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薛涛的乡间小路

英南村发生大事，青山不见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春雨就醒了，我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果然发生了。前天，青山致信春雨，说这些牛不想养了，要找人全部处理掉。牛不多，就四头。春雨之前，感觉青山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不想养，青山不听。这次青山主动处理，春雨还是很开心的。

春雨觉得要出事了，而且有理有据。青山这次突然处理牛，很反常。他卷起铺盖，没吃东西就向山上走去。到青山的住处，没有找到青山。春雨找遍了房子的前后，没有人，青山的大黄狗也不见了。在青山床头，春雨找到了卖牛的钱，还有一封信，大意是他已经进山，不打算回来了。

春雨傻，就算年轻人进山，风险也很大，何况青山这个快七十的老人。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英南村的山是人居住的丘陵，后面是山，是无人居住的原始森林。余纯仔细搜查，但没有发现藏在青山里的猎枪。现在他确定青山真的在山里。

春雨不明白，青山这是疯了还是有别的目的？这样进山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不敢怠慢，立即打通了保卫处主任的电话。雍君一听，不敢怠慢，迅速上山赶往淳于。两人再次确认青山真的入山了。

此时的英南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人口稠密了。留在村里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大多南下打工。推动民工潮的人是拥军的女儿。永军从部队回来，战友多，信息自然多。当他得知南方有很多工作机会时，他亲自把女儿送到南方的工厂。那一年，他拿回了很多钱，装修了房子。村里人一开始不相信，也有说闲话的，但是接下来的一年，很多人都去南方赚钱了，大家也就完全相信了。符合进厂条件的都走了，村里年轻人很少。永军想组织人进山去找，但是能找到的人很少。

支持举报这件事的提议，余纯没有不同意见。他们还去了青山打猎的临时落脚点，发现落脚点没有任何人来的迹象，青山根本不走这条路线。他们不知道去哪里找。面对茫茫群山，任何人也是忧心忡忡。青山住的队是村里最偏僻最高的队。青山是唯一没有搬下山的留守人员。他一进山，队伍就彻底荒芜了，退耕还林彻底落实了。

接到拥军报告，我很惊讶，但又无能为力。镇派出所来了解情况，登记为失踪。春雨一直不明白青山为什么要这么做。唯一的希望是青山的大黄狗。大黄狗如果能找到，肯定知道青山在哪里。然而，这一丝希望在十天之后彻底破灭了。

那天有人通知春雨，青山的大黄狗出现了。它是在半山腰的地里干活的人发现的。当时听到一声狗叫声，在青山找到了气喘吁吁的狗。大黄狗找到人后，又急又累。他叫了一会儿，就倒下死了。大家分析青山可能有危险或者快死了，大黄狗回来求救。现在狗死了，青山在哪里就无从得知了。

春雨赶到看大黄狗的时候，大黄狗已经死了。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他又气又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青山和春雨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以前两人联系很少。春雨的母亲离开青山跟随春雨后，春雨经常去青山，一个人住在山上，交流更加频繁。他们经常聊什么，外人不知道，也从来不告诉别人。青山越来越老，春雨知道总有一天会到来，但春雨无法理解和接受青山离开的方式。如果青山真的死了，他可以找到青山的尸骨好好安葬，可是现在去哪里找呢？山里野生动物很多，光是青山就充满了危险。就算找到地方，恐怕早就被野兽吃掉了。

乌鸦嘴是村子的制高点。站在山顶的巨石上，你可以看到广阔的视野。自从青山入山，春雨就经常来乌鸦嘴，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大家都明白他的想法，但是没有人劝他。不是说大家没有同情心，真的没有理由。

向南走

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最终到达英南村。英南村的劣势就像和尚头上的虱子——显然，唯一的优势就是廉价劳动力。以前见面的时候聊了很多。现在见面的时候，聊的最多的就是在哪里工作，挣多少钱。说也奇怪，以前几个人干几年农活，现在一个人干了。效率的提高，与其说是接受新信息的结果，不如说是人类智商的高度发展和为了在特定环境下生存而不断开发潜能的结果。打工潮卷走了年轻劳动力，剩余劳动力发挥了最大潜力。早起贪黑很正常。妇女做以前只有男人才能做的农活并不罕见。

