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病例
这是一个发生在1973瑞典斯德哥尔摩的真实故事。此后,心理学又增加了一个新病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西方劫持人质事件中非常常见的现象。请看下面的例子:
“劫机者与当局交火,但人质帮他们填装了子弹...
“有一次,一名劫机者带着人质穿过一片沼泽逃跑,警察正要追上。劫机者决定放她走,因为她被人质拖住了,但这个女人一直在后面跑。当警察靠近时,她向警察投掷石块,试图让他们慢下来,掩护劫持者逃跑...
“偏偏在警察进攻的时候,人质自动站起来,用身体为劫持者挡子弹...
“有一次,被释放的人质偷偷绕过警察,跑向劫持者,向他们报告了警察的位置...
“被绑架的人质可能会向警方提供不可靠甚至虚假的信息,比如谎报劫持者的数量和武器种类。当局的援助工作可能会受到阻碍。……"〔2〕
人质,怎么回事?恐惧能产生爱情?伤害会带来依恋?高尔基曾讴歌:“伙计,这是一个大写字母!”“大写字母”什么时候变歪了?
西方心理学家这样解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心理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掌握在劫持者手中,他们感激劫持者让他们活了下来。他们和劫持者* * *缘分,把劫持者的未来当成自己的未来,把劫持者的安全当成自己的安全。结果,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当局视为敌人。〔3〕
东西方的国情不同。斯德哥尔摩病“传染”到东方后,产生了一些“变种”。东方人质落入劫持者手中后,对劫持者有更强的“心理依赖”感(大多“托付性命”),但命运十分悲惨。
1999,中国福建省三明市发生惨案,一公司老板全家被杀。破案后,警方哀叹这一家被害。故事是这样的:劫匪闯入屋内,宣称只要听话就不会伤害他们。然而,当家庭成员被捆绑时,儿子和他们打了起来。女儿叫她别打了:“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们只是想要钱。”于是儿子不再反抗。歹徒们把他和他的姐姐、保姆绑在一起,就在他们被迫交出贵重物品时,经理和他的妻子到家了。当时大约是晚上十点钟。父亲见家人被绑,以一敌三冲上去与劫匪搏斗。因为力气大,拼了老命,强盗一时帮不了他。这时,儿子和女儿不停地恳求父亲:“爸爸,不要打了。他们只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点财产,又不会杀了我们。你这样会害死所有人的。”父亲听到女儿这样说,就不打了,劫匪把他绑了起来。这时,母亲进了房间,害怕地大叫起来。父子二人又劝她:“这些兄弟只是想要一点财产,不会害我们。不要怕!”于是母亲也停止了叫喊。强盗们把她绑了起来,并堵住了全家人的嘴。在此之前,歹徒因为紧张忘记了这一点。然后就是胁迫和折磨。歹徒拿到存折密码和贵重物品后,把家里人(包括5个保姆)都杀了。
一名警官说,这家人至少有两次没有抓住生路,也就是说,如果在父亲与歹徒搏斗时全家人都呼救,获救的可能性很大。或者他和歹徒打架的时候,拦住他们,大声叫他老婆不要上来。歹徒很可能会夺门而出。
他们是想用真心去感动歹徒吗?他们是想证明心与心是可以相通的,都是四海之内的兄弟吗?
“不会伤害我们”的声音也在浙江千岛湖上回荡。1994,三名歹徒持猎枪、刀具、斧头在千岛湖劫持一艘大型游艇,32名游客(包括导游和其他员工)全部遇难。这个案例的惊喜之处在于,游客被骗锁在了底舱。歹徒打开底门淹船时,船舱里哭声震天。游客冲上去砸铁门,歹徒扔炸药,一批倒下,又一批冲上来...这里有一个问题。现在锁住了,我们就拼命打。我们自由的时候为什么不努力奋斗呢?30多人一起冲上前去,歹徒能打倒几个?到案后,据罪犯供述,被关在底舱时确实有游客想反抗,但导游和很多“聪明”的游客都劝了:“听他们的”;他们只是想要财产,不会伤害我们。我明白了!
