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皂角的锅可以用来煲中药吗?

中医是骗子,中医是碰不得的。

第一,中医是骗子。在现代医学产生并被广泛应用之前,东西方的平均寿命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没有超过30岁,但现代医学在短短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就翻了一倍多)。无论是西医(指希波克拉底等人建立的传统西医)、中医还是非洲原始部落依然存在的巫医,都没有对人类寿命的提高做出过重大贡献。

第二,一种治疗疾病的方法是否安全有效,既不能靠感觉,也不能靠个案来判断,必须用客观标准来验证。

而在中国,中医仍然不愿意接受客观标准的检验,仍然停留在“感觉有效”和“只是相信有效”的阶段。另一个辩护是:中医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实践检验。但是,“实践检验真理”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东方的“圆地方”和西方的“地心说”都是实践的结果。具体到中医,几千年的实践未能发现马兜铃的肾毒性和何首乌的肝毒性。,也没有发现甘草的雌激素样作用,柴胡和夏枯草(凉茶的主要成分之一)对人体免疫系统的损害。

这样的案例不胜枚举。近几十年来,医学(不是中医)在中药研究方面最大的成就,就是证实了大多数中药都有未知的毒性,有些还相当严重,甚至是致命的。

一笔糊涂账传承下来的中医,基本上无法发现和证实中医的毒理本质,所以“以毒攻毒”的辩护借口根本不靠谱——药物毒性如何不清楚,如何以毒攻毒?包括龙胆泻肝丸在内,几乎所有中药的致命毒性都是由国外研究机构首次发现的,足以说明这一点。这个事实也说明,中药没有资格做安慰剂(安慰剂要求没有毒性)。

第三,医学界在判断治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时遵循“有罪推定”的原则。也就是说,对于一种未知的药物,如果你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它是安全有效的,医学界暂时是不能接受的,直到它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得到确认。

这一原则基于对生命和健康的重视。在这个原则面前,在相对可靠的现代医学存在的前提下,“一棍子打死”尚未经过检验的传统医学,比“让人民自己选择”更为理性。那些反复强调“没证明无效怎么能否定中医”的口号,更是无视人的生命健康的论调。

在我国,对于医疗纠纷中的医生,政府规定了“举证责任倒置”(即有罪推定)原则;对于中医,采用无罪推定。这两者都恰恰与发达国家的基本原则背道而驰。

相对于“一棍子打死中医”,张功耀等人退了一步:他们主张中医应该退出国家医疗体系,彻底还医于民(这是全世界通行的做法);而方却连从国家医疗体系中退出中医的想法都不提,只是要求“报废体检”,即废除中医基础理论,验证中医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其实无论是传统西医的“四津液说”,还是中医的“阴阳五行说”,都属于一种哲学,不可证,不可证伪。今天,它们只能作为一种文化被送进博物馆,而不能作为指导实践的医学基础理论。现代医学诞生后,不次于“阴阳五行”学说的“四体液”学说已经进入历史,中医基础理论就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这就是俞樾几代学者主张“废医”的原因。

使用中药,其安全性和疗效必须经过客观标准的检验。出于对人民生命健康的尊重,更需要“试药”。

方在这个问题上的对手是谁?不是普通大众(包括患者),也不是中医迷(虽然有些狂热分子在各种平台上对方进行过言语攻击甚至人身威胁),甚至也不是那些迷茫的中医从业者(鲁迅所说的“无心说谎者”)——他们都是方言论的受众。方在中医地位上的对手应该是以下三类:

第一类是“故意说谎者”。

不久前,一位著名中医世家的传人声称,可以用类似巫术的方法治疗狂犬病(“狗咬人后,从狗脖子上剪下一点毛,烧成炭,涂在被咬的地方”。其实这种类似巫术的“疗法”在中国古代医书上比比皆是。用这种“医术”代替接种疫苗来对付狂犬病,是致命事件!从这个名门望族的后代把自己提升为“名医”的水平来看,他的智商还没有低到真的认为这种巫术确实有“神奇功效”的地步,将其归为故意说谎者应该没问题。这也可以从他多次在电视上推送广告的行为中看出。

方对这类骗子的直接曝光,可以对大众起到非常必要的警示作用——很多时候,我们高估了大众的辨别能力。“刘医生”、“张悟本”、“中里巴人”、“马”、等荒诞言论的长期流行表明,公众即使面临最严重的欺骗,也需要有人提醒。

在不相信这些明显不靠谱理论的高端知识分子中,很多人认为中医之所以不尽如人意,骗子众多,是因为绝大多数庸医受到了伤害;真正的神医虽然少了,但还是存在的。而方等人这些年来对国内众多“名医”的揭秘工作,再加上他们对中医本质的理性分析,足以让观众明白,真正的“神医”永远只存在于故事和幻想中。

第二类是一些推广中医的政府决策者(政府中的一些“个人”)。

西部某省有个卫生局长,用政策规定当地医院要用中药预防甲型流感;它在微博中的内容大部分是用来宣传中医的,它的一些“偏方”就像前面提到的治疗狂犬病的巫术一样荒谬。一个省级卫生机构的负责人主张用一种未经检验的医疗技术来取代国际公认的公共卫生措施,以预防或治疗疾病。很难相信这样粗心的事情会发生在今天的中国。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中国,一定程度上,保护和推广中医已经成为一项政治任务,这一方面与政府需要保护这个行业(几十万人依赖于此)有关,另一方面,一些高官对中医的态度也起了作用。

可以善意地猜测,这些官员大多迷信中医,因为他们的科学素养不高;但是,一个身居要职的官员,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到他管辖范围内的百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不负责任的言论和做法必须受到批评。

第三类是那些手握话语权,却不负责任地宣传虚假言论误导大众的机构和个人。

近年来,从电视到平面媒体,以及网络等新媒体,玄学披着“国学”的外衣再次被广泛宣传。所有这些宣传都不可避免地把中医和养生混为一谈(中医自古以来就很难和玄学区分开来,因为它的基础是“阴阳五行”)。面对这些言论,真正的受害者是正在成长的青少年。去年五本堂倒闭的时候,我曾经在《养生——传统与科学的冲突》一文中批评过湖南卫视、北京电视台等媒体。后者长期播出玄学言论。其中,王晨霞的《掌纹医学》(通过看手相诊断人)讲座在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录制播出,直接误导和毒害青少年。

对于这种与科学精神背道而驰的言论,必须有人站出来给予打击,以警醒年轻观众,引导他们走出误区。方做的正是这项工作。

需要强调的是,传统医学(包括中医和西医)的疗效是不可靠的,这属于医学科学界的一个常识,而方周子只是把这个常识传递给了大家;无论中药的毒性还是疗效,在现代科学面前都不难检验。现在需要的是中医界有足够的勇气接受检验,直面检验结果。

对于一种疾病,治疗和康复之间的关系很难界定。几千年前,东方和西方的人们发现,大多数疾病无需治疗就会自动痊愈。后来发现“假治疗”有时会产生效果。起作用的是患者接受心理暗示,心理因素依次作用于生理,这就是安慰剂效应。

在发现安慰剂效应后,医学界开始使用盲法来测试药物的有效性。目前全世界都要求采用大样本随机双盲对比试验的方法(即将自愿参加试验的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分别接受安慰剂和待测药物,但给药的医生和接受药物的患者都不知道自己用的是安慰剂还是药物,由第三方统计对比结果)。中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