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英雄的文学——学中医最有前途。
我看了指南?学中医有前途吗?我想很多人都会问这个问题。中医其实是最人性化的医学,没有之一。但是中医的传承一直是我们很头疼的问题。
去年6月下旬在桂林做讲座的时候,11,连续接到两个电话,都是告诉我杨德明老师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你能做点什么吗?我第一反应是找个好中医。杨老师回京后仍在北大医院接受化疗。化疗一个多月,钱花了六万多,人也瘦了。医生说,化疗延缓了病情发展,但最多还有三五个月。好在杨先生头脑还算清醒。我强烈建议杨先生接受中医治疗,杨先生欣然同意。但是北大医院拒绝接受中医治疗,杨老师犹豫了一段时间。
后来,科技部中医药战略课题组的一位朋友推荐了王文奎博士,最终决定转出北大医院,单独接受中医治疗。一个多月后,我在家里接到了杨先生的电话。他兴奋地告诉我,胸水的最新检测结果显示,胸水中的癌细胞已经消失,但是在北大医院检测时,胸水中的癌细胞密度非常高。现在,我可以吃饭了,睡眠也有所改善,精神状态也好多了。这个好消息立刻在朋友间传开,有一个朋友说,看来接受中医治疗是一个战略转折。
为什么我对中医情有独钟?我母亲五年前死于胃癌。她的胃癌发现得很晚,多次胃镜检查后以为只是一般胃炎。上次她从绍兴来北京做胃镜,查出了癌细胞。北京肿瘤医院的一位医生以为可以手术切除,但打开后发现已经大面积扩散,不得不死亡。期间目睹了母亲的痛苦,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为什么西医诊断疾病一定要找到癌细胞?没有胃镜的时代,西医怎么诊断癌症?如果不能诊断,怎么治疗?古今西方国家的人生病了怎么办?
就这样,我逐渐发现,20世纪西方医学界的进步首先是在诊断手段上。但是,严格来说,这种诊断方法的进步是光、机、电技术的进步,而不是医学的进步。例如,肠镜类似于冷胶囊。其实就是一个自带光源的微型相机。它可以拍摄小肠内部的情况,并通过无线电波传输到体外的接收器,然后将接收到的信号输入电脑进行处理。
这是医学上的进步吗?还是光、机、电技术的进步?大医院最先进的诊断设备,如CT、彩超、核磁共振等。,都是光、机、电技术的进步。当然,光机电技术不仅应用于诊断,也应用于治疗。
我有一个计算机朋友,他发明了一种电化学癌症治疗仪。我当时就很惊讶,一个完全不懂医学的人怎么可能发明出治疗癌症的仪器?现在我明白了,治疗癌症的人不需要知道癌症的病因,也就是不需要懂医学,只要能找到一些杀死癌细胞的技术手段就行。我相信,发明x光、CT、肠镜、胃镜的人,并不了解人体的复杂性,只把人体看成是由无数零件组成的机器。用X射线照射人体,就像海关用超声波检测集装箱里的走私货物一样。
西医的第二大成就是外科。在20世纪,外科医生更清楚地研究了骨骼、肌肉、神经、血管和人体各种器官的精细结构。但人体的概念在19世纪还是尸体解剖学的概念,即把人体看成一个结构复杂的静止机器,对人体内部各种复杂的相互关系完全缺乏认识。
比如有的人因为长期抑郁,患上胃溃疡甚至胃癌。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打开人体,外科技术能找到这种联系吗?外科医生只能看到人体在某一时刻的状态,严格来说,甚至是某一时刻。随着人体被打开,人体内部的各种状态发生了重要的变化。
比如,人体是一条奇妙的河流,不停地流动,外科医生甚至一次都不能踏进去。如果你不得不介入,河流将会改变。所以外科技术的进步只能解决骨折等短暂的、局部的疾病。可能有人会觉得手术对于那些长期积累的器质性疾病也是相当有效的,比如心脏搭桥,比如肾移植。
但如果能了解器质性病变的发生发展机制,并中断甚至逆转这一过程,为什么还要手术呢?要知道,手术并不能消除器质性病变的原因。胃的这一部分被切除了,可能胃的下一部分有问题。这个肾换了,另一个肾坏了。手术技术被如此滥用,是病人的福还是病人的祸?就像杨老师的肺癌,如果有能把癌细胞转化成正常细胞的药物,为什么还要手术化疗放疗?是只能靠手术计算的医学,还是能诊断病因病机,调动机体自身免疫功能的中医?