1976年,法航139航班被恐怖分子劫持至乌干达恩德培机场。年轻的以色列妇女戴维森是经历过这一地狱之旅的少数头脑清醒的人之一。据她回忆,在劫机过程中,给她留下强烈印象的不是恐怖分子有多凶,他们是如何殴打和虐待乘客的,而是每次恐怖分子的头目(戴维森认为此人相当阴险)发表讲话时,整个机舱都响起了掌声。戴维森非常讨厌掌声。她写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理解大屠杀。年复一年,我看着关于这个问题的材料,看着这样的电影,听着那些耸人听闻的证言,却无法理解。为什么犹太人如此平静地走进毒气室?为什么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还像羊一样任人宰割?我需要在恩德培经历一场噩梦才能明白。现在,只有现在,我明白了。当人们想要生活的时候,他们最容易被欺骗...[4]
我们不知道在下面的案例中描述了斯德哥尔摩症状的什么变化。读着读着,你的意识可能会不知不觉地混乱起来,不禁会想: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今天还想从犯罪中获得灵感,恐怕他写不出来了,二十世纪出现的新罪行令人困惑,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2002年,中国山东省县的一名高二女生(化名)在晚自习后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遭到罪犯王江西的侮辱和野蛮殴打。之后,刘找不到她的衣服了。王答应暂时在他家安顿下来。第二天,他去买了新校服,让她回家。刘云遂牵着大车跟他走了。途中经过一个热闹的村庄居民区,遇到几个骑自行车的人。刘没有呼救。最可笑的是,在一个岔路口,王去还车,叫刘在一个门口等他。还车后,仍在醉酒中的王江西走回家,忘记了。等他想起来来的时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刘芸还在那边等着,双方好像约好了。当他到达罪犯的家时,刘芸哭着说他头疼。王江西仿佛失去了良知,安慰她说:“明天一早我给你买衣服。”刘芸应了一声,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生活比小说更迷幻。第二天早上,王江西对醒来的说:“我现在就给你买衣服。”但当他走到门口时,刘芸冷冷地叫住了他:“我认识你,我要起诉你。”听到这里,恶魔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你告我,我就把你刺死埋了,谁也不知道!”刘芸竟然回答说:“不要用刀捅我。我想吃药去死。请在我死后把我埋得更深些。”刘芸的话让王江西感到不解和毛骨悚然。然后两个人就该不该死发生了争执。由于争执,王江西答应给买安眠药。一路走来,王思维非常努力地奋斗,人性似乎恢复了。他几次想给的父母打电话(他是从刘那里得到电话号码的),然后就飞走了。然而,动物性最终战胜了人性。他在公用电话前犹豫了很久,伸手接了回去。他最后去了一家私人诊所,买了四十片安眠药。
当王江西在路上消磨时间的时候,没有离开他租的房子。事后报道此案的记者不解:“究竟是什么让见过死神狞笑的刘芸如此冷漠,甚至在面对绝佳的逃跑机会时也视而不见?”失贞造成的伤害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事后,的麻木不仅让主审此案的法官无法分析,就连王江西也无法理解。"
向下的情节就像《爱丽丝漫游梦魇》——刘芸要药,王江西却舍不得给,拖着他的时间。刘提出要看墓地,王陪着她。刘说:“我喜欢有草的地方。你必须把我埋得更深。”王找到了一个有草的地方。刘亲自拔了一大块草。说完,他站在一旁看着王江西拿着铲子开始挖。直到黄昏,坟墓才被挖好...第二天早上,大哭起来,说要起诉江西王。王安抚她,刘主动提出吃药。王分几次给她吃了38片安眠药(有两片是他先吃的)。刘吃了之后,问:“还有别的药吗?”王从床底下找出半瓶农药,一口吞下...”这时,刘芸因为一次药物发作,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刘芸又哭了。她说她有个好同学,她对不起那个人。她还说要见父母,所以不是个好女儿。刘芸的痛苦和悲伤使王江西不忍心直视他。邪恶的歹徒终于流下了忏悔的眼泪。和哭了一段时间后,王江西发现的身体因疼痛而剧烈抽搐。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下,王江西把抬到事先挖好的深坑里。刘芸躺在坑里的时候,她求王江西能不能给父母打个电话见她最后一面……”[5]
19世纪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穷继承风!
仅仅是江西王力可的案子,还有河北张宜良的案子[6]。张艺良是个连环杀手。在作恶的过程中,他也有过善念的闪现,他劫持杀害的女性大多和刘芸一样愚蠢。心理学家应该研究这个问题:当“人的精神颤抖”的时候,被害人的灵魂就丧失了,甚至罪犯的灵魂也丧失了?斯德哥尔摩症状还有多少未解之谜?
