,扎上绑腿。她也很好看,身材适中丰满,鹅蛋脸很好看。在谭震林看来,这是一个单纯、大方、美丽的年轻女子。
黄克诚把谭震林当成了开道的人,对他说:“我给她讲了很多道理,就是不肯回去。我反而哭得更伤心,说我要她回去,她死在了井冈山。你觉得有猫腻吗?”
谭震林心想:中央军委决定后,湘南农业军各团急于明天出发;而这个姜秀贤执意不肯回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他对姜秀贤说:“别哭,有话好好说。别人吵着要,你怎么不去?”
姜秀贤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陌生的谭震林。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愤怒地说:“你是谁?”不会是毛委员吧?如果毛委员要我去,我绝对不回去!"
“哇,性格还挺倔的!”谭震林这么想,正要再问时,黄克诚严厉地说:“江修贤,你真没礼貌!他就是特委副书记谭震林同志。”
“特委谭震林!”姜秀贤惊呆了,觉得自己失态了。他心虚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谭书记。——你能允许我留下来吗?”
“这要看是什么情况。我会清楚地知道。”谭震林满脸泪水地对女孩亲切地说。
特委副书记亲切的提问触动了姜秀贤的心灵,她突然泪流满面,诉说了自己辛酸的一生。
——蒋秀贤出生在湘南永兴县板梁村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她是独生女,父母总是视她为掌上明珠。去年第二年腊月,村里一个劣绅趁着秀贤去姥姥家,他爸外出打工,潜入她家抓住了她妈。姜的母亲至死不服,奋力反抗,在厨房抓起一把菜刀,砍断了劣绅的手臂。恼羞成怒的劣绅们竟然敢在恶的边缘生活,抓起菜刀将姜的母亲砍死。我父亲回家时,气得晕倒在地。醒来后,他想尽办法找到劣绅。他被左邻右舍劝劣绅先告状,与逐家集团总经理刘耀清勾结,以“通匪”的罪名逮捕了秀贤的父亲,投入监狱。他只用了八九天就把人折磨死了!秀贤无处抱怨,也不应该天天抱怨。更令人气愤的是,劣绅又把魔爪伸向了她。在村民的帮助下,姜秀贤弃家而逃。她流浪了半个多月,来到永兴、陈县交界处的油麻圩,遇到了尹子韶、黄克诚领导的永兴红卫兵团。她就是这样上井冈山的。
姜秀贤含着泪讲完这段悲惨的经历,哽咽着说:“我早就无家可归了。如果我回去,只会死在死胡同里。还不如留在井冈山,战死沙场!”
谭震林心中腾起怒火,同时对姜秀贤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他对黄克诚说,“黄上校,我认为江修贤的情况很特殊。你可以让她留下来,这样我可以向军委反映。——你有什么看法?”
黄克诚听了这话后点头道:
“那么,破例一次。嗯,谭书记同意你留下来。”
江秀贤感激万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毕恭毕敬地向谭震林鞠了一躬:“谢谢首长!”说完转身出门。
这次相遇,谭震林被姜秀贤牢牢记住,她对谭震林印象深刻。
(2)
留在井冈山的姜秀贤,编入红四军二十九团三营士兵委员会。1928六月下旬新老七夕岭会战后,随部队到茶陵、陵县,七月中旬从陵县突入湘南,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动乱——“八月失败”。
“八月失败”的根本原因是湖南省委不顾当时的形势,转而采取了打破统治阶级的时期战略,迫使朱茂的红军离开井冈山,奔向湘南。红军旅拉到湘南后,在郴州与敌人的范部交战,先赢后输。第29团基本上被消灭了,只有团长胡绍海活了八九十岁,姜秀贤就是其中之一。这些留守官兵被军部安置在28团,姜秀贤成了团部留守处的一名战士。
另一件同样让蒋秀仙震惊的事是,她在湘南得知,从井冈山回到家乡的永兴农业军,被湘敌一个师多次击溃,大部分官兵在战斗中牺牲。活下来回村的,也被土豪劣绅抓走枪毙。得知这一情况后,姜秀贤为失去这么多战友而痛心,同时也为自己能躲过这场灾难而庆幸。她很清楚,要不是特委谭副书记批准她留下,她早就死在敌人的枪下了。可以说是谭副书记救了他一命。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姜秀贤总会想起这些事,一种对谭震林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让姜秀贤非常遗憾的是,自从我们在龙城张家庙分手后,谭震林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再出现过了。时间的流逝不仅没有让她忘记谭震林,反而让她产生了更强烈的向往,只是无法表达。
9月底,当霜降染红了枫树,姜秀贤随红军大队从湘南回到井冈山。6月65438+10月1,红四军28、31团于茨坪夜出茅坪,在鳌头龙布下天罗地网,歼灭前来偷袭茅坪的江西之敌周浑源旅1营,追击至新城,收复宁冈县城。
战斗结束后,姜秀贤和团留守处留在茅坪收集作战物资。忙了两天有点空闲,她想到了谭振林,想会会这个不亚于救命恩人的特殊副书记。她知道谭震林住在特委所在地盘龙书院,决定去那里看看他。
姜修贤来到盘龙书院。在进大门的院子里,他遇到一个留下来照看医院的士兵,问他。那个士兵告诉她,“谭书记?这些天他生病了,病得很重。我住在右边天井的第一个房间。”
江修贤一听,立刻失去了原来的尴尬感,对士兵说:“我是来看他的。”说完,朝右边的天井走去。
姜秀贤来到天井,听到第一厢房传来一阵* * *声。估计是谭振林住在里面,就推门进了房间。那是谭震林,裹着薄薄的被子,睡在床上。她低声说:“谭书记,你生病了吗?”