西医第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成就是抗生素。现在通过肠镜、胃镜、CT、核磁共振,诊断结果出来了,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比如结肠,发现了一种炎症。为什么会发炎?中医理论认为,炎症只是一种结果,是人体内外环境某种失衡的结果。只要调整好平衡,也就是阴阳、寒热、虚实的平衡调整好了,炎症自然就消失了。
问题是局部的,但原因可能是整体的。问题表现在结肠,但病因可能在脾胃。这是疾病因果关系的整体观。但根据西医的原子论,结肠炎症一定是某种细菌引起的。只要找到能特异性杀死这类细菌的抗生素,炎症就会消失。正是根据这一理论,西医在20世纪发明了无数种抗生素和消炎药。目前各种抗生素的销售额约占医院药费的40%-50%。
你怎么知道一种药物可以杀死一些细菌?化学合成药物,在老鼠身上做动物实验。因为人和老鼠都是由细胞组成的,如果你能杀死老鼠身上的细菌,你就能杀死人身上的细菌。如果找不到特定的化学物质呢?病人必须等待最新的实验结果。
事实上,据我所知,西医至今也没有找到治疗结肠炎的特效药。用一些广谱抗生素,吃药就好了,停药又犯。此外,即使找到了特定的抗生素,也会有副作用。人体是数百万细菌的生态俱乐部。抗生素在杀死一些致病菌的同时,也会杀死其他发挥正常作用的细菌,破坏人体内各种微妙的转化和合成机制,引起广泛的副作用。
更麻烦的问题是,细菌和抗生素之间会有一场“博弈”。很多人都知道棉铃虫和杀虫剂的故事。一些棉铃虫被杀死,而另一些具有抗药性的则存活下来并继续繁殖,因此有必要开发新的杀虫剂。正是这种机制迫使中国的产棉区从华北平原转移到新疆,因为山东的棉铃虫有抗性,而新疆的棉铃虫没有抗性。同样,一些致病菌被抗生素杀死了,而另一些产生了耐药性,因此有必要开发新的抗生素。
由此,我认为第三个伟大的成就,即种类繁多的抗生素的研制,其实是化学的进步,而不是医学的进步。化学的进步还表现在实验室技术上。通过对尿液、血液、唾液等各种体液的实验室分析,统计出人体的正常值和异常值。
综上所述,20世纪西医的成就主要是通过光学、力学、电学、化学、生物学等技术手段取得的。在医学观念上,他们还停留在19世纪的原子论和机械论,所以对人体内部的整体性和多变性仍然一无所知,对解决复杂的疾病也无能为力。
相反,在缺乏光、机、电、化学、生物等技术手段的古代,由于人类哲学中整体性、变化性的观念,中医可以解释病因病机,并制定相应的治疗手段和药物,治疗复杂疾病。其实我自己的结肠炎就是中医治好的。什么时候能准备好?用什么药?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吃了一段时间中药再做肠镜,也查不出炎症。
一个朋友听了我对中西医的看法,给我讲了一个发生在他老婆身上的故事。10年前,妻子得了癌症,西医告诉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位朋友匆匆赶到医院,找到了东直门中医院的施医生。病人已经失去信心,不敢去医院。史医生在口腔病症的基础上,开了一个方子。一个多月后,病情明显好转。现在,他的妻子仍然健在。去年春节,我们两家还一起吃过饭。一旦意识到中西医学在人类哲学上的差异,我就对中医产生了兴趣。
我后悔一辈子!母亲生病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比较中西医的优劣,和普通人一样迷信西医。如果西医宣布一个人的死刑,那就是科学宣布一个人的死刑。现在才知道,西医宣布死刑的时候,往往是西医宣布自己无能,是西医宣布自己的人类哲学。
我甚至认为,西方的医学体系,在错误的人类哲学的控制下,正在从错误走向更深层次的错误,表现在从细胞生物学(产生抗生素思想)走向基因生物学(寻找犯罪基因和疾病基因),从基因生物学走向分子生物学。这是西医原子论思维的延续。如果在细胞层面找不到原因,就去基因层面;如果找不到基因层,就去找蛋白质层。这样才有可能从根本上扭转疾病的因果关系。
目前医学院校的学生把分子生物学作为未来医学的最高点,甚至中医院校的一些学生也是这样,这是非常令人担忧的。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很可能更接近单细胞生命,更远离人体。某种程度上,我认为马克思的理论也有很强的原子论倾向。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人体内,细胞决定整体,基因决定整体,直到分子决定整体,原子决定整体。我认为他的理论不能很好地解释社会运动。在新中国,原子论的思维方式在相当程度上是通过马克思主义传播的。
更让我担心的是,如此幼稚的人体原子论和机械论哲学,其实已经统治了全世界的医学领域。西医宣称自己是唯一的科学,在其他各种整体论和运动学的指导下扼杀传统医学,尤其是扼杀中医。如果病人在西医的治疗下死去,那就是病人该死;如果患者在中医治疗下死亡,属于医疗事故。如果患者在西医的治疗下痊愈了,那就是西医科学的必然结果;如果患者在中医的治疗下痊愈了,那就是一个偶然的、不科学的、不可复制的奇迹。
