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需要多少个理由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神野(传说之剑)和维德(三体),一种是谢懿和程心。

袁世凯属于前者。所以一百年前,他称帝。那时候的中国不比月城好多少。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野兽,失去一切。对于一个公司是这样,对于一个群体也是这样。仁义不分兵,仁义不分财,政治家要做的选择比普通人要困难得多。很多时候,尤其是在内忧外患的绝境中,领导不是要讨人喜欢,而是要甘于自暴自弃,铤而走险,寻找出路。

近代中国是一个充满危险的旅程,救亡和启蒙是它的两大主题。20世纪30年代,丁文江、蒋廷黻和胡适就开明专制和美国民主的利弊展开了一系列诉讼。实质上,他们讨论的是救国和启蒙哪个更重要?

杨度给袁世凯写的《论你的宪法救国》中说,中国要建立君主立宪制,其中一个关键原因就是救国。他从地缘政治的角度论证道:

俄罗斯和日本是君主国和强国。我在这两个国家之间夹着一个* * *和国家。双方都是敌人,实力如此复杂。到了外交谈判的时候,就没有后援了。要国家生存,就得不到。

对此,严复早在清末就做了预测。他认为蒙古、新疆、西藏等地向满清皇帝投降。如果中国突然废除帝制,让满族酋长退位,那么这些边境地区迟早会脱离中国。

果然,辛亥革命后不久,俄国策动外蒙古独立,活佛哲布尊丹巴为帝。在舆论压力、军事威慑和拉锯式谈判下,袁世凯在《中俄蒙协定》中尽可能达成妥协,即“俄国承认外蒙古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为外蒙古的宗主国,哲布尊丹巴取消皇帝称号;中国必须承认蒙古的“自治权”和俄罗斯在这一地区的特权”。

另一方面,日本人利用孙与袁的矛盾,企图分裂中国。武昌起义爆发后仅5天,日本参谋总长少将宇都宫太郎就提出了“表面支持清廷,暗中协助革命党,必要时进行干预,造成中国两个政府的局面”的计划,但他只是随着袁世凯对全国的控制力日益增强而放弃了。

1912年初,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一周后,日本陆军省军务总监田中对内阁的优柔寡断义愤填膺,声称自己“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以孙中山为首的南京临时政府因财政困难,已多次向日本借款,并变卖了苏杭甬铁路、汉冶萍公司和招商局的部分或全部股权和资产。幸好袁世凯拒绝承认其合法性,否则日本就控制了长江流域最重要的铁路、矿产和内河航运。

如今分裂失败,日本转而以革命党为筹码打压袁世凯,迫使北洋政府接受其无理要求。宋遇刺后(陈是此案最大的幕后主谋嫌疑,见作者在《中国误解袁世凯》一书中的推理),孙中山坚信“日本若助我,我必胜,日本若助袁,必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日本的支持。为了对抗袁,他甚至上书日本首相许诺重利,如“支那可开放全国市场以利日本工商业,而日本将垄断贸易利益”;比如“今天日本没有英国在印度驻军的劳力和费用,但在支那有很大的市场,有利两倍。也是所谓的一跃登上世界之巅。"

大忠信当然不相信“孙大炮”的空头承诺,但他对这颗送上门的棋子的运用却很精彩。第一,他把孙中山密歌的内容通知了日本驻华大使陆,要他转告袁世凯,同时起了一个很好的恐吓作用。然后在1915把袁一军扔出了“二十一条”,搞成了革命党。在取缔革命党和揭露起义计划的引诱下,袁世凯被迫不断让步,以至于孔祥熙当年在一封信中感叹:“孙逸仙博士的名字和名誉,对日本来说,比几个师还重要。”

袁世凯用“拖”和“磨”的策略粉碎了这个东方邻居企图在朝鲜杀死他的阴谋。正如剑桥的《中华民国史》所说,除了满洲租借法案的延期之外,“二十一条”对于日本在中国的地位意义不大。

但对袁世凯的心理影响很大。

孙中山在把临时大总统的位置让给袁世凯之前,专门颁布了《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取代了宋原来起草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大纲》,将总统制改为内阁制,扩大了总理的权力,缩小了总统的权限,可谓是典型的因势利导的造法。

问题是权力不是写在纸上的。袁世凯既然对这个魔咒不满,就会想尽办法化解。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省六督(陕西),百日三督(江西)”之乱后,各省开始肆无忌惮地扣缴税款,断绝中央财源,使北京连公务员的薪水都发不出。山西的煤,江西的米,中央动不了。袁世凯觉得还是在民国当大总统的时候在前清朝当总督好。

“我不能碰和尚?”在一般人的心态中,“总统可以为所有人做”的所谓“民权观念”深入人心,进而发展到“如果选举不到,就出兵争取”,以至于历史学家唐德刚感慨“假* * *不如真君主制”