半个多世纪以来,研究苏联历史的学者一直无法解释这样一个问题。那么多受过地下工作训练的老布尔什维克(包括很多和列宁并肩战斗过的),在俄国的拷问室里,一次次面对死亡,毫无畏惧。为什么到了斯大林的法庭上都是卑躬屈膝,胡乱招供,手忙脚乱往自己身上泼污水,最后哭着要求判死刑?即使在刑场上,他们也高呼:“斯大林万岁!”
这是斯德哥尔摩症状的哪种变体?心智若失,怎能不让后人“为亲人洒牺牲!”
老革命的冤死及其“精神损失”并非苏联独有。几乎所有社会主义国家(越南除外)都上演过这种悲剧。
1949年,匈牙利生产党主要领导人Laeq(匈牙利政治局常委、匈牙利人民阵线主席)在匈牙利的肃反浪潮中被捕,与匈牙利其他四名高级干部一起被判处死刑。中国问题学者赵启强在他的报告文学《走向绞刑架的改革者——纳吉布与匈牙利事件》中写道:
在那个恐怖的年代,很多遭受冤屈的人都是残废的,精神被彻底摧毁。
Laeq,一个多次在敌人监狱中度过的老党员,一个从未屈服于警察特工的各种审讯和酷刑的老地下工作者,在拉科西安全局的摧残下彻底崩溃了。他站在扩音器前,面无表情,不停地念着为他编造的口供:他是美国间谍,南斯拉夫法西斯的走狗,他要发动政变,他要谋杀* * *生产党的领袖...
在1938年的苏联,我们也看到了同样的一幕:布哈林在法庭上承认自己是帝国主义间谍。有什么手段可以让* * *制作方的安保人员达到比法西斯暴徒更难达到的目的——迫使如此优秀的人物就范?
这是一个谜。
7月3日1987《巴尔的摩太阳报》报道,苏联历史档案公布:“根据苏联官方数字,1700万人因斯大林的罪行被送进劳改营并死在那里,500万家庭被流放。一名40多岁的莫斯科妇女说,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当她读到揭露文章时,她的眼睛因泪水而发红。[7]1987 65438+2月20日,苏联《星火》杂志发表了人口学家马克·托尔茨的文章:“1929年至1937年间,由于集体化和饥荒,共有1450万人死亡。.....在一些村庄,所有遭受饥荒的农民都死了。”为了掩盖农民的大量死亡,”...苏联统计学家在斯大林的压力下伪造了1937的人口普查数字。参加普查并知道内情的统计人员被送去劳改,普查主任在1939年被杀”[8]。
列宁试图在死前做“最后的斗争”。中风、瘫痪和失语症阻止了他的“最后挣扎”,但历史今天留给我们的信息是,当斯大林在1953年去世时,成千上万的家庭“老人哭了,孩子也哭了”——这些家庭中有很多已经失去了亲人。
平心而论,我们不能把斯大林时代的受害者都当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因为这个数字太大了,他们已经死于冤屈。谁能忍心说自己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即使是性格有缺陷的人(如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也是极其可怜的。季诺维也夫曾违背列宁的意愿,阻止列宁的遗嘱在党代会上宣读,从而拯救了斯大林。十多年后,他被判死刑。临刑前,他反复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同志们,看在上帝的份上,请打电话给斯大林同志!”当斯大林的卫队队长在宴会上生动地表演这一幕时,斯大林竟然笑得前仰后合...[9]多么令人震惊的一幕!