更有甚者,即使中医可以按照西医的统计标准反复治疗疾病,西医仍然傲慢地不予承认。2003年广州爆发非典疫情时,中西医结合在广州被广泛使用,效果非常明显。至2003年5月中旬,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共收治患者50余例,无一例死亡,平均退烧时间3天,医护人员无一例感染。钟南山院士所在的西医医院治疗的117患者中,10死亡;其中71例患者接受了中医药干预治疗,仅1例患者死亡。也就是说,在被誉为“抗击非典第一功臣”的钟南山领导的医院里,纯西医治疗的46名患者中,有9人死亡。[1]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用中药治疗的患者没有后遗症,而用西药治疗的患者有大量的肺纤维化和股骨头坏死。治疗费用的对比也极其明显。北京小汤山医院西医治疗,调集亚洲各国呼吸机,每台呼吸机使用后都被烧毁销毁。仅此一项,人均花费数万元。本来广州治疗非典是有效的,应该在北京推广。但因为后来非典被列为传染病,按照规定,病人只能进传染病医院,北京的中医院不敢收病人。因为没有一个中医院的领导能保证中医不会死人。西医允许死多少人,中医治死一个人就是医疗事故。按照西医的理论,治疗SARS需要研制特效抗生素。但很奇怪的是,在仍然没有特效抗生素的情况下,一些领导机关仍然只允许西医治疗S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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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电话里向一个朋友推荐了王文奎医生。这个朋友的父亲得了肺炎,也在北大医院治疗。肺炎当然有所好转,但其他器官出了问题。通话结束,我突然意识到,社会上确实普遍存在对西医的迷信。如果父母被中医当成孩子,父母和亲友会私下认为孩子不孝。可悲!太可惜了!
中医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是什么?从直接原因来说,因为中医好医生少,庸医多。一剂中药就是几十味,像用猎枪打麻雀。瞄准不准,总会有症状。一些患者也相信中医,尤其是在中小城市和农村。因为中医医疗费用低,大城市西医至上的污染少,所以他们经常找中医,但也经常找庸医。虽然病一时治不好,但也治不好。过了一段时间,病人对中医失去信心,仍然去西医做手术,搞“暴力革命”。
然而,为什么有这么多庸医?这和中医西医的修养有关系。中医需要老师传下来。因为中医面对的是错综复杂的矛盾综合体,有无数层矛盾在起作用,包括原发性(系统层面)、继发性(器官层面)、继发性(组织层面)、三级(细胞层面)。在每一个矛盾层次中,都有从主要矛盾到次要矛盾的多个层次。每一对矛盾分开解决比较容易,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但是怎样才能辩证地看待不同层面的不同矛盾呢?单一原则是行不通的。多种原则互相斗争还有原则吗?因此,需要平衡和协调原则,找到主要原则和次要原则,明确阴阳关系。每个病人的病情不同,也就是矛盾关系的组织不同。同一种疾病的病因可能完全不同;同样的原因,其发生的位置和表达方式也可能完全不同。
所以,培养中医就像培养宰相一样,既要靠临床实践,也要靠老师指导。这就是“不是好医生就是好医生”的说法。中医讲究君、臣、佐的配伍,君攻主要矛盾,臣强君力,佐攻次要矛盾,克制君毒副作用,使药和谐。就像重组一个管理混乱的企业。既要更换主要领导,整顿士气,调整市场策略,开发新产品,加强质量控制,又要循序渐进,防止重组过程中的无序,造成资金、客户、技术的流失,即要懂得安抚人心,注意打击一小撮,保护大多数。
所以纯学术的中医培训只能培养解决单一问题的科级干部,而不是总理。这种中层干部,就是一辈子守着一两张药方的中医。这种中医守株待兔,到了他的药方,就成了“神医”。如果不对,就成了庸医。从外部统计的角度来看,病人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个庸医。
真正的好医生,是用医学改变应变,变得出神入化。比如1957,北京流行日本脑炎。福州名医蒲治疗脑炎167例,用方98种。而西医主导的卫生部,居然认为蒲老师的医术没有统计学意义,因为每一个方子解决不到两个人的问题!用这种西医的机械论方法来主导和评价中医的整体论,就像让孩子评价成人的行为一样可笑。
用西医的模式改革中医的结果,估计解放初中国有5000名左右的好医生,现在只剩下500名左右。更令人不解的是,根据卫生部颁布的《执业医师法》,那些没有学历,不懂外语,但行医时间长,口碑好的中医,将没有执业资格。本文中多次提到的王文奎医生,严格来说,没有卫生部认可的行医资格。不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怎么一提到医疗就变成西医是科学真理的化身,有资格否定其他医学?
