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经典集
1919年秋,吴县书市有宋蜀大字书《后山居士》二十卷集。由于纸张颜色较深,大家都以为是明朝的再版,不屑一顾。潘石兄弟独具慧眼,决定收下200元。这套字集大如钱,字体古朴苍劲。它印在黄麻纸上,上面有“金夫书画印”和“景德堂书印”的标记。因此,他们将图书馆命名为“宝山楼”,以示珍惜。他们得到这个镇馆之宝后,傅增湘曾从北平南下,到吴县潘宅借阅。傅形容为:“字大如钱,气息淳朴厚重...我玩了一遍又一遍,惊喜出乎意料。盖布是在海上独辟蹊径的根本,实际上是代代相传的《后山集》最早的编纂。”潘石获得宋版《后山居士文集》后,先后购买了《明弘固化后山集》、《江孜尊寿派陈鸿志后山集》和《参松本后村居士集》,潘石对这三部都有自己的评价。此外,他们还收集了蒋正堂学派的明钞后各村的收藏。
在《宝山楼》的收藏中,十分注重明末的史料。光绪末年后,晚明史料逐渐受到重视,收集和研究颇为盛行,其中谢国桢和朱希祖最为出色。博山和郑经兄弟对此也提出了一些建议。潘在评论明代史料时,赞扬了晚明人的爱国热情。1938年,日本侵略的魔火蔓延到苏州,丁遗风也是一片狼藉,他手编的《河东君轶事》也走向了市场。此时,潘靖郑靖之乱后,虽为温饱所迫,却“得饼钱”,并在书末做了后记。他首先回忆了与丁的旧情,并高度赞赏的治学态度。陈寅恪撰写《刘传》时,主要得益于丁所编《河东郡列传》。
潘还有刘的书信和诗集《湖上草》。此外,还有很多藏文钱穆斋的藏品。在后记中,潘对穆宅的评价不如河东对的评价令人钦佩。潘石的爱国之心通过其藏书题跋最直接的表现在《明史抄本》中。对于那些美化的人,如“杀了名将,后人还以为爱东南”“安心也是国计”,潘在后记中愤怒地写道:“读这段历史的人,要三思而行,不要把自己的野心混淆为异端,混淆历史,自欺欺人,最终被知情者所不齿!”最初,潘还打算编纂《南明史》,这是受其老师章太炎的影响。因此,他买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后来,他放弃了,因为他的同学朱希祖已经开始写作。
“宝山楼”的另一种藏书是乡村圣贤的文献,这是“宝山楼”最大的特色。所有乡贤的手稿、校对、后记,甚至只有几个字、一张纸上题字的书,他们都全盘接受。《砚楼书跋》几乎有一半是关于农村的信息,尤其是在藏书部。他们征收的范围不仅限于吴县,还包括旧时代苏州府管辖的常熟、昆山两县。他们不仅收集,还经常整理和装裱零散的手稿。潘氏兄弟勤于乡村圣贤文献,是一个创举。其实也是为中国经典留根的事业。他们的收藏目的包含着巨大的野心,那就是编纂类似《苏州艺文志》的作品,但一直没有实现。
抗日战争以来,“宝山楼”屡遭炮火袭击和盗窃,图书损失约为34/10。两兄弟迁居上海,对藏书的兴趣稍减,再加上博山病逝,潘氏家族失去了主要的经济支柱。从那以后,郑经卖掉了一些薏米来养家。比如明朝?文徵明的曾孙女画了1300多幅《金石虫草木》,被中央图书馆收藏,现藏于台湾省。这本兼具中医研究和艺术欣赏双重价值的绘本,成为该馆经常展示推广其珍贵藏品的样本之一。
“宝山楼”里的潘氏兄弟* * *同书,他们有各自的利益。博山收藏古书,郑经喜欢石拓和砚。博山20年来积累了1000多幅名人的书法作品,始于元代,止于清末。其中以无锡神武“古华山阁”和陈记德“纪云居”收藏的最多,都是抗战时期带到上海整理,准备印刷传世的,分为忠义、士子、学者、金石学、藏书、画苑、洋人、仕女。博山去世后,郑经花了9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并写下了《明清画园碑记》。为了不辜负博山的遗志,他还整理了若干文集,称之为《石岗楼丛书》,并为之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