躺在床上的谭振林转过身,睁开眼睛看着来访者。过了几秒才认出是谁,他有些惊讶地说:“哦,是小姜,你来了?”!”说完就抱了起来。
姜秀贤连忙上前扶起他:
“不要起来,你躺下。”
“好了,我不起来了。——你坐下。”谭震林面色幽幽。
坐下的姜秀贤看到谭震林病得很重,脸色发黄,眼眶也沉了不少。与他上次看到的相比,简直面目全非。
“谭书记,你怎么病得这么重?”
看到姜秀贤泪流满面的样子,谭振林宽大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疟疾。躺几天就好了。”
“疟疾,不就是一场旋舞吗?这种病热的时候烧得很烫,冷的时候全身发抖。你吃药了吗?”
“吃点中药就没那么有效了。”
姜秀贤马上说道:
“我有个主意!我知道一个在家治疗这种病的草药秘方。趁时间还早,我上山去采。”
“喂,干嘛烦你?”谭振林说。
“你也真是的,还说什么麻烦?你等着。”姜秀贤说完,就整整齐齐地出去了。
中午过后,太阳开始西沉,姜秀贤端着一大碗草药汤来到谭震林家,大方地扶起他,说:“这是治疟疾的草药汤。趁热喝了它。”
谭震林看到姜秀贤真的拿到了草药,非常感动,一口气把药汤喝了个精光。
"这药尝起来很苦。"
“是的,它是由两种根,即戒尺和三月皂,以及车前草制成的。这对治疗疟疾非常有效。”
“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妈教我的。小时候得过佝偻病,用这种草药治好的。我妈带我上山认识这些草药。”
江修贤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刚吃了药,需要休息。”说完,给谭震林拉好被子,告辞走了。
第二天早上,谭震林醒来,感觉轻松多了。我不禁想起了姜秀贤,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又去山里挖根采草药了?
刚吃完早饭,姜秀贤就来了。除了药汤,竹篮里还有一小碗米饭和一个煎蛋。谭振林看到她的绑腿被露水打湿了,凉鞋上沾满了黄泥。她知道自己一早就上山了,回来就给他熬药。她肯定还没吃早饭。面对一个如此在乎自己的女孩,谭震林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激动。他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个精光。
姜秀贤看着谭震林又吃完饭,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告诉他:“太阳热了,你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出个大汗。”
谭震林顺从地点了点头。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女孩发自内心的真情,心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甜蜜。
是草药秘方的神奇功效,还是异性之间爱的力量,还是两者的和谐结合?短短三天,谭振林基本康复,可以下地走动了。通过这三天的接触,谭震林和姜秀贤彼此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感情,两人都意识到彼此喜欢对方。但这种意识只是藏在每个人的心里,没有人有勇气去掀开这爱的面纱。毕竟在跨过感情门槛的时候,男人比女人勇敢。谭震林知道他好了之后,姜秀贤就不经常来了。想到这一层,他用依恋的眼神盯着姜秀贤,鼓足勇气第一次用了自己的昵称:“秀贤,你以后会经常来看我吗?”
听到谭震林这样称呼自己,江修贤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激动之余,她体贴地看着谭震林,“嗯”地叫了一声,随即笑着郑重而有力地朝谭震林点了点头。
(3)
谭震林治好了疟疾,像以前一样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专委会紧张的工作中。
就在他打算去新城找* * *的那个晚上,* *回到茅坪,直奔盘龙书院。
* * *与谭震林的会面激动人心,令人感慨。两个人紧紧握了两分钟的手,坐下来,围绕着两个多月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开始聊了起来。谈得最多的是湘赣边界党的现状。“八月失败”期间,一些地方党组织被敌人破坏,许多党组织崩溃;即没有已经崩溃的党支部,有的缺乏战斗力,不能勇敢地领导群众斗争;甚至还有投机分子混入了党内。反动派一到,就公开投敌,带领敌人俘虏革命同志。
* * *同意谭震林的建议,尽快召开边界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采取有效措施整顿边界党组织。他看着烛光下脸色苍白的谭震林,问:“震林,你看看你的眼窝。你太瘦了。怎么了?”