但是,我们确实在苏联无数的冤案中发现了一个斯德哥尔摩病人[10],他是20世纪的“传奇人物”(索尔仁尼琴)。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不仅失落,还精神错乱。他两次跌入“地狱”,却在“地狱”里萌发了热情,把自己的“全部生命和全部精力”奉献给了一项“壮丽”的事业——“为提高克格勃劳改营的效率而战”!其独创的“创新”数不胜数,深得领导赞赏。最后,它被提升为克格勃的中将。1958,因长期过度劳累在莫斯科去世。他是20世纪最特殊(或许也是最糟糕)的斯德哥尔摩患者。
从1928到1930,斯大林发动了一个又一个运动(乐此不疲)。他一方面调查“沙赫特”分子,一方面查封“工业党”和“孟什维克中央局”,另一方面检查所谓“老农党”,最后查封梁赞采夫的“联合组织”。这几年来,几十万人被捕,几千人被枪决,大批在苏联生产建设第一线辛勤工作的专业人员死亡。这些案件多年后被证明是编造的假案件,这里就不赘述了。在这些假案中,有一个特殊的犯人(因“沙赫特案”被判刑)。他不是苏联人,他是土耳其人,他的名字叫弗连克尔。
土耳其人在苏联做了什么?原来布尔什维克革命时期,有很多外国人帮助俄国革命。这些外国人与俄罗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接触,其中一些人生活在俄罗斯。他们中的一些人纯粹出于道德帮助革命,如日本的明石。还有的同时考虑道德和经济利益,比如美国百万富翁哈默;其他人则富有冒险精神,比如土耳其百万富翁弗连克尔。
弗连克尔有经商的天赋。商学院毕业后,他首先从事木材贸易,迅速成为百万富翁,被称为“黑海木材大王”;然后搞运输,很快就有了近海舰队;然后他投身出版业,拥有自己的报纸,风格接近通俗文学;他还开设了一个专栏来讽刺和嘲笑他的商业对手。总之,那时的弗连克尔是一个精力充沛、热爱生活、活泼风趣的人。
弗连克尔早期对俄国革命的援助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他在革命前向布尔什维克战斗队贩运武器;一是在革命后苏联经济困难的时候,他赶到苏联,利用自己的金融才能帮助苏联进行黄金交易,阻止了苏联黄金的外流,使大量黄金从国外流入苏联国库。如果他仅限于在这样的层面上帮助苏联,“君子之交淡如水”,也许几年后,苏联史书会记载:“弗连克尔同志,一个土耳其人,长期来到俄国,无私地帮助了俄国革命,是俄国人民的老朋友……”错误在于有一天弗连克尔心血来潮把家从土耳其搬到了苏联(索尔仁尼琴说:“某种宿命论的力量。[11])他不仅加入了苏联,还将数百万资产交给了苏联。作为专家,他去了管理部门工作。
几年后,弗连克尔被捕,被扣上“沙赫特分子”和勾结外国的土耳其间谍的帽子,家破人亡!他被送到北极圈附近的索洛维茨劳改营进行长期苦役。当地劳改场所死亡率极高,政治犯和罪犯很难活过三年...
弗连克尔活了下来。他的生存天赋简单而朴素,那就是:“人不怕死,为什么不怕死!”他阴沉的表情吓跑了很多狱卒(营员),“嚎叫的野狼”(罪犯)的“娱乐”(殴打政治犯)也不会发现他。终于有一天...弗连克尔对劳改系统产生了兴趣,开始“解剖麻雀”。
几个月后,他向索洛维茨政府提交了一份报告,分析了劳改营管理的每一个环节,指出国家资源(包括人力资源)使用效率低下,要想改善,必须采取以下措施等。,以至于管理局的领导都脸红了,惊呼:“人才!天赋!”
报告被迅速转发...
1929这一天,对索洛维茨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这一天,莫斯科派专机直接带弗连克尔去见斯大林。索尔仁尼琴写道:“斯大林怀着极大的兴趣与弗连克尔谈了三个小时。这次谈话的记录永远不会公开,因为根本没有记录。然而,弗连克尔却在各族父老面前清晰地展示了利用囚犯劳动“建设社会主义”的耀眼前景。……"〔12〕
根据劳改场所四级登记制度,繁琐的食物热量计算和再分配制度,新的减刑计算方法等。,苏联劳改营的劳动生产率有了很大提高,但犯人的死亡率也有了很大提高。比如白海运河是弗连克尔计划修建的第一个工程,工期缩短了一半,死了成千上万的囚犯,但弗连克尔却得到了一枚斯大林勋章。白海运河建成后,斯大林任命弗连克尔为贝雅(贝加尔-阿穆尔铁路干线)工程总监。
弗连克尔有空吗?好像懂了。他先是劳改营的工地主任,然后是劳改营的工程主任。他的地位是多么的“荣耀”。然而,他并不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任何脱离劳改系统的企图(比如打报告要求做平民)都会导致他立即丧失生命。他成了“留职员工”,成了“人质”。
弗连克尔不在乎。“学海无涯,勤奋是舟”,劳改营让他着迷。他参观各种劳改场所,不断探索各种前所未有的管理方法;对比,否认,肯定...
