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的派生
语法是语言中最稳定的部分,比语音和词汇变化要慢。语言的稳定性主要是由语法的稳定性决定的。但是语法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只是在缓慢进化。现代语言的语法结构是几千年发展逐渐演变的结果。
组合规则的发展
主要表现在语序的变化。以汉语为例,从古代汉语到现代汉语,语序发生了几次大的变化。比如古代汉语中,否定句中的疑问代词和人称代词作宾语,位置都在动词前面:
①我欺负谁了?欺天?(《论语·子涵》)
(2)我没有作弊,没有危险。(《左传》。弓玄十五年》)
从汉代开始,这种介词代词宾语逐渐移到动词后面,与“动宾”的基本格式相一致。比如:
3不认识我老公。(论孔子家族史)
(4)独自流浪出家门,该起诉谁?(《明月是多么明亮》)
这种介词宾语现象在一些复合词的结构中仍然存在,如自救、自杀、自信、自夸等。
在汉语“部首”结构定型之前,很可能存在“部首”和“部首”并存的阶段,依据是现代汉语中有一种“小名+大名”,如“松树”、“桃花”、“上海”,但古代汉语中有一种相反的语序,即“大名+小名”的类型。
五四以后出现了欧化句式,前正后偏。
二次聚集规则的发展
主要表现在词法的变化、语法范畴的兴衰和词类的发展。
1词法的变化与语法范畴的兴衰
原始印欧语的形式极其丰富。根据测试,名词有三字三数八格。因此,性数格的语法范畴。但现在在英语中,名词“性”的范畴已经消失了,“数”的范畴只是单复数的对立,甚至连数都消失了;“格”只对表示生物的名词以所有格“-s”的形式存在,其他名词和形容词没有格变化。俄语的形态变化虽然比较完整,但与古俄语相比却大大逊色。比如现在俄语中偶数都消失了,只有六种情况。
2词类的发展
汉语缺乏形式,其变化与西欧语言的发展有着不同的趋势。比如词类的发展;词序的变化。但总的来说,汉语缺乏词法,语序尤为重要。欧化句式只是在汉语句法结构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调整,不涉及结构规则的本质变化。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主要区别在于,现代汉语的句法功能比古代汉语更明确,词性的界限也更清晰:
(1)古汉语中的名词、形容词、数词都可以做动词,如“脉象之脉”、“范增项数为王”;“衣暖肌肤”;“六王毕,四海为一”。
②古汉语中的数词可以直接修饰名词或动词,作定语或状语。比如先秦两汉时期“一羊二牛,三马”的用法就逐渐消失了。量词的发展是现代汉语语法结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也是外国人学习的一个难点。“一头猪”和“一头牛”,为什么不能说“一头牛”?不学不会数。如“火柴”的量词,量词的修辞效果是“一弯新月”和“一叶扁舟”
③出现了一些构词词缀,如前缀“A”、“老”,后缀“子”、“头”、“着”。构词法词缀的出现和发展,为汉语构词法增加了一种新的派生构词法(加法)。到了近代,为了吸收西方的科技成果,翻译派生词形成的西方术语,汉语中加入了很多生产性的构词词缀,如“-化”、“兴”。
语法组合规则和聚合规则密切相关。一方面,变化会引起另一方面的变化。比如组合规则的变化可以促进聚合规则的发展,聚合规则在汉语完成体中是“了”的意思,在汉魏时期是“结束”和“结论”的意思,是实词。南北朝时期,原本就有“动词+宾语+完成动词”的结构。如《世说新语》“读书”结构的框架从南北朝到唐代一直没有变化,而“了”在这一框架中的使用逐渐占了主导地位,逐渐取代了“完成”、“比”等其他表示完成的动词,形成了“动词+宾语+了”。从中唐到宋代,从句末到动宾之间,结果补语前的类推,进一步引起了结构模式的变化。到了元代,可以和“了”字组合的动词的种类和范围不断扩大,“了”完全是虚的。据《西厢记》统计,“了”在32种情况下用作实词,在320种情况下用作虚词。组合规则的变化促进了聚合规则的变化和发展。同样,聚合规则的变化也会引起组合规则的变化和发展。
进化的三种方法
1等等