春雨决定去南方工作，和妻子贵枝有关。

春雨的店，刚开始生意很好，后来别人纷纷效仿开店，这块蛋糕就不够了。你的分店整天看店收钱，赚钱轻松，没事就和你的宠物泰迪犬玩。生活很安逸。村姑媳妇南下打工，过年回家都是穿时髦的新衣服，说些外国话，你枝馋。不是她买不起，而是外面的世界太吸引人了。店的生意越来越差，所以桂芝一开始就和春雨吵架，中心思想是去南方打工。也有人说，她想为这个家工作，没有错。春雨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她觉得现在生意不好，把时间都花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同意了。

起初，桂芝和村民们进了同一家工厂，但后来他们跳槽了。春雨在家里听到很多南方的流言蜚语。英南村的人都去南方打工了，基本都在一个地方。后来大家接触信息多了，慢慢就散了，但基本都不远了。毕竟南方工厂多，工作好找。这也为你的分公司提供了很多便利。

你们分公司的过去在英南村不是秘密。她和小贩私奔的时候，被人发现回来了，大家都免不了指指点点。后来春雨店开了，桂芝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有些女人就有点生气了。既然你的支部敢整，他们就传给春雨，看春雨怎么办。

春雨打电话给桂芝，桂芝从来不报喜不报忧。说到换工作，他说不合适，他做不了。只要他挣钱，他什么都不做。春雨没办法，就顺其自然吧。后来大家像做模特一样传播，村里的窝实在没发展起来，春雨决定去南方打工。

你的枝对春雨的到来很反感，认为是春雨不信任她，所以对春雨的到来无动于衷。春雨没有在意，也没有去桂芝的工厂。她自己找了份工作，但不住宿舍，让桂芝一起租房。你们支部一百个理由都拒绝不了，只好搬出宿舍。

大家一般都住宿舍，很多人在外面租房。只要一放假，大家就聚在一起，自己买菜做饭，做那种家常菜。每次出门，大包小包的基本都是家常菜。最好吃最受欢迎的是三种东西，腊肉，豆沙，酸菜。腊肉是一年生猪肉，是当地过年宰杀的猪。可以用盐长期保存晾干，储存携带方便。豆饼是一种米制品。大米泡一天一夜，豌豆和绿豆去皮，泡两天一夜，然后按比例混合，有时酌情加入小麦粉。混合物用石磨研磨备用。用磨石把炒锅磨几下，用肥猪肉磨平备用。每次用少许菜籽油擦锅，用刷子摊成饼，出锅晾凉，卷成卷，用剪刀剪成小块，晾干。要做到这一点，一定要掌握火候，从大火开始，小火烹饪，火候要均匀，不能堆积，否则会烧起来。最好的柴火是松针叶，一个在锅里，大火时立即燃烧，小火时刚好烧完。做豆饼再合适不过了。这种豆饼在常温下可以存放一年不变质，在农忙季节也是一种快餐。至于酸菜，和各地差不多，就是大家做的酸菜，味道差不多。

春雨这次也带了很多吃的去南方，他比较好客，所以出租房里经常有人来来往往。人在异乡，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家乡的味道。熟悉的食物一进，让人瞬间觉得回到了家。那种滋味是每个陌生人都能体会到的。当然，在其他地方是不可能做出原汁原味的家乡风味的，但这对外出打工的人影响不大。家乡的食材，结合其他地方的烹饪方式，似乎找到了食材的新生命。当地人收到陌生人送来的奇怪食材，仿佛给他们的味蕾增添了一种新的味道。正是这种碰撞和交融，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生活。