假* * *和表面化,如韩国北部的国家,也叫“* * *和”。作为亚洲第一个* * *和谐国家,还在内测的中华民国的机器,已经被上下取而代之,几乎瘫痪。

对袁世凯来说,更严重的是自己人不好用。

在白朗的一次起义,北洋军三分之二的兵力部署,全副武装,得到奖赏,用了将近两年才平定。蔡锷看了相关电报,直接断言云南一个师足以击溃北洋十个师。

与此同时,分裂党的北军首脑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利益集团,他们准备挑战北京。

第二次革命期间,率领第二、第六师南下。六师师长春历打下江西后被任命为江西总司令,二师师长王占元驻守湖北迎敌,什么也没抓到。

论资历,王占元比春丽老;从年龄上来说,他也比他大十岁。你可以想象你不满意。

问题是王占元的反应令人费解。他把气撒在他的顶头上司段身上,段接替李当了湖北省省长,整天和领导们过不去。

段也不是吃素的。他收集了一堆黑料,偷偷参与了王占元的一本书。

不过,的长期看护工作还是比较扎实的,段的电报也被揭开了。看完后,他愤怒地打电报给袁世凯,辞职了。

王占元的兵跟了他十几年了。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是”?

袁世凯在派人到湖北调和矛盾的同时,提拔王占元为湖北军务副使,平息怒火。

但是效果只持续了一段时间。

由于段经常往返于北京和湖北之间,王占元在他不在湖北期间充当了代理人。结果,段痛苦地发现,每次他回来,王先生的态度比以前更加傲慢。

而且王占元扩权,第三师师长曹锟也得扩。毕竟王在清末任镇官时只是协办者。由此,曹锟得到了“长江上游统帅”的称号。

由此引发的连锁效应就是“上海警备大使”和“松江警备大使”这两个重要岗位都要表达出来。

有兵无地的张勋不干了,洗清了“长江巡抚使”的名号,制定了条例,把长江流域各省都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上书颁布实施。

袁世凯大吃一惊,当即批示:“长江上游已有另一官把守,大使不宜过劳”,并划定了张勋从安庆(安徽)到上海的游览范围...

有了这样的经历,当顾维钧邀请他的导师、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院长、国际政治学权威古德诺时,袁世凯很快就相见恨晚。

古德诺在《与君和谐》中论证了君主制和* * * *没有区别,只是看被收养的国家能不能适应。他举例说:“巴西、阿根廷等相继摆脱殖民地、建立* * *国家的国家,在画虎为患而非画狗上,第二次走向了寡头政治。”独裁者强的话,可以太平几十年,但是这个强人老了或者死了,因为没有固定的继承人,往往一起崛起,国家大乱。"

古德诺以墨西哥总统迪亚兹为例。经过三十五年的独裁统治,寡头重新当选,最后在衰落之年,因为没有合法继承人,诸侯割据,一个国家出现了五位总统。

其实德国和英国当时都是宪政君主国,有一个君主坐在中南海。民国初年反动,但不落后。毕竟故宫里有个骑自行车的小皇帝。

问题是公众舆论呢?

李宗仁回忆说,他在清末上陆军小学的时候,在官民中感到朝气蓬勃,但在清帝退位后,他失去了所有的朝气,只看到到处是黑暗和混乱。

康有为为张勋起草了复辟通电。虽然反动,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民国初年的混乱,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追根溯源,武昌兵变改变了* * *,冀刚沦陷,旧时代消失,暴徒横行,流氓横行,盗贼被赏为伟人,死囚被祭为烈士。议会背靠乱民,内阁成员视私党为护身符,以过度借外债为理财之道,力促其打破开放旧时代。或广布谣言,数之为民意;或者偷偷赔钱,委托外交。无非是靠卖国为谋国,借立法为舞的工具。

最后得出结论,叫民国,不知道还有人;叫国民,却不知道有国家。

在梁启超笔下,民初的议会幼稚而令人心碎:

法定人数不足会造成每天所有的新闻;休会和离开座位的动议成为了现实。还好开会的时候村里会骂邻居,顽童会打学校。卖了这半天时间,也就分道扬镳了。

梁漱溟的父亲季梁也有同样的印象,他在《伏蛋集》中记录了许多令人沮丧的经历。比如每当召开代表大会,各党派的工作人员都会去前门火车站贴出标语,把刚下车的委员拖到本党的招待所,“就像上海妓女在大街上拉客一样。”

议员们一拥而上,先住在甲方的招待所,收了红包就答应投甲方一票;他住在乙方招待所,又领了红包,答应投党。直到我得到了所有的好处,我终于投了自己一票...