1937,再次被抓。这一次,他很幸运地被逮捕了。他被判十年徒刑。其实十年二十年差别不大。
伟大的领袖又救了他!1939年苏联入侵芬兰,中芬战争爆发。从某种意义上说,苏联和芬兰军队之间的战争是重量级拳击手和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的斗争,不料他们接连输了。领导大怒。追究责任,原来是“被扔进遥远的卡累利阿雪原的军队没有补给线”,重型武器无法运送。谁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在北极圈的冻土上修建两条铁路?除非诸神!史达林想到了弗连克尔。
奴隶弗连克尔再次被召唤。斯大林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第一句话就要求三个月内在卡累利阿的冰天雪地里修建三条铁路——一条平行于前线,两条垂直于前线。没有条件,唯一的就是有足够的人力:没有计划,没有仓库,没有矿山机械,没有汽车运输,一切都靠人力。“你能做到吗?”领导问。弗连克尔冷冷地回答,“是的!放权!”
弗连克尔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全苏联只有一个人敢和斯大林讨价还价):退出原来的古拉格(苏联劳改营)系统,另设一个铁路拉格系统——全苏联铁路建设劳改营总局,任命他为局长;国内所有资源都由他支配,只要他需要;铁路劳改系统的一切规章制度都是他重新制定的。领导同意了。全苏联的“俘虏”们,哭泣吧!无论你是工人、农民、教师、技术员、士兵、专家还是学者...你的末日到了!
卡累利阿铁路线如期完工,随后是伊朗边境铁路、伏尔加河铁路和贝加尔-阿穆尔铁路...弗连克尔赢得了一个又一个奖牌(凭良心说,弗连克尔也为莫斯科战役和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胜利做出了贡献。如果没有弗连克尔修建的复线铁路,远东部队到达莫斯科的时间就会推迟),他把这些道路建成了“死亡之路”。他的官位越升越高,在内务部人民委员会当了将军(中将)。
没有哪个同事(包括贝利亚)会愚蠢到嫉妒弗连克尔。他不爱权力,不贪财,不亲近女人;所谓无欲则刚!他只对一项事业感兴趣——提高克格勃劳改营的效率。他的智力超群,他的“才华出众”不仅仅表现在组织工作上,他只用一次心算就能把几行数字加起来。他喜欢吹嘘自己能记住4万名囚犯的面孔,以及他们每个人的姓、名、父名、条款(罪名)、刑期”[13]。他从来不想要一个总工程师。当他看到火车站的设计图时,他急于找出其中的错误。一旦发现,他会把它揉成一团,扔到下属的脸上。”索尔仁尼琴写道:“他特别喜欢半夜给工地打电话,以维持他从不睡觉的传说。”“和托洛茨基一样,他永远生活在火车里。”"他从未结过婚。"“从他的脸上可以明显看出,他充满了仇恨人类的恶毒意图”...他不是有病吗?现代社会任何一个心理学家都能指出这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人,属于那种只有恨没有爱的病人。只是不能确定,这是一种新型的精神疾病,还是斯德哥尔摩病的另一种变种——恶意的变种?
当今世界,有一种人最可怜,他们是邪教的人。他们大多群居(现在也有分散的,但思想被严格控制),很多人捐出全部财产,带领一家人加入“教会”。很多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超出了普通人能承受的极限,长期营养不良...
温暖、深情、孩子们窃窃私语...早点和他们说再见。两情相悦,生死相许,伤心欲绝...是海外奇闻。理想,未来,梦想...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的眼神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胆怯,仿佛在恳求:“我们没有伤害你,请放我们走,请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他们很少哭。如果他们哭了,那是因为他们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有人说21世纪的瘟疫是恐怖主义,这是不对的!不对!邪教在后面等着。它很有耐心。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都处于精神痴迷状态,只是“进入状态”的方式不同:斯德哥尔摩症靠的是“挨揍”——一次电击就够了,邪教必须日夜苦练——无休止的洗脑。除了特殊情况(比如弗连克尔),斯德哥尔摩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邪教却可以困扰你一辈子。斯德哥尔摩症的潜意识是爱世界,邪教的潜意识是厌世。谁的危害最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