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支气管哮喘的治疗
1.老年哮喘患者的教育与管理由于哮喘是一种慢性、反复发作的疾病,需要长期的正规治疗和患者的密切配合。但研究表明,老年人由于记忆力差、经济条件有限、身边无人照顾等原因,对哮喘的本质了解甚少,坚持系统正规治疗的比率较低,病情经常发生变化,无法及时就诊和住院。Petheram等人的统计表明,65%的老年患者在住院前有超过14天恶化的哮喘症状,而年轻患者只有29%有哮喘。因此,做好老年人哮喘的教育和管理工作尤为必要。
2.分步治疗和肺功能监测根据患者的临床表现和肺功能监测指标,将哮喘分为轻、中、重度。目前世界各国都提倡根据哮喘急性发作的严重程度选择不同的治疗方案,并根据病情的变化随时调整,称为“阶梯式治疗”。研究表明,根据医生或患者的主观印象来判断哮喘的严重程度是不准确的,老年患者由于缺乏日常活动,往往会低估病情。因此,对于中度至重度哮喘,应提倡峰值流速(PEFR)监测。即使是老年人,经过短暂的讲解和训练,大部分都能正确使用峰值电流表测量PEFR在早晚和应用平喘药前后的变化,并根据PEFR变化的记录调整治疗方案。
3.平喘药的应用不同于更多的年轻人只是偶尔哮喘发作,只需要短期治疗。大多数老年人往往需要长期连续治疗,往往需要联合用药来控制症状。治疗老年人哮喘的基本药物与治疗其他年龄段哮喘的药物相同,但在应用这些药物时应充分考虑老年人的特点。
(1)β受体激动剂:如沙丁胺醇、特布他林、非诺特罗、克伦特罗、沙美特罗。近年来,β-受体激动剂已成为治疗哮喘的一线药物,尤其是雾化吸入,因其剂量小、起效快、副作用少、维持时间理想,常为首选。当老年人使用计量吸入器(MDI)时,医生应详细解释和示范正确的方法。据统计,约40%的老年人不能正确使用MDI。如果吸入动作不能与手动喷雾协调,可以增加储雾装置(垫片)或用呼吸驱动压力吸入器。经过反复讲解和指导,仍不能正确使用MDI者,可改用干粉吸入剂剂型,β受体激动剂应慎用肌肉或静脉注射,即使是高选择性β受体激动剂,老年人心动过速和肌肉震颤的发生率也较高。频繁大量吸入β-受体激动剂增加哮喘死亡率的论点仍在继续。Spitzer等人认为,这主要发生在MDI每2个月或更长时间使用一次时,尤其是在老年患者中。其机制是药物对心脏的毒性:①引起剂量依赖性低钾血症;②心电图改变引起剂量依赖性Q-T间期延长,因此需要对频繁使用MDI的老年患者进行心脏状况监测。长期重复和过量使用β-激动剂可导致药物的亚致敏性,并掩盖气道炎症的发展。因此,近年来提倡按需间断用药,并与消炎药同时使用。据报道,肺和气道中β受体的数量随年龄而减少,但这似乎并不影响β受体激动剂对老年人的治疗效果。
(2)茶碱类药物:茶碱类药物仍是我国治疗哮喘的常用药物。近年来,为了维持有效而稳定的血药浓度,推荐使用茶碱控释片或缓释剂。老年哮喘应禁用静脉注射,慎用氨茶碱静脉注射。茶碱类药物的治疗窗相当窄,其代谢受多种因素影响。老年人常伴有其他疾病,往往需要同时进行多种治疗,所以要充分重视这些影响因素。如充血性心力衰竭、慢性肺源性心脏病、肝病、病毒感染和某些药物(红霉素、西咪替丁、环丙沙星、别嘌呤等。),能抑制茶碱的降解和清除。在上述情况下,应相应减少茶碱的用量,但更可靠的方法是密切监测茶碱血药浓度。很多老年人受不了茶碱的副作用。虽然血药浓度在治疗水平内(10 ~ 20 mg/L),但仍可出现恶心、呕吐、厌食、焦虑、震颤、头痛、失眠等中毒症状。严重中毒症状如惊厥和心律失常(房颤和室上性心动过速)的发生率在老年人中也高于年轻人。有报道称,75岁以上人群茶碱重度中毒甚至死亡的风险是25岁以下人群的16倍。为了避免严重的副作用,有人主张老年人茶碱血药浓度应维持在7 ~ 10mg/L,一般不超过65438。
(3)M-胆碱能受体拮抗剂:包括异丙托溴铵(异丙托铵)、羟色胺等。气雾剂吸入可解除支气管痉挛,减少气道分泌物。对于COPD,其疗效相当于或优于β受体激动剂。老年人哮喘往往有明显的支气管炎成分,气道分泌物较多,所以这类药物对老年哮喘、支气管炎患者有较好的疗效。
(4)糖皮质激素:相当一部分老年哮喘患者需要糖皮质激素来控制症状,但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的副作用发生率和严重程度,老年人比年轻人更明显。如骨质疏松、糖尿病、高血压、白内障,即使不使用皮质类固醇,也会发生在老年人身上,应用皮质类固醇会加重和恶化病情。其他副作用包括:库欣综合征、抗感染能力低下、肌肉萎缩、皮肤脆性增加、自发性骨折和骨无菌性坏死。为避免糖皮质激素引起的严重副作用,老年哮喘应用糖皮质激素的原则是:①尽可能吸入糖皮质激素,每次吸入后漱口,避免口腔念珠菌感染;②确需口服时,应尽量使用能基本控制症状的最小剂量,使用短效制剂,如泼尼松、甲泼尼龙等。③尽量避免长期应用。
(5)其他免疫疗法和脱敏疗法:对老年哮喘疗效不确切。同时应尽量避免或消除各种可诱发和加重老年人哮喘症状的因素,包括:病毒性呼吸道感染、接触刺激性物质(烟、灰尘、化妆品)、酒精(酒、啤酒、食品防腐剂)、强烈气味(香料)、空气中的过敏原、胃食管反流、阿司匹林、非皮质类固醇类消炎药(布洛芬、吲哚美辛、萘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