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感伤散文
那是在春天,我离开了关公的家乡。带着一颗敬意的心,我飞上蜀道难行的天空,赴成都与一位诗人的约会。
下飞机前,我听到了“两只黄鹂鸣翠柳”的热情,我的眼前映出了“一行白鹭上青天”的邀约,还有“西陵窗含雪,吴栋万里船泊门口”的美景...
多少年来,我一直想在那里,敲开草堂的诗意之门。山虽无尽,地虽无边,终究是要来的。感觉草堂之美,婉约端庄,葱郁深远。走进去,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书香。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只想把自己变成一首诗,融化在草长莺飞的草堂风景里。
我以为只有生在唐朝,充满诗情画意,才有机会来杜甫草堂。一千年后,你不必再敲沉重的门,你可以突然跨过门槛,与草堂共度时光,拾起诗人在这里留下的情感诗篇。“我的道路上铺满了花瓣——我没有为别人清扫它,我的茅草屋门已经关闭——但现在为你打开。”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密感涌上心头。诗人从草堂走来,低着头捋着胡须,漫步于千竹竿间,徜徉于溪水小桥上,倚着高楠扶着梅花,低着头唱着歌。清晰的诗歌吸引我进入房间。
浮云千年流,这是四川的往事。走过翠竹掩映的青石路,就能看到韶光的影子。唐二年(759),杜甫携妻女为躲避安史之乱,寻求生活保障,长途跋涉来到四川。他的诗《唐成》里有一句话:“暂且不飞,数我的孩子,我也要常常说起。”讲述了草堂修建时的情景和心情。终于可以抖落身上的灰尘,终于可以停下疲惫的脚步,不再为温饱发愁。诗人诗意的心像早春的草一样舒展。
"浣花溪水水溪头,主人是布林堂尤."其实杜甫当年的草堂,“第一亩草被盖”,小而简陋。读书吟诗,自得其乐,是所有文人尤其是诗人杜甫的心愿。小屋虽小,却有家的感觉。或许是在成都的那段柔软时光,又或许是草堂里明媚的春光,渐渐抚平了他内心的沧桑。诗人在这里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最安稳的梦。想起杜甫诗中的一句话,“老妻画纸为棋,幼子敲针为钩。”在这个远离纷扰的草堂里,这样舒适宁静的画面想必是几千年前上演过的。我在草堂水槛边踱步,仿佛还能看到杜甫在栏杆上垂钓。是谁跨过柳石桥,只为给后来者留下这一缕冷香?这时候我想象自己是杜甫草堂的邻居,拄着竹竿,拿着一壶老酒敲柴门,说:“老人家自带陈酿,来几杯如何?”
杜甫不是谪仙,却能霸气纵横任侠江湖;这不是陶谦。他彻底退居南山,一个人住在乡下。他是忧国忧民的阿杜工部,他忘不了自己“忠君重俗”的志向。就算一辈子回不了长安,我也不会白白付出日月。我会穿着衣服坐在豆绿的灯光下,用它细细的笔尖,一首首刻下与家国有关的诗句。四年来,240多首诗词为不起眼的柴门增添了永恒的诗韵。含着血与火,溶着贫与泪,多少悲愤,多少指责,多少希望,悄悄地浸润到诗歌里,化为生命的呐喊,如盒中之剑。
我常常在想,你需要怎样的铁肩来承担一个王朝由盛转衰的可悲命运?在夹缝中容纳众生的声音,需要怎样的胸怀?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一个伟大而孤独的灵魂,像风中的一片树叶,被无情地击倒,高高扬起,飘向未知的远方。所以,我无法想象杜甫是如何用自己孱弱的身体承载一切的。驾着扁舟,穿梭在滔滔江水中,杜甫逆流而上的艰难可想而知。走在唐朝的下坡路上,他注定要弓着腰,低着头,点点滴滴地数着黎族人民的疾苦和哀愁。人生虽已“叩富门,黄昏必随肥马尘。”碎杯寒炙,处处暗藏愁苦哀愁”而杜甫居然挺住了!
一句诗或许是杜甫最好的写照:“在一个灰暗的时代,他是唯一的灵魂!”我一直以为,正是因为杜甫自身的共性,诗歌才与一切众生的心灵相通,让诗歌不再是高雅的代名词,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飞到哪里,就会生根发芽...
一座杜甫的铜像赫然耸立。诗人双膝而坐,诗歌在膝上摊开,身体弯成细细的弧形,似乎难以承受太多命运的重量。但他昂着头,面容清瘦孤傲,眼神深邃清高。很多游客在这里驻足拍照,愿意触摸杜甫爱抚诗句的手。那双是瘦骨嶙峋的手,被摸了几千次后更细了,露出古铜色的底色,淡淡的光泽温暖迷人。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感觉到他有力的脉搏...
运气不好,好景不长。浣花溪边的这间草堂,最终没能成为他的家。唐代宗永泰元年(公元765年),他一直关心帮助病逝的好友严武。诗人在成都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于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座带给他些许安定和慰藉的草堂。
杜甫悄悄离开了。这位爱国诗人,一直属于篝火的世界,注定四处漂泊,留给这简陋的草堂一颗关心民生的心。不知道他走的是不是这条红墙翠竹的小路。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回来...
我是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却放飞了帮助世界的梦想。一首《茅屋被秋风吹破》讲述了1400多年前,一座风雨飘摇的草堂。“安得烈府之间,天下有千千万万人欢喜,风雨不动如山。喔!突然看到眼前这房子,我一个人就冻死了!”这座千年前饱受秋风摧残的简陋小屋,在诗人悲伤无助的呐喊中摇摇欲坠,在漫漫长夜的冷雨中瑟瑟发抖,在妻儿的惊恐中岌岌可危...
当雪山消失,当河流不再汹涌,当生活化为寂静,即使你爬遍天下名楼,拍遍天下栏杆,这风雨中摇曳的简陋低矮的小屋,也是天下文人最温暖的心。
清·顾夫初曰:“当世不同,这个国家有多少诗人?先生也住草堂,那里天地长流,月白风清。”
嘿!维斯,我该去找谁?