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同时让两个女人失望了呢?
旁白:雷振平
性别:男
年龄:33岁
职业:文员
地点:本报采访室
(雷振平打来电话。先是说下午下班请记者吃饭。记者婉拒后,勉强把时间改到了中午。从电话里,他能听出他是一个主观意志很强的人。简而言之,他比较强壮。他的衣着时尚但不夸张,举止非常得体,让人直观地认为他是一个有良好教育和职业的人。)
她从来都不是父母喜欢的媳妇。
我是个早婚的人,24岁就结婚了。我的妻子王丽非常漂亮。她当年是校花,我得抓紧她。
但我的父母不李。原则上王丽长得好看,有大专学历,收入不高但工作稳定。虽然是独生女,但在我家她从来没有被宠坏过,几乎是个完美的女孩。
我问我妈是什么原因,我妈说太漂亮的女生都是铁石心肠,不是好妻子。我觉得我妈的说法太偏激了,但我就是说服不了她改变观点。好在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所以表面上对王丽还是比较客气的。王丽挺单纯的,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父母不同意,但我还是坚持要结婚。那时候我才24岁,事业刚刚起步。哪里有钱买房子,我还得伸手向父母要。我妈说:你娶她,我们就不给你买房子。如果买了房子,万一离婚房子会是谁的?我说,那我们住哪里?我妈说:房子那么大,你可以搬进去。但是看他们对王丽的态度,我不敢住在家里。所以我决定在外面租房子住。
她不能生孩子。我母亲发誓。
因为结婚很早,我和王丽商量暂时不要孩子,等到我30岁左右事业有成。
就这样,我们充分享受了丁克的乐趣。我们结婚两年后,大概是2000年,中秋节回我爸妈家吃饭。我妈在饭桌上提到她同事谁有孙子,谁有孙子,还说孩子多可爱。我假装没听懂,王丽脸红了,不吃了。饭后,妈妈破例把王丽拉进房间,两人在那里嘀咕了很久。
回到家,我问王丽我妈跟她说了什么。王丽说:当我们被要求要孩子的时候,我说没有计划。她好像不高兴,劝了我很久。我说,我再问你这些问题,你就顶在我头上。王力想了很久,说:我不敢。父母似乎没有停止劝说王丽。过年的时候,妈妈甚至把家里的玉镯送给了王。王丽看着手镯说:振平,你妈在贿赂我。我不想接受,但又不敢拒绝。
到了2002年,我和王丽都28岁了。通过努力,我们终于告别了租来的房子,住进了自己买的三室两厅,还买了车。我们也决定要一个孩子。听说我们要有孩子了,我妈妈非常高兴。她一改对王丽的冷漠,经常请她到家里喝汤,给她吃中药。
可是半年过去了,王丽的肚子还是没动。她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医生告诉她,由于避孕不当,她很难怀孕。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那时我母亲卧病在床。王丽也不吃不喝。我妈一能下地,就跑到我家把王骂了一顿。简而言之,消除新仇旧恨很容易。结婚的时候鼓励我搬出去住,疏远父母。我硬着心肠,告诉老人不要生孩子。王丽只是静静地听着。事后她对我说:我真不知道你爸妈对我这么不满。
父母压力下离婚再婚
王丽要求离婚,我坚决拒绝。毕竟她现在不孕有很大原因。她怎么会为了这件事离婚呢?我说:医生没说你一定不能生孩子。让我们治疗他们。她说,好吧,我尽力把病治好,治不好再谈。我说:另外,不生孩子也没关系。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丁克不好吗?
那一年,王丽不敢上我的门,我也不敢回家。我妈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女的不能生孩子。你拖着你干什么?为什么不离婚?王丽说:镇平,你妈够好的。至少她没骂我丑。看着王丽那个样子,真的心疼。
一年期限没来,我们最后离婚了。我妈跑到王丽办公室,二话没说就跪下了。所以王丽单位的人什么都知道。然后一切就像韩剧里的苦情戏。两个我爱的女人哭着求我离婚。我同意了。为了弥补,我把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了王丽。我告诉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离婚后,我搬回家住。回家第一句话就是:别逼我相亲。我不是生育机器。
(记者:从那以后你就没找过王丽?雷振平:你为什么不去找?但是她不理我,说如果离婚了,就不要再来烦我了。最后她跟我说,遇到一个离过婚有孩子的男人,她可能会结婚。除了偶尔给她发短信,我几乎没有她的消息。)
我和家人一直固执到2005年。那一年,父亲被确诊为严重的糖尿病,体重下降,精神萎靡。有一天我们在聊天,他说,儿子,人总得有个孩子来继承自己,不然人生的价值就不能充分体现。说实话,我爸从来没说过一句我和王丽的事,现在还温柔的劝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再固执下去了,所以我选择妥协。
一旦妥协,事情就好办了。说实话,以我的家庭条件,现在的工作,加上我的长相,找一个没结过婚的姑娘并不难。很快,萧静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比我小五岁,工作一般,家境一般,长得也不怎么样。但难得的是她很安静,从来不问我的过去,对她也没那么热情,也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发脾气。我说:我不年轻了。既然结婚了,马上就要孩子。她说:没问题,我能理解,我的孩子,迟到早退我都得有。妈妈听了她的话,甚至笑得合不拢嘴。认识半年后,我们结婚了。
我看着孩子就笑不出来。
2006年初,我女儿出生了。她是全家人的宝贝,而我是唯一一个不会珍惜她的人。一想到要和我喜欢的女人为她离婚,她为我耗尽了青春,还在默默的煎熬,而我却在这里过着幸福的家庭。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
(记者:也许王没有你会让的日子好过些?雷振平:有多容易?她要找别人,肯定是后妈。)
还有小静,我也觉得对不起她。现代社会信息如此发达,没有秘密可言。我怀疑她知道我的一切。有一次,她对我说:镇平,我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姑娘,你看得起我。我非常感谢你。当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烦躁,我会对她说些什么。她总是好脾气,从来不说什么。我们是那种打不起来的夫妻。但小静越是这样,事后越觉得对不起她,但一想到王丽就忍不住发脾气。
现在,我有轻度神经衰弱。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因为这么封建的原因离婚,又因为这个原因复婚去害另一个女人。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很果断,很自信,但是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却变成了懦夫,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文中人物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