季梁是前清朝的一个低级官员(民政部部长),他不是一个遗迹。他本人思想开放,对* * *没有敌意。但是观察民国七年,失望之极,连六十大寿都懒得过,就把自己淹死在积水潭了。

与此同时,一批视青岛为首阳山的前朝大臣不甘寂寞,不时跳出来刷刷存在感。

发誓自己不是“二臣”的清朝前东北三省总督赵尔勋接受袁世凯的馈赠,出任清史馆馆长。梁定芬老人写信责备他说:“大清不亡。你在清史干什么?”

梁定芬的逻辑是:北京也有小朝廷,也有小皇帝住在里面...

太后玉龙死后,梁定芬去西陵下跪痛哭。清朝前山东巡抚孙宝坻,西装革履地来了。就在凌面前鞠了三个躬之后,梁定芬大骂他是“洋鬼子”、“不要脸”,还为一帮老人拍手叫好...

甘肃巡抚赵维玺一直拒绝剪辫子,他治下的人也不准剪辫子。看到老人们玩得很开心,他也发了一封电报,要求恢复葬礼仪式。

事实上,内乱从未停止。对于去世的老臣,小朝廷往往以颁布诏令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如的《文段》、梁定芬的《文仲》,以至于人们在谈论曾国藩、左时,还是一个个地谈论“曾文正”、“左文祥”,看不出什么新气象。

当地的官员,因为觉得民国的官员没有以前的清朝厉害,私下开始为封建残余招魂。桐城县县长用名片见安徽省省长倪四冲。结果被骂“逾越长官”,被赶了出来。琼崖道隐上书,要求恢复传箭、八抬大轿子等清朝礼仪仪式,当即得到上司批准。

面对种种乱象,一向被舆论视为清末改良派旗手的袁世凯终于下定决心加强中央集权。先救国,后启蒙。

扑灭二次革命后,袁世凯将各省省长换成自己的,并拉拢梁启超帮助其组建“进步党”,在国会制衡国民党。与此同时,党员国民党被分化瓦解,被大量收买。最后,组织人起草将总统任期延长至十年并可连任的《元吉盟约法》,甚至不顾世界舆论公开解散国会。

这离坐上龙椅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袁世凯误判了时局,认为称帝的土壤已经具备。

一方面,袁派人给写了一份假版的《顺天时报》。另一方面,丫环在给袁世凯盛汤时打碎了一个碗,假装看到一条龙躺在床上,包括“举安会六君子”的喋喋不休,四川巡抚陈毅打来电话,说在宜昌的山洞里发现了类似“龙”的化石——所有的奉承和奇迹,都不像英国驻华大使朱尔典的密谈。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最激烈的时候,英国担心袁世凯会倒向德国,这使得朱尔典向袁达总统表达了“极其欢迎”的立场,只要不发生内乱。

同时,为了拉拢中国,凯撒·威廉二世还向赴德治病的袁暗示,支持袁世凯当皇帝。

美国强调,只要重组是基于民意而非武力,就不会干涉。

中国久负盛名的国际政治权威何长雄不止一次建议袁世凯实行君主立宪制。

袁世凯并不怀疑这些“国际友人”的诚意,因为他在国际上一直扮演着受欢迎的角色。《纽约时报》曾说:“整个中国能否再产生一个像袁世凯那样有组织能力和个人影响力的政治家,令人怀疑”;《泰晤士报》曾说:“袁世凯是中国唯一能当未来领袖的人”;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也说:“中国四万万人民中,袁世凯是最好的。”

更可喜的是,我们自己人还是很热情的。

为了鼓吹帝制,湖南巡抚唐翔明专门招募了一批人,在一个公馆里搞封闭写作。只要你能写出一本漂亮的劝导书,香烟、好酒甚至妓女都是无限供应的。

写完后,用小字小心翼翼地抄在一个有苍蝇头的专用章上。文末写着“我要在汤里打它”的字样,然后装在一个金色楠木的小盒子里,专门寄到北京。

陈毅不甘示弱,在全国各省代表表决举国体制时,安排人在会场每个代表的桌上放了一支毛笔、一盒墨水和一盘点心。笔、墨盒、零食上,都刻着“赞成帝制”的字样。

但就在护国运动爆发后,陈毅、明相继叛逃,与陈、段心腹一起宣布陕西独立,被称为袁世凯的催命符“陈二唐”(中药学名)。

这是什么?世界随时间而变,但攻防趋势不同。

从清末到民国,社会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去中心化和个人主义让原本的金字塔变成了迷宫,固守自上而下的思维方式势必无法适应权威瓦解的新常态。

袁世凯的一生可以用崔健的一张专辑来概括——解。

解决朝鲜问题,解决练兵问题;解决改革和统一的问题。在长期的压力反应中,袁世凯坚持实践理性,经常突破底线,但总是屡试不爽,以至于形成了路径依赖,认为只要结果正确有效,就可以不择手段。众所周知,把目标设定在环境之外的实用主义者,依赖的是周围信息的真实和准确。比如袁世凯当山东巡抚的时候,经常派人到基层做调研。当他要刺探某件事或某个官员时,他总是先派一个人下去,然后再派另一个人去同一个地方调查同一个目标。两个人都直接对他负责,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如果结果不一样,就派两个人分别检查对比。对查实的予以奖励,对隐瞒不报的予以严惩。

后来,袁世凯经常和部下分享这段经历:

军官最重要的是了解情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采取适当的措施。如果你被底层蒙蔽了,你就会变得盲目。你怎么能不做错事?