“打了一架,这几天才好。”
“哦,怎么治好的?”
“幸好有个叫姜秀贤的女同志拿到了根草秘方,才四贴就越来越好了。”
* * *听后沉吟片刻说道:
“江修贤,这个名字好像听过。——你是湘南人?”
“是的,和黄克诚等人一起上山的人是从三十五团开始的,六月初调到二十九团。这一次,他们挺过了湘南之行,被分到二十八团。”
“哦,是她,我认识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没那么熟。”谭震林将于6月初在龙城与姜秀贤见面,认同她留下的东西。
* * *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笑着对谭振林说:“嘿,我还怕人家对你这么感兴趣呢!”
像弟弟在哥哥面前那么坦白,谭震林歪着头说:“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对她有好感。”
“嗯,那就好。振林,你也应该有个女同在身边照顾你。说实话,你喜欢这个姜秀贤吗?”
谭震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 * *说道,“那就好。我去告诉* *让她帮忙。”
红四军第二十八团留守处设在茅坪瓦屋的顾颉庙。这天晚饭后,姜秀贤沿着河边往住处走,正巧碰见* * *,挥手招呼道:“秀贤,我正找你呢。”
红四军有十几个女同志,她们都认识。姜秀贤走到* *面前,问:“紫贞姐姐,你要见我吗?”姜秀贤知道* * *比自己小一岁,但她是毛委员的妻子,还叫姐姐。
“嗯,去那边走走。”* * *指河流下游的石拱桥。
迎着深秋的黄昏,他们并肩走在茅坪河边的石板路上,慢慢地走着,窃窃私语着。
这个时候,姜秀贤总是不那么实际。她对* * *邀请自己去散步感到困惑。他们走了100多米来到石拱桥的桥头。她见* * *没有说出主题,不禁疑惑道:“紫贞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 * *立场坚定,对江修贤亲切地说道:
“秀赫,我要去见个人。你和我一起去。”说完,她挽住姜秀贤的胳膊。
“看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伸手用力,拉着江修贤往前走。
河边石拱桥后是盘龙书院。* * *拉着江修贤直奔书院。
快到大门口时,江修贤又问:
“紫贞姐姐,你要去里面见谁?”
“你知道,特勤秘书谭,我好久没见他了。”
这时候,姜秀贤意识到了什么,心一跳。他站着不动,说:“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看你怎么显仙的,谭书记你不认识?”
“知道——”姜秀贤的话哽咽了。
“那你跟我走吧!”* * *不由分说,拉着她往里面走。
* * *和姜秀贤突然赶到,让谭震林慌了。他匆忙收拾了一下床上凌乱的被子,给他们让座。
“谭书记,好久不见了。我今天和江修贤同志一起来看你。”
“哦,欢迎。”谭震林先后与何和江握手。
“你们以前就认识?”* * *谭震林指着江修贤问道。
“是的,前段时间,我生病了。多亏了修仙同志的草药秘方,我才几天就治好了。”
“我明白了。”* * *说完,稍作沉吟,又笑着说道:“恐怕不仅仅是草药秘方吧。只要秀仙来了,你的病就先好了。”
谭震林听话的听着,立刻明白* * *对* * *说了什么,也明白她把姜秀贤拉到这里的用意。为了不让姜秀贤为难,他说:“真的,秀贤同志的根草秘方,治疗疟疾很有效。”
这让姜秀贤有了故事,她说:
“我们家乡的人都患了疟疾,怎么有钱拿药?我们都吃这种根药草。但也有人请道士‘卖挂件’。”
“哦,怎么卖?”* * *饶有兴趣地问道。
姜秀贤讲得很生动:
“卖一个钟摆,就是请和尚道士,摆香烛,烧纸钱,朝北鞠躬,口口声声说‘荡鬼,快走,再不走,砍你脑袋’。这个借口就是把钟摆病卖给那些倒霉的人,然后吃几片药。事实上,这种药丸是由日本虎杖种子和三月浸泡根磨成粉末制成的。当然可以固化玻璃。”* * *和谭震林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 *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秀贤,你先坐在这里。我马上就到。”
姜秀贤看着* * *不知所措,正要站起来。他抱着他的肩膀:“我马上回来。”
* * *走了,谭震林和姜秀贤都知道她的意思,尤其是谭震林。他又跟姜秀贤打招呼:“坐吧,不管* * *回来不回来,没关系,我们聊一会儿。”
姜秀贤瞟了谭振林一眼,撅着嘴嗔道:
“人家会回来吗?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是啊,人家好心把你送到我身边。”
“你对紫贞姐姐说了什么?”
