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药“尿石通和颗粒”有毒?

9月5日,1997,上海《新民晚报》刊登的一则“紧急通知”引起了广大市民的关注:凡已服用批号为970729的中药“尿石通和颗粒”的患者,请立即与医院或药厂联系。

这是怎么回事?这药有毒吗?市民们都在谈论这件事。然后新闻媒体陆续披露后,市民们才渐渐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发生在八月中旬。

一位中年妇女住进了医院。据送她去医院的家人说,这位温柔的女士下午在办公室失去了控制。不知怎么的,她一上班就打碎了茶杯,打翻了书架,桌上的资料撒了一地。同事看出她不对劲,送她回家。她又在车上胡说八道,说是给新娘的彩车。虽然她现在已经恢复到接近正常的状态,但她对发生的事情感到茫然。

某中学一名初中女生惊恐地告诉老师,她妈妈“不正常”:昨晚,她妈妈早早睡着了,却半夜12起床给女儿做鸡蛋汤,煮泡饭,就像患了夜间梦游症一样。而且还大声叫女儿:“7点了,上学去!”“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1了。

最可笑的是一家精神病院的反映:一个平时很有教养的老人晚上突然“走火入魔”,于是粗暴地抓起一个塑料袋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甚至向前来劝阻的家人露出了想要打人的失面子。第二天早上,他的家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时,他看起来很正常,对他的孩子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感到不解。

该死,谁闹鬼了?经过对曼陀罗籽的分析,发现做这些荒唐事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肾结石患者。经过再次调查,他们发现了另一个相似之处:在做奇怪的事情之前,他们都服用了批号为970729的中药“尿石通和颗粒”。

这药好像有问题。通过对服用过这种药的患者进行调查,发现有些人服用后虽然没有“异常”,但也有头晕、麻木、视力模糊的现象。好在没有多少病人吃了这批药,后果并不严重。上海市药品检验所对这批中药进行了仔细的检验分析后得出结论:这批中药中掺有曼陀罗籽,而且是闹鬼!

曼陀罗是一种著名的植物。又叫“龙葵”,属于茄科,是一年生有毒草本植物。它原产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在中国南方并不少见。夏秋两季开白花,有人称之为“曼陀罗”。根据当代的研究,在古代,人们用曼陀罗的花、种子或叶子作为麻醉剂或止汗剂。

根据古籍记载,中国人使用麻醉剂大约是世界上最早的。古籍《列子》记载,战国时期,名医给鲁和赵做了“换心”手术,然后给他们喝了“毒酒”,等他们麻醉后再做手术。相比之下,三国时期,名医华佗的“马飞散”比扁鹊的“毒酒”更有名。后汉《华佗传》说,对于需要手术的人,华佗首先让他们用酒服下“马飞散”,使他们在手术前处于麻醉、昏迷状态。

《毒酒》《麻沸散》里的东西是什么?古籍中的记载过于简单,不清楚。现代人们研究其主要成分是曼陀罗,曼陀罗的花、种子、叶中含有东莨菪碱、东莨菪碱和微量阿托品。江苏省徐州医学院以曼陀罗花为主药,配制麻醉汤剂临床使用,效果良好。

人们还发现,中国古代小说中经常提到的“止汗剂”的主要成分也是曼陀罗。一些经营黑店的劫匪,经常在酒里掺汗药。路人商家不知道有诈骗,误喝后睡着了,财物会被抢,还会丢了性命。《水浒传》讲述了宋武和两名军官在十字坡孙二娘的店里喝酒,孙二娘悄悄在酒里放了止汗剂,宋武差点丧命的故事。

那么,为什么患者误服含曼陀罗籽的中药后,不是被麻醉,而是异常兴奋呢?这和服用量有关。因为曼陀罗籽混进去的量不多,主要是对人体起到兴奋和致幻的作用。好像是南美的一种植物,当地人用来做迷信占卜或者麻醉饮料。人服用后会产生兴奋感,造成知觉障碍。周围的环境似乎在波动。当你闭上眼睛做白日梦的时候,各种生动的画面就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里。而且如果大量服用,会麻醉,会犯困。

最后,人们还有一个疑问:曼陀罗籽是怎么进入这批中药的?有人故意下毒吗?调查的结论是它是无意中掺进去的。原来,这种中药的原料永远是冬葵花籽,原料供应商误将少量曼陀罗籽混入装有冬葵花籽的口袋中。这两种种子都是绿豆大小,颜色灰黑色,极难区分。好在洋金花籽混进去的不多,误服的患者只要停药就会恢复正常。如果掺了很多曼陀罗籽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