起初，桂芝对这种兴奋非常自豪，他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坐在云端的滋味。后来渐渐的，她觉得麻木了，没意思了。虽然她很少做饭，一切都在春雨中，但她渐渐厌倦了，所以她忽略了每个人的到来。我宁愿笑着吃粥，也不愿哭着吃肉。这是对待客人的方式，是村民理解的，也是他们的野心和自尊。大家都发现了你分店的变化，访问量越来越少了。要不是春雨的面子，我会冲到你的分店，没人上门。

擦伤

春雨找的工厂是一家金属配件加工厂，这样的工厂在当地比比皆是。大一点的叫工厂，小一点的只能算家庭作坊。在金钱和时间就是金钱的作用下，只要你赚钱，其他一切都可以让步。这种意识的存在，加上安全意识的淡薄，悄然带来了血淋淋的事实。

春雨进厂近半年后，他所在的车间发生了一起安全事故。亲眼看到这样的事情，还是给他很大的震撼和思考。

那天中午下班的时候，春雨隐约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抬头四顾，才发现离他第三排的机器出了问题。这个车间是一个一件一件的系统，每个人看的都是一个巨大的机器。机器的噪音和计件工资的诱惑，让大家一上班就低头频繁操作，很少顾及其他事情。春雨的听力不错。当她听到错误的声音时，她变得敏感。

春雨发现不对劲，马上停了机，大喊:“不对劲……”第三排机器上，看机器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机器上，脑袋被卷了进去，被压成一团浆糊，脑浆四溅，鲜血染红了半个机器。春雨第一个向前跑去。看到这一惨状，她差点晕倒，转身呕吐。旁边在机器上操作的人，直到听到春雨的喊声才知道。大家应该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么血腥的场景，大家都惊呆了。当然也有很多人吐槽，也有很多人没吃午饭。

这是春雨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样的伤亡。其实我在家里也听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我听到的是不同的版本传来传去，伤亡最直接的例子就是我们村的那个二愣子。那时候春雨还在老家开店，二愣子早早就出去打工了。当然，二愣子不是他的真名。足以说明那二愣子有多愣。他脾气暴躁，热血沸腾。有一次因为要开证明，村官印章说等他在地里干完农活就回家给他办。他不听，冲到田里去打人。

关于二愣子是怎么受伤的，有很多版本，最可信的是这个。一个傻逼在采石场工作，经常爆石开枪。曾经有一个哑炮，大家都以为会等。二愣子等不及了，说一定是哑巴，没事。于是，他直接走出地堡，说去看看。刚进行到一半，枪响了，被石头击中，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抢救，人得救了，也废了，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一开始老板还送医药费。后来我看到这种情况就跑了，找不到人了。没钱，他不能住院，不能工作，大家凑钱送他回老家。回到家的傻逼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他可怜的老太太照顾一日三餐。后来靠着农村的中草药慢慢调理，二愣子用两条矮板凳当腿，可以慢慢出门了。说是好事，却是这个害死了他。那天，那个二愣子跟我妈说，邻村有人还欠他钱，他要讨回来。我见他动来动去，也没什么事，就放他走了。没想到，去男方家的路上有一条很窄的河沟。估计不是一下子就过去了，滑了一下，掉进了下面的深沟里。那二愣子自己行动不便，摔倒了也就止了头，动不了，就窒息了。

大家一说起傻逼，都说不上班就好了，但也有人说这是命。春雨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的讨论，但她对这样的伤亡有些想法。如果说二愣子的死是个模糊的概念，现在这样的场景足以让春雨清醒过来。他对这件事做了认真的总结。在这起事件中，死者是一名28岁的男生，他很赶时髦，留着长发。他因天气炎热，偷偷摘下帽子，使自己的长发卷入机器的齿轮中，酿成大祸，毁了一生。

这件事对春雨触动很大。他想了几天，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工厂老板，一封给全厂职工。他结合机器的特点，制定了许多安全注意事项，以及安全操作规程。同时，我建议大家珍惜生命，安全工作。如果工厂不消除现有的安全隐患，不改善现有的工作条件，我建议你辞职。有理有据，声情并茂。春雨的两封信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巨大反响。工厂老板对这个新雇的春雨也很感兴趣。第一，春雨的安全措施可行有效。第二，没想到春雨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认可。很多人支持春雨，说再不改善就马上辞职。老板马上召见余纯，谈了很久，马上任命余纯为安全主任，负责全厂车间的安全检查，待遇和副厂长一样。这场意外之财是春雨中始料未及的。

