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槐树,多少悲凉的散文。

走在柏油路上,抬头望着两旁整齐的一排排槐树,我看到了含苞待放的花簇。伸手摘一个,轻轻闻一下槐花特有的香味。失去的记忆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涌上心头。多少回忆只在一瞬间化为嘴角的微笑。梦见了槐花里尘封的温暖。

《本草纲目》中有这样一句话“其花未开时,状如米粒,煎炒后甚鲜。”这是一种传统的中草药,但对我来说却承载了我最初对父爱的无知。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在六月的盛夏,在蝉鸣嘈杂的季节。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转眼十三年就匆匆过去了。那个时候,懵懂少年已经独立生活,如山的父亲已经被生活刻画出了几道皱纹。那年炎热的夏天,大哥顺利考上了名牌大学,但对于有两个儿子的父母来说,高兴之余也无法抹去头顶的阴霾。上大学的费用似乎是一座压力山。在朋友和亲戚的帮助下,仍然不够支付大哥的学费。就这样,去年夏天,在这个槐花生长的季节,父亲决定去采集槐花。就这样,父亲,一辆自行车,一根长长的竹竿,开始了那个夏天我对槐花的记忆。

每次看到父亲满载而归,心里总是充满喜悦。看那一簇簇槐花,用手擀成颗粒,然后晒干。那种心里的喜悦,是我现在找不到的。记得有一天我跟父亲说,我想跟他走。父亲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在他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我们一起去吧,但不要太热。就这样,父亲出门收槐花的时候,有了一个小随从。那时候我每天早上都是在蝉鸣声中醒来,依稀记得早上五点左右要骑车出门。在早晨的微凉中,我骑着自行车沿着乡间的土路向西南方向走去。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和父亲去一个叫王庄镇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电影院。电影院里长着几棵高大的槐树。既然电影院已经废弃了,这里的槐花就不用付钱了。我和爸爸很高兴在这里开始我们的丰收。父亲爬上树,槐花一朵朵像花一样在雨中飘落,而我则不停地把地上的槐花装进编织袋。

依稀记得,那天特别热,爸爸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我也在冒汗。而离这个废弃的电影院不远处,有一个小杂货店。父亲看着我脸上的汗,问我要不要吃冰棍。我说是啊,天太热了。于是父子俩买了冰棍,一起坐在树荫下。依稀记得父亲给我讲过他小时候来这里看电影的经历。之后我隐约知道父亲对我说了很多,我记得那天是大丰收。

我再一次抬头看着盛开的槐花,我仿佛看到父亲在树上折槐米。人生百年,不是所有人都能随波逐流;越来越多的人和父辈一样平凡,默默为自己的生活和孩子付出。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个完整的家。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朱门有高层住宅,但那是我成长过程中最美最安全的港湾。母爱如水,父爱如山;祝他们健康长寿,也祝他们此生平安幸福。夏日至日前,知了轻声歌唱,依稀梦见了当年的影子;年幼的孩子不知世事的艰辛,却笑而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