也叫“分类”,即把表达相同语法意义的不同形式用某种形式统一起来的过程。比如在古英语中,“eye”的复数形式是“eye”,“cow”的复数形式是“kine”。因为大部分名词的复数形式是后缀“-s”和“es”,所以eye和cow的复数形式通过类比分别变成了eyes和cow。
前面提到的汉语代词宾语从介词到后置的变化,其实就是类比的结果。古汉语中“动宾”组合形式占主导地位,“宾宾”的出现是有条件的。因为“动宾”的类比,现在宾语一般放在动词后面。
类比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可以正则化一些不规则的形式。比如英语动词的过去式和过去分词有很多不规则变化。因为类比,有的被拉入规则的行列,或者既有规则又有不规则。当然,类比和不规则形式的斗争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谁胜谁负取决于力量对比。
2异化
也就是用同样的手段来表达不同的语法意义,后来用不同的手段来区分。在汉语发展史上,一直用变调的方法来区分同一个词的不同语法意义。如“妻”“妇夫也”,名词,平声。“娶妻为妾”,动词,双音节。“好”“漂亮”,形容词,上声。“爱好”,动词,双音节。现代汉语不再用这种方法来区分不同的词类,但仍有很多运用离合律的例子。比如中文的“和、跟、同、和”都是连词,也是介词,有时会产生歧义。现在书面语有了分工:“和”“于”专门做连词,“及”“同”专门做介词。例如,“中国本着平等互利、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原则,同其他国家建立和发展外交关系。”
汉语发展史
汉魏以后,由于反切的应用,学者们逐渐认识到汉语的语音构成中有声调,但直到齐梁时期才把中古汉语的声调正确地分为四类。当时由于四声的发现,知道的人很少。梁武帝(萧炎)是个有文化的人,问四声是什么就是一个证明。直到陆发言的《切韵》一书问世,比较重要的汉字声调全部确定,四声的知识才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掌握。
中古汉语有四个声调,这是非常可靠的,因为有明确的历史,《切韵》为我们提供了完整准确的信息。至于古汉语有没有声调,如果有,有几个声调,由于文献缺乏,很难确定。自清初以来的数百年间,学者们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古代声调不固定;有人认为古代的声调种类比中古少,比如平、上、入而不入,或者平、上、入而不入等等;有人认为古代声调基本上和中声调一样,只是个别词有区别。在这些意见中,K,我们认为最后一种是有根据的,因为它基本符合古韵的押韵情况。
从《诗经》和《楚辞》的押韵情况来看,中古属于某一种声调的词总是押韵在一起,没有和中古其他声调的词混在一起。这一点在那些押韵较多的长诗中尤为明显。比如甚至有七个字甚至一个十字都没有改变语气:
“诗经。巩留。第一章“赌:康江仓粮袋轻宣传行
“诗经。第五章七月”:顾于胡夏鼠楚。
《楚辞九辩》札记:引论、谤论、败论。
“诗经。(b √)宫殿。九章》注:白度尺(x √)易硕左若
第一种情况是全合一中年平声,第二种情况是全合一中年浊音,第三种情况是全合一中年浊音,第四种情况是全合一中年浊音。如果古代的声调和中世纪的声调不一样,这种押韵现象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另外,《诗经》中有些诗,每一章都有一个韵,一个韵有一个调。例如,“赵南。(毕垚)美优》:
第一章赌注:七吉(入声)
第二章:今日三(平生)
第三章:(j √)表示(清音)
这也清楚的说明了古代有四个声调和中古是一样的。
至于古代和中古各声调的字的个体差异,也可以从《诗经》的韵中得到证明。比如“清”字在古代属于去声范畴,但在《诗经》韵中出现了7次,说明它在古代属于平声范畴;“向”字在古代属于“上声”范畴,但在《诗经》韵中出现6次,均与“平声”并列,说明在古代也属于“平声”范畴;等一下。