私奔

春雨突然被提拔，还有些不适应。大家都来祝贺，羡慕嫉妒恨。只有你的分支无关紧要，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落，好像跟自己关系不大。

春雨这次南下，说是给你支局的，其实不全是。他觉得一直呆在家里挺好的，出去走走也挺好。他经常和勇军聊天，勇军知道全世界的信息，对他很有吸引力。其实从内心来说，他还是喜欢留在国内的。

春雨要么对你枝头的变化一无所知，要么懒得看。你的分公司搬回来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说加班晚了，在厂里洗澡住宿舍方便，有时候她也不回来住。春雨无所谓。她不回来，也不用自己去接。她很开心也很放松。桂芝不想回来住，还有一个原因耽误她网聊。

快两周了，桂芝既没有回到租住的房子，也没有联系春雨。春雨很奇怪。我一问，你们分公司请假了，根本不上班。这种情况很突然。本来春雨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一周后，桂芝回来告诉春雨，她和朋友去玩了。春雨问哪个朋友？你的树枝什么也没说。如果春雨再问，你的树枝就要着火了。你枝喊，我就不能有个朋友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不能有点隐私吗？你问这样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贵枝生气了，春雨一点也不热，这是她很意外的。春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去。那不是那个人吗？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叫过来，我们一起谈谈。如果你觉得他不错，我陪你办手续。你去追求你的爱，我真的不会阻止你，好吗？

你的枝头僵住了，春雨的话语不期而至。其实春雨心里也没底。那个人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猜的，骗你的分公司。桂芝喜欢网上聊天，人不是很多吗？男的肯定很多，我就随便说了。但是这个贵枝不知道，她真的以为春雨知道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春雨猜对了。桂芝真的去和一个男人约会了。男人在网上认识，不得不见面。感觉就像一场短暂的邂逅。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这几天过得很开心。男的比桂芝小很多，所以桂芝谎报年龄，说自己单身。男人对你的分支很感兴趣，坚持要娶她。你枝开心得像吃了蜜，可没想到春雨会这样对待她，她心里的天平全偏向男人。

你枝也不是省油的灯，明知道理亏，还想还手。她说，你不要冤枉人。我只是在上网吗？男人在哪里？你觉得你是当官的，你的价值就不一样了。你暗恋过什么小女孩吗？好的，我会帮助你的。照你说的做。我还怕你吗？

春雨摇了摇头，脑海里第一次浮现出你枝和别人私奔的场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母亲，他们现在可能不会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给了桂芝一个机会，没有错。你女儿的香味这么大，你打算怎么办？你们分局都这么说了，好，那就这么办。

两人离婚。终于单身的桂芝迫不及待的想找到那个男人。大家都来安慰春雨，说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离开也不可惜。有些人说他们早就应该抛弃那只狐狸，就像那样。有什么稀罕的？如果晚上需要，我愿意陪他。有的还借机介绍对象，说姐姐刚丧偶，可以见个面看看。弄得春雨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表示感谢。

自由的桂芝心情很好，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男人。过了一段时间，男人就没有结婚的意思了。你的分公司要送花给男人才能靠上班挣钱。后来我才发现，同时有好几个和你分行一样的男女。你分行气得立马甩了这个，又找了一个。我在后面找到的那个一开始对她很好。没想到没几天就被骗到河南，卖给别人当老婆。过了半年，桂芝找了个机会逃了，他又不好意思回老地方工作，就换了地方。当然，这些事情，春雨是不知道的。桂芝走后我就没联系过他，他不可能知道这个。是后来春雨回村发展，桂芝回去找他，希望复婚。春雨没答应，但看她混得不好，就给了她一些钱。这是后话，不说了。