“我只跟毛委员说了你给我挖草药治病的事,没别的。”
“不!坏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毛委员这些?他这么聪明,还听不出来?所以让紫贞姐姐来这里很尴尬!”
谭震林听到这里却笑了。
“秀仙,你说得对,我们的事,毛委员很关心,他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当然实话实说,这没什么错。——我很喜欢你。”
姜秀贤听了“扑哧”一笑,亲昵道:
“你喜欢哪一个?”
这时,谭震林不禁在脑海中荡起爱浪,深情地看着姜秀贤。
“秀赫,自从你对待* * *,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女孩,聪明贤惠,心地善良,一点也不做作。我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你。”
姜秀贤的心里也是满满的爱。她微低着头,第一次以极大的勇气向自己仰慕的男人倾吐心声:“我也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如果上次不是你让我留下,也许我就把尸体扔在荒野里了。从那以后,我心里就很——”看到姜秀贤欲言又止的样子,脸红了,谭震林接着说:“看你,记住这个,再给我打电话。
“就是这件事,把我们的感情连在了一起。真林哥哥哥,你不知道,我已经把你当亲人了。但我知道,你是领导,是党的重要干部,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没有学历,没有家庭可以依靠,我怕你看不起我——”蒋秀贤还没说完,情绪就很激动的谭振林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越抱越紧,声音颤抖着说:“秀贤,别这样,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我26岁,别人都不帅。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爱上我,但是现在我很好!秀贤,你能相信吗?如果能在一起,我们就幸福了!”
“嗯,我相信!振林哥哥,你真好!”姜秀贤依偎在谭震林的怀里,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
一对恋人相互倾诉,相互抚摸,两颗火热的心紧紧相连。
仅仅一周后,湘赣边界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在茅坪步云山召开。这次代表大会决定整顿边界党组织,在宁冈、永新两县“洗党”。第二届专委会选举产生,谭震林代理专委会秘书,不久成为正式秘书。
在大会闭幕当天的晚宴上,增加了几道菜,包括辣椒炒泥鳅和干菜红烧肉。元还从杨桥湖村弄了一坛水酒。代表们聚集在白云寺后厅的六七张八仙桌周围,或站或坐,边吃边有说有笑。
开幕式前,谭震林向人群祝酒,他们都表示祝贺。突然,* * *大声说:“我敬振林同志一杯,我得为他做点事。吃完饭我就做。”
听到这里,他们都停止了进食,不解地看着* * *们。* * *接着说,“有的同志还不知道,我们的谭书记和28团的姜秀贤同志恋爱了,而且是深深的恋爱。我想,朱司令,今晚这个喜事,是我给他们送洞房的。”
“你要的话,姜秀贤是28团的,我们同意放人。”朱德激动地说。
“嗯,司令批准了,大人之美应该,应该!”
“谭书记的双喜临门,恭喜恭喜!”
……
大厅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谭振林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为突如其来的喜事激动不已。
战时结婚,就这么办。晚饭后,天已经黑了。他们拉着谭震林点燃火把,走了五里路来到茅坪。* * *先找到和吴,把情况告诉他们。他和吴立即行动,到28团留守处,拉起莫名其妙的姜秀贤就走。姜秀贤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脸颊羞得通红。
天涯何处无芳草,结局好就一切都好。谭震林和姜秀贤的婚姻是如此的自然和成熟。完全没有温馨的场面,只有战友间的关心和热情。他们把谭和姜的被子放在一张床上,并说了一些热情的祝贺话,这就成了这对夫妇的婚礼。
患难见真情。婚后,谭震林和姜秀贤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幸福夫妻。他们于1929 1随红四军主力离开井冈山,先转战赣南,后转战闽西。下半年,闽西苏区爆发了反对“社会民主党”的运动。所谓打压“社民党”,就是从军队开始的,军队是最受牵连的。在闽西红一方面军58团担任团部青年运动总干事的蒋秀贤,在日益扩大的斗争中被抓为“社会民主党”成员。“肃反委员会”在审讯中找不出什么名堂,就趁谭震林不在当地,秘密处决了姜秀贤。
谭振林得知爱妻遭遇不幸,悲痛欲绝。这个有革命头脑的男人把对亡妻的深情变成了对阶级敌人的更大仇恨,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从此关闭了心中的爱情之窗。直到8年后,时任新四军第三支队副支队长的他,在皖南繁昌县与新四军野战服务总队女兵田炳秀(后改名葛慧敏)相恋,缔结良缘。
考研逃亡者古代玄武门春秋卓辛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