从古韵的押韵情况可以看出,古代有四声,只是在个别字的分类上与中古不同,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二)从中古四声到现代汉语四声。
平分阴阳
中古平声调,现代汉语分为两个声调,即尹平和阳平。这种区分是以浊音声母为条件的。中古全浊声母都要读平仄,也就是第一声。比如中古的“Gūng”字是G,中古的“Duo”字是D,中古的“Du”字读起来是平调。中古全浊声母(如m、n、ng、l)和全浊声母都是读平调,也就是第二声。
现代方言中很常见的是平仄分阴阳两调,可见这种变调不会发生得太晚。日本高僧安然在《坦藏》(公元880年)一书中曾提到,从日本借用的汉字读音为“轻重”。显然,当时汉字的发音已经分为阴阳两种方言。与安然几乎同时期的端安节(公元894-898年)在他的《乐府杂记》中说“平调、角调、宫调、进调、调zǐ”。段安杰将平仄分为“平调”和“上平调”,并赋以不同的乐音,也说明当时他词中的平仄已经分为两个调。
宋代也与平声辨的记载有关。比如南宋的张炎,他在《词源》一书中,谈到父亲的抒情时,曾经举过这样一个例子。有一次,父亲写了一首《惜春花,早起》的词,其中一首是《窗深》,唱的时候不太和谐。把“深”字改成“静”,把“静”字改成“亮”,还是不太和谐,让他觉得和谐。“深”、“静”、“静”都是阴的调,“明”是阳的调。“深”和“深”不和谐,而“亮”和谐,显然是因为音调不同。可以看出,在张艳当时的话里,平声也是两个音。
《中原音韵》是第一部把平仄分为阴阳两种声调的韵书。阴阳师这个名字是周德清创造的。这样做,我们就清楚地知道,当时阴阳等分的方言已经取得了统治地位。
浊度忽高忽低。
中古时期声母都是全浊的,到了现代汉语,都变成了双音。比如《杜》《赌》中,古都是辅音,但“杜”的声母是浊音d”,到了现代就变成了双音。“赌”的声母是清音D,到了现代也没变,还是发音。
浊的变化很早就开始了,到了唐末,不止一种方言有这种现象。当时有一位李富在《刊误》一书中批评《切韵》把一些复音词错误地归为复音词。他举了很多用降调读“切韵”的例子,如“叔、边、豪”等。而这些词恰好都是全浊声母,比如“叔”带d,“边”带b,“豪”带h等等。可以看出,在当时李富的语言中,浊音已经变成了浊音。因为他不明白切韵的读音是古体,他的读音是音变的结果,所以他站在自己的语音立场上批评切韵,认为切韵把这些字的声调归错了,这当然是错误的。
在与李福大约同时期的敦煌通俗文学手稿中,大量浊上字和浊上字都是错别字,如:官误作误。
“是”、“被”都是中古的浊音词,“是”、“被”都是中古的浊音词。“官”、“事”的声母为Z”,“被、被”的声母为B”。“官”与“被”、“被”同音异义,说明当时西北方言的浊声母已经变成了双音。
据估计,从浊到浊的变化从南宋开始就已经蔓延到了中国的大部分方言,因为反映当时语音情况的各种材料都表明了浊发生了变化的事实。这里不一一列举了。
入声变化为阴、阳、上、下四种声调。
现代汉语中,中古入声分别变成了阴阳四声。变化大致如下:
全浊声母-阳平蝶直
无声的首字母-表示声音。
清晰的首字母——尹平度
阳平香烛
上圣都
发声小米
清中叶除声母变化外,没有明显的条件,全浊和次浊声母的字变很有规律。
入声韵母丢失后,入声丢失。15世纪中叶,嘉定人张颖写了《韵集成》,这本书至今仍有声音。但是,有些入声字之后,中原飘逸调的读音是什么呢?比如“子”是入声字,但注上说:“中原雅音古”;“哭”字也是入声,但注上说:中原雅音“苦”,等等。《中原雅音》是一本韵书的名字。这本书既然叫《中原雅音》,当然是反映北方盛行声音的作品。它把“如”和“哭”分别读作“古”和“Ku”,表明北方有许多方言在当时或更早的时候就失去了入声。
至于北京话入声的丢失,可能比这还要晚,直到十七世纪初才在徐考的《司马文、龚用韵重序》一书中有所反映。在本书的韵表中,中古全浊入声归为上声,次浊入声归为降调,清浊入声归为阴阳四声。虽然作者对清浊清浊的清浊声调是否丢失表示了模棱两可的态度,但至少在当时,北京话的清浊声调大部分已经并入了其他三个声调。后来到了清初,从顺治皇帝的话“韵中独留京话”中,我们获得了北京话声调完全失传的明确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