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袁世凯弥留之际,跟随了他30年的贴身侍卫唐天喜(自告奋勇上前线与国防军作战)抵挡不住白银16万两的诱惑,率两个旅叛变,压断了袁世凯最后的神经。

过去知人善任,为什么今天不清楚?都是因为权力的错觉。

明代大学士李东阳曾说:“老百姓的处境,郡县不太了解;法院对各郡的情况了解不够;皇帝对朝廷了解不够。”从权力大小来说,帝皇天下,但从信息垄断来说,官僚集团占有绝对优势。它们就像层层关卡,阻挡、扭曲甚至处理信息。下面的情况很难达到天上去,上面的政策无法落地生根。

所以国君才会寂寞,所以袁才会写诗劝父亲“不要上琼楼”。

但安委会筹备委员会的公开讨论和鼓吹,在知识界和政界形成了一股复辟帝制的浪潮,以至于当冯从南京北上遇到袁世凯,当面问他要不要当皇帝时,袁世凯说这是外界的谣言,从他当临时大总统的第一天起就不再承认帝制。有人认为这是袁世凯在演戏,其实不是。冯当时是江苏省的统帅,掌握着东南半壁江山。如果袁世凯真的想当皇帝,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向自己的大臣说清楚,争取他的支持。模棱两可的态度实际上表明,直到1915年6月,袁世凯还在摇摆不定。

然而,源源不断的请愿扰乱了他的判断,甚至后来的反元先驱蔡锷和唐也进行了请愿。袁世凯误以为全国都希望他称帝,盼着云霓大旱。策划这么大一部剧,我要做的袁。

然而,当袁世凯想封他的亲家李为“武义太子”时,却被李坚决拒绝了。段忠于袁世凯。看到自己被大众蒙蔽,他一意孤行,请假了。大哥徐世昌审时度势,回家编书;昔日盟友梁启超在他的豪迈散文《所谓国运问题何在》中与他划清界限——但这些信号未能引起袁世凯的注意。

一切准备就绪,袁世凯于1915年底宣布次年改称“洪宪”。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支持恢复帝制的蔡锷和唐却跳出来反对,开始“保家卫国”。政府军大败如山倒,列强也去见风使舵,食言,站到了洪宪王朝的对立面。袁世凯从梦中惊醒,不敢按帝制办事,求解决。

但是,在得不到帮助和愤怒的情况下,袁世凯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裸辞,还是继续收拾残局,然后慢慢离开?直到他去世,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平心而论,如果选择前者,我们不用死,他也不会急于攻心,所以这么快就死了,但必然会引发更大规模的内战,造成诸侯割据的局面。毕竟“秦失其鹿,天下* * *追之”是延续了两千多年的连续剧,谁也不想当配角。

在生命的最后,回忆起过去那段峥嵘岁月,袁世凯最怀念的或许就是他当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时光。需要做一百件事,需要创新。即使升任军机大臣后,我也体会不到这样的快乐和充实。

1906年期间,全国立宪呼声越来越高,袁世凯的劝诫也得到了慈禧的认可,于是在徐世昌的帮助下在天津成立了“直隶自治局”,率先进行了地方自治的实验。

袁世凯认为这是民主政治的起点。民智不开明,就会在基层选举中激发他们的政治热情,唤醒他们的权利意识。

不幸的是,选民对选举漠不关心,要么是因为缺乏法律知识,要么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信条”。

袁世凯只好派人去日本学习选举方法。回来后,他深入农村,挨家挨户宣讲。同时,自治的好处被编成白话,广为宣传,以期家喻户晓。

经过多次酝酿和动员,天津县议会终于在一年后成立。可惜袁世凯被调到北京没多久。看到民众的冷漠和民主制度难以生根,他不得不承认自治收效甚微。

但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试行“普选”,投票率高达70%,实在难能可贵,其影响力不容小觑。就促进民主宪政的传播而言,其意义既深且大。今天看到过去也是望尘莫及。

黄昏时分,人远未睡醒,天空云卷云舒。袁世凯的荣辱已随风而逝,只剩下千年白云,空无一物。而秦人忙得不可开交,自哀而后人哀,后人哀而不学,也使后人再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