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春天:记忆里的春天,花儿开遍了山野

山野里的花,是我久违了的青春的花朵,我记得多年前的春天,我穿着黄色的衣服,坐在一丛紫色的野花前照过一张照片,可笑的是我一直不知它的芳名,直到……多年后的某天,我想要查一下,也是偶然地发现了它的名字叫芜花,也叫头痛花,说人闻了会头痛,也可以用此花来药鱼,鱼晕了之后就可以捞起来,如今,相似的花,开满了山坡和地头,却已不是儿时旧相识了。

还有一种娇弱的紫色小花,一般开在背阴的地方,花儿很美,名叫紫花地丁,有着清热解毒的功效。我也挖了几棵晒干了准备泡茶喝。

还有一种叫通泉草,开的也是浅紫色的花,也是一味中药,我没办法挖到太多,它们长在水边的湿地里,我根本就过不去。

地上、田埂上、山坡上有一种开小黄花的植物,挖出它的根,是可以吃的,小时候我也吃过。我们叫它“鸡腿”,剥开皮,根是白白的,别说,还真有点像鸡腿,吃一口有些清甜。这种开黄花的植物,名叫大白草。(原来它叫大白草,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它的名字呢。)

我还和他们一起去挖过兰草花,他们说是蕙兰,开着黄中带绿的花,是一种花型优美的香气优雅的花。我们一行人在山上挖了好多蕙兰,还有意外之喜,发现了一棵正在开花的杜鹃花,开的淡红色的花,它在满山青翠中,那样显眼。挖了下来,我的左脸不知是被什么划伤了。火辣辣地疼。这棵正在开花的树,绝对想不到会被一些不速之客看到。更被人连根拔起。带离它熟悉的地方,去到了一陌生的地方,和一棵紫荆相伴,蕙兰也有了新的归宿。从前,它们是自己的主人,现在,它们有了新的主人,它们在山谷里静静开放,“不以无人而不芳”,深谷幽兰,品格高尚,如今被人挖走,种到了庭院里,愿它们年年岁岁花相似。

我有幸看到了偏僻小山村里悠闲的老奶奶,她正在放牛,放的是两头牛,牛妈妈和它的孩子,牛儿在悠闲地吃着草,老奶奶坐在田埂上,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甚至有几分羞涩地出现在我的手机镜头里。我多想拥有这样平淡从容的生活。多想回到最初的地方。

梦想已经遥远,命运让我与故乡渐行渐远,我常常会看满山怒放的桃花树,成型的紫荆花树,想来这是小村最常见的花树了。桃花朵朵开,是不是很美呀?

刚回来时,看到腊梅还在开放,此时,已是草长莺飞,春光烂漫了。

有时真想自己是一只小鸟,可以飞到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去。放眼望 去,分明看不见一只鸟,却听到了它们的歌唱。

有时想想这些生活在乡间的老奶奶,她们也许一辈子也没有去过大城市, 只在山野间,在自己家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日头一天天升起又落下,看着满天星辰,还有时缺时圆的月亮。春花夏雨秋风冬雪,四时风景,她们都见过很多次,那些家长里短,人情世故,她们也见的多了,她们的脸上刻满足了沧桑,她们的心里藏了太多的故事。她们与世无争,平静而安祥。在她们的家里,是早早就置办好了寿木,寿衣,对于生与死,她们更多的是听天由命,就像季节到了,冬天就会来到一样。

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春风拂面,杨柳依依。

我多想坐在山坡上,欣赏远远近近的美景,看夕阳徐徐落下,听风从林间吹过,看倦鸟归巢,说到底,我见到最多的鸟类还是喜鹊,它们大摇大摆地在地里溜达,跳来跳去,一点也不怕人,白白的胸脯,聪明亦或是狡猾,歪着头,不停地打量着我。

一只羽毛脏兮兮的喜鹊在地里找东西吃,扔一条蚯蚓给它,它立马倒起来飞到了高高的树上。有一只喜鹊不知什么原因死去了,小小的身体还在地里,让人唏嘘。

在这美好的春天里,我心里涌起阵阵哀伤。

春去春会回,我想起雪莱的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是的,春天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