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中不可磨灭的乡愁

在这辽阔的湖面下,千年码头、千年市场——托口,都在悄然淹没。最难忘的应该是历经几代人的青石板街。

托口位于怀化市洪江,据记载于1500年前的唐朝贞观年间,位于水原南岸的一个罕见的盆地上。河流自西向东,一条近1,000米长的青石板河街平行流向延伸。街道两旁是紧密相连的两层木屋,6条隧道通过30米高的石阶与水码头相连。在街道的东端,有一座古老的油坊,常年散发着清香,弥漫了大半条街道。据说民国时期的托口曾经是九街十八巷,八祖四堂,被誉为“湘西明珠”。

托口因水而生,曲江与清水河在此交汇形成沅水河,形成一条宽阔的水道。顺流而下,可追溯到贵州天祝,顺流而下,可入洞庭,长江通往东海。这里曾经是“古木商之路”的重要集散地。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建造紫禁城所需的优质木材来自西南,大量的优良古树在此聚集,顺流而下到达长江重镇扬州,再通过运河运抵北京。江南等富庶之地造船、修庙所需的木材、桐油源源不断运出。

特殊的交通条件和丰富的山货,让商贾云集于此。他们从外面带来绸缎、布匹、煤油、纸墨、海盐等生活用品,同时从当地购买优质木材、桐油、猪鬃、药材,以山货运往各地。

托口,一个曾经让周边山区很多人向往依恋的古镇。一千多年来,它承载了很多人的生活和梦想。年轻时,粟裕将军从这里出发,顺流而下,到常德求学。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再也没有回来。山家的女儿要出嫁了,父母会来这里买嫁妆,以示对她终身幸福的重视。一些山区的农民渴望看到他们的孩子在生活中取得成功,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卖掉他们的土地来送他们的孩子到镇上的私立学校学习并测试他们的名气。镇上的中药店灵芝堂也让很多人解除了病痛。请问,又有多少人的乡愁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因为水。2014年3月,托口电站切断发电,水位上涨80米。古老的托口静静地躺在60米的水下,曾经热闹的石板街从此沉睡。

又是一个清明节,我和年近八旬的父亲再次驱车前往托口,远远地看到雄伟的大坝矗立在眼前,驱车来到坝顶,高峡出平湖的感觉油然而生。烟波浩渺,斜雨绵绵,能让人记起乡愁。

万物皆美,山川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惊人恩赐。曾经的河道造就了托口的繁荣。如今,随着陆空交通的发展,这条通道已被废弃。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水原是给人类的礼物,蓄水发电造福人民。是啊!我们应该学会感恩,而不是抱怨,学会珍惜,而不是索取。

再见,托口古镇!好好睡吧,托口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