南桂

春雨上任不久，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当干部的天赋。他走遍了每个车间的角落，查看了每台机器的操作规程和实际演练，发现了很多安全漏洞，有针对性地制定了防范措施。当然这些措施必然会影响到大家的计件工资，但是有了这个血案，大家的配合度还是很高的。其实当时老板提拔春雨是有私心的。春雨的提议很有煽动性。如果大家都走了，那订单怎么办？稳定人心更重要，所以春雨随波逐流。

有了安全措施和日常安全教育，大家的安全意识大大加强了。老板对春雨的工作很满意，但是订单多了，有人觉得这些措施会影响效率，有人想简单点。如果春雨不屈服，老板再怎么劝也没用。他非常生气，老板一直吵着要解雇他。

春雨在老板解雇他之前辞职了。一个服装厂老板找到他，让春雨做他的厂长，待遇不错。春雨有点动心，桂芝和他离婚了。他想换个环境，同意了。作为春雨的导演，负担更重，收入更多。视野更开阔了，事情也多了，感觉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大了。他学会了上网，却没有像贵人科那样聊天。他只是上网找资料，学知识。难怪熟悉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尽管在外地一帆风顺，但春雨始终没有放下英南村，他觉得自己离不开那片土地。英南村的变化也在一天天发生。曾经热闹的村小学只剩下三个学生，打算彻底取消和邻村的合并。呼呼通的公路只修到了半山腰，因为山上没人住，就算是半山腰的人，也打算搬家。如今，在平坦的公路沿线，已经建起了各式各样的农家别墅。说起建别墅，最早的是强叔建的，没人喜欢。强叔的老房子实在是太差了，不得不重建，一步就换了新风格。强叔也在打工，但是不进厂，说干不了那种活。他是个体户，捡垃圾，自由自在，每天赚现金。强叔的别墅建成的时候，真的让大家眼前一亮，引来了很多模仿者。

春雨决定回村，源于几个电话的拥军。

勇军经常和春雨接触，他们相处得很好。勇军知道春雨喜欢待在村子里。只要有机会，他总是第一时间通知春雨。这次拥军很开心，感觉这个机会属于春雨。原来老支书出事了，不能任职了。老支书比狐狸厉害。他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寻找利益，最终暴露了自己。以前镇上给的穷助学金都是他自己的孩子用的。他们的孩子高中用不了的时候，就交给自己能用的人用。真正穷的上不起学的家庭，根本享受不到。这样的琐事很多。当然，为了保住村支书的位置，他也想尽办法寻找出路。这次事故是村里所谓的“大开发”项目。这个项目就是卖地建房，把路两边的平地都变成楼房。村里负责平整土地，为此还填了一个池塘，占用了不少农田。平整的土地由广场出售，收入归村里。上次修路，老支书赚了不少钱。这次油水多了，老支书还能放过？饭量大，吃多了，最终出事了。

拥军认为老支书不行，春雨合适。然而，余纯对此毫无兴趣，已经拒绝了几次。永军也出去打工几年了，觉得在外面生活不舒服，但是村里舒服，就回村了。他知道春雨也喜欢住在村里，这个机会也对。为什么不做呢？于是，他一边做春雨的工作，一边还游说镇上的干部，说英南村一定要找个好领导来发展。这个人就是春雨，人管理一个工厂绰绰有余。他们还在乎这个小村庄吗？我害怕人们会鄙视我。镇上的干部果然动了心，主动给春雨打电话，这让春雨左右为难。

春雨在老支书出事后的第二年回村，却没有接任村支书。他有自己的想法，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件事。毕竟这个年纪，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可能就没机会了。为此，他和老板谈了自己的想法。老板很开明，很支持，支持他的方式就是给钱。老板说，回去创业肯定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借给你，或者入股。老板认为，亏了就当股东，赚了就当借款人。但是余纯的想法恰恰相反。他们总是这样互相体谅。难怪他们会合作这么久。