其实西医只承认原子论和力学的科学,是牛顿力学时代的科学。不幸的是,牛顿力学虽然开创了力学的新时代,但它的影响被过分扩大了。真理前进一步就是谬误。自牛顿力学诞生以来,西方思想界和医学界一直沉迷于牛顿力学。思想界的洛克和斯密,包括黑格尔和马克思在某种程度上都深受牛顿力学的影响。
而牛顿力学只适用于确定的、可逆的、力学的、可分的、可隔离的宏观物理世界(原子论)。事实上,西方自然科学的发展很快就超过了牛顿力学世界。热力学、化学、生物进化、量子力学、相对论的发现,打破了这个确定的、可逆的世界,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高度复杂的、不可逆的、偶然的世界。而西方医学领域完全脱离自然科学的变化,停留在牛顿力学时代。
所以,搞系统论、控制论的大科学家钱学森曾经说过(大意):西医还在起步阶段,再有四五百年才能进入系统论,再有四五百年才能发展中医的整体论。[2]
然而,虽然中医和中国传统文化对人体和社会的认识可能远远领先于西方,但近代中国还是被一艘用牛顿的机械思想武装起来的强大航船打败了。本来可以通过向外国人学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来解决中国的科技问题。但由于当时中国社会由慈禧这样的“庸医”统治,缺乏“中学之体”,在甲午战争中再次失败。全国舆论弃“中”不顾“庸医”“良医”,掀起全盘西化浪潮。[3]
辛亥革命后,北洋* * *以中西医难兼采为由,决定弃中医而不中医。1929南京* * *以“老医生一日不除,人民思想一日不改,新医事业一日不推,卫生行政一日不开展”为由,通过了“废除旧病历”。尽管这些措施遭到了公众的强烈反对,不得不被搁置,但仍然对中医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解放后,虽然* * *提倡中西医结合,但卫生部基本上是用西医统一全国,中西医结合的结果是西医主要和中医结合,使中医成为二等公民。20世纪80年代后,全盘西化论再次泛滥,中医从二等公民退居三等公民,甚至面临灭绝的危险。
其实真正的中西医结合只能是“中医为主,西医为辅。”中医可以阻止进展缓慢,将大部分疾病消灭在萌芽或生长状态,然后在疾病发展到完全不可逆的阶段,再使用西医的“暴力革命”。至于什么样的病是完全不可逆的,要看中医的治疗水平。对于医生王力可·文魁来说,晚期肺癌仍然可以逆转。对于技术较低的中医(也是好医生,只是医术略低)来说,肺癌早中期是可以逆转的。这样就有可能形成一个中医网络,由少数优秀的好医生和大多数普通的好医生组成,以远低于西医的成本覆盖全国城乡。
同病相怜,猩猩相惜。在医疗领域,中医不是主流。经济学方面,我也是非主流。非主流的体验也差不多。在经济学领域,一个有数学背景的经济学博士,对经济史和经济社会的复杂性一无所知,却可以拿统计数据当模型玩,写文章发表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凭借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名声来支配经济政策,就像一个研究分子生物学的医学博士可以随意处置一个病人一样。经济毁了,病人治好了,但他们是科学的化身,不能承担任何责任。他们责怪病人不是他们的典型病人。
喔!为什么不回去学中医?
& ltHR [1] [2]摘自: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中医药战略地位总报告》。
[3]有关论述,请参阅我的《对中国历史的再认识》,《天涯》杂志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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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清华》的爱情故事?图片来自网络。本文选自“金兰中医药学会”(微信号jinlanzhongyi),原载于《中国社会导报》2005年05期。《诗经·爱情故事》(微信号shijingqinghua)收集整理。尊重知识和劳动,转载请注明出处。& ltHr投稿及推荐合作:yiduolian @ foxmail?发现国学真善美,传播健康正能量?& lt人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