游龙

在英南村，有一个传说。根据这个传说，春雨是老人讲的，老人讲的话也是老一辈人讲的。龙是中国及其他东亚地区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异动物，是介壳虫的首领。常被用来象征吉祥，是中华民族等东亚民族最具代表性的传统文化之一。龙传说等龙文化非常丰富。但是，老人们说英南村里住着一条龙。从前，一条龙经过英南村时，看到巍峨的群山，美丽的景色，有点累了，就压下云雾，落在山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很快就睡着了。后来，龙休息的石头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很像一条游龙。

淳于知道这个传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青山消失的时候，春雨经常拿着望远镜往乌鸦嘴周围看，他发现后山最大的一块石头上真的有一条似龙的图案。在设计中，龙的四肢非常清晰，头部非常模糊。好像钻进了旁边的竹林。当时他在想青山的安危，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那个样子。其实他每年过年回家都会去乌鸦嘴看看。他每看一次，石头的图案就越来越清晰。

这次回村，春雨说要承包山上的大山，住在那里。大家都以为他脑子坏了，一定是被青山毒死的。大家都搬下山的时候，只有青山住在山上，没搬。现在谁想去山里？他不是脑子坏了还是怎么的？但是余纯不理会这些，他有自己的想法。

春雨心中的蓝图是这样的。他计划找出传说中的龙。他想在山上建一个原生态农庄，吸引城里人来玩。对于城市人来说，找到几个合适的房间来修复那些无人居住的老房子是一种奇怪的景象。建一个凉亭，在乌鸦嘴顶上安装一个望远镜。你可以通过望远镜看到龙。他也想过如何处理水龙头，打算把竹林撕开。如果有最好的，如果没有，他就人工雕刻一个水龙头。最重要的是路，半山腰到山顶需要修。这是一个大项目。山上很多地方都可以利用，比如用来蓄水种庄稼的池塘，还可以养鱼，建立垂钓园。根据地块不同，分为养殖区、种植区、拓展区。总之，城里人都来看了，玩了，吃了，住了，很适合休闲度假。这个休闲农庄，他已经想好了名字，叫游龙谷。

春雨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只管做。他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把打工几年攒下的钱都拿出来，招兵买马，轰轰烈烈地开始工作。我的女儿香香非常支持春雨。她利用自己的设计专长提出建议。她还把飞龙的传说编成故事，在网上宣传游龙谷。

经过三年的建设和不断完善，游龙谷的生意正如火如荼。来看看游龙，看看风景，吃吃原生态的猪肉，跑跑野鸡，绝对是一种享受。如果你愿意，可以住一晚，体验一下睡在天然氧吧里的快乐。很多企业也把安全教育培训带到了游龙谷，通过拓展培训和观光，一举两得。

那些怀疑春雨脑子有问题的人，这次彻底被说服了。游龙谷的开业需要很多人，解决了村民在家的就业问题。春雨有多年的管理经验。她熟悉农场的管理，在各个岗位上安排合适的人。她一点也不着急。开业典礼上，老板还专程来祝贺，对游龙谷很满意。事实上，当余纯跟他描述农场的前景时，他非常自信。这种信心来自以前来过这里的乌鸦和商人的嗅觉。当时我来村里是为了留住工人。老板和春雨来村里几年，挨家挨户拜年，温暖了乡下人的心。自然大家都不好意思换工厂。风水总是有转机的。以前打工仔在工厂求工作，后来工厂求打工仔干活。这个变化来得太快了。

春雨有空的时候，喜欢坐在乌鸦嘴的凉亭里四处看看。看到别墅里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仿佛小时候那个热闹熟悉的村子又回来了。当时各家各守一亩地，按季节耕种，过着一样的生活。

余纯总是喜欢看原始森林，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因为青山吗？春雨自己也不确定。当时他妈改嫁给了青山，他恨青山，那种夺走亲人的恨。后来他妈甩了青山，他又开始同情青山，觉得青山也很可怜。所以他会经常找青山喝酒聊天。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他会像